烈日攛掇漫長的暑假到來。

多數學生魚貫而出,嘻嘻哈哈響起了勝利的號角,飛揚的衣角和青澀的臉龐。郭曲曲被毒辣的陽光照得睜不開眼,用手擋了擋,瞄一眼校門的柵欄,沒有看到郭年的身影。

“嘿!愛哭鬼,看哪呢?”郭曲曲感覺肩膀被拍了下,回頭看見郭年笑嘻嘻的樣子。

“幹嘛突然過來接我了?”郭年一隻手推著腳踏車和郭曲曲一起往前走,另一隻手提了提郭曲曲往下滑的書包。郭曲曲做勢踩她影子道“我來看看你死沒死透,你就偷著樂吧。”“小矮子,等多四年我走了回來嘴不得變鐵鍬,見一個鏟一個,人都跑嘍!”郭年指尖在陽光下挑弄她的髮尾,郭曲曲加快腳步走到郭年前面,朝後比了箇中指後跑起來。

她知道郭年在後面推著腳踏車奮力地追,所以她感覺周圍的風好像灌滿在她的衣袖口,就快飛起來了。

郭曲曲回到家還氣喘吁吁的,猛灌了口水,大跨幾步,再左腳踩右後腳跟脫了鞋蹦上床角。郭年在門口停單車就笑罵道“你小子,怎麼跑這麼快。”

郭曲曲感覺腦門仍熱熱的,有點恍惚。前幾年她和郭年壓根沒話說,畢竟基因遺傳因素強,自私對於郭天明是手到擒來。郭曲曲從小能感覺到是生在重男輕女的環境,但對於自已的存在似乎比郭年的叛逆更令他們討厭。三年前的一天,郭年殘忍地告訴郭曲曲“怪胎還真以為活下來就可以一世無憂了,陳芳懷你的時候肚子裡還有一個,聽說是男孩,是你害死了他。”郭年向來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所以郭曲曲當時對她這句話恨之入骨,恨烏及屋。但是郭年那天晚上要和狐朋狗友聚餐時出了車禍,進了icu陷入了昏迷。

陳芳郭天明晚上要看燒烤店,所以郭曲曲被迫來守夜。郭曲曲坐在病床旁,望著郭年蒼白的臉,躥出拿枕頭蒙死她的想法。剛抬手,手背卻被滴滴答答的水漬冰到。一摸兩頰溼了一大片,擦也擦不掉,越擦越多。突然手臂被抓住,郭曲曲因為記憶身體開始顫抖,郭年明亮的眼睛闖入視線,她的額頭直直抵在郭曲曲的額頭,鼻翼交錯,熱氣撲在彼此的唇角。郭曲曲瞳孔急縮,想往後逃,背靠椅卻在郭曲曲慌忙中眼見要倒。郭年伸出手牢牢扶住郭曲曲的肩膀,椅子應聲而倒,響在寂靜的病房有幾層迴音。郭年看見郭曲曲垂著薄紅的眸,淡棕色的睫毛掛幾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倏然間,她勾勾頭,看見郭曲曲左眼灰藍的瞳色時低低地笑了聲。

郭曲曲掙開郭年的手,後撤到房門口驚恐地望著郭年,郭年卻好像要透過郭曲曲的眼睛,頓了頓放肆道“晚上好啊~愛哭鬼。”

從那後郭年一直沒叫過她名字,有次郭曲曲問她為什麼,她挑挑眉說“能為什麼,可能我比較高冷吧,惜字如金。”

“可是之前,你叫我郭曲時明明說因為我是鬼胎,這輩子都是家裡脫不開的罪人,要我一輩子活在過去贖罪。”郭曲曲邊給柚子樹澆水邊嘟囔“你個騙子。”水壺裡沒水了,可上面還有豆大的水滴掉落在土壤。

後來郭年上了當地最好的高中卻拿著高中三模706的分高考考進了哈爾濱職業技術學院。郭年突然指數式增長的成績還是去了符合她原先水平的大學,家裡仍然吵的不可開交,但好像一切都回到正軌。

最後次吃飯氣氛劍拔弩張,郭年晃著腿聽著陳芳的苦苦哀勸,她卻永遠無所謂的樣子“少拿腔你們那套說辭,我已經成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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