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牆角被挖，移情別戀
“你打聽霍雋的訊息幹什麼？”
“我看上他了！”
如果這是噩夢請快點醒過來！
接連受挫的周楷元已經快麻木了。
“醒醒吧，你追到他的可能性比火星撞地球的機率還低。”他還是沒忍住懟了一句。
---
周楷元倒也不完全是危言聳聽，霍雋確實很難追。
在過去一年，從研究生到本科生各個年級不同風格的女生都找他表白過，但都沒能拿下他。
出身帝都世家，家境優渥——靠砸錢拿不下。
成績出色，表現優異，但是不加陌生人微信——靠學習問題目的方式接近不了。
每天除了上課基本不在學校——無處下手接近……
再加上過去十幾年生活中一向美貌過人的顧染從來都是被人追，而沒有追人經驗，一時思索間顧染感到十分棘手。
遇事不決，求問諸葛，於是她再次開啟回寢的誘惑微信群：
顧染：“朋友們我最近看上一男的。”
柳嫣然：“？？？”
舒夏：“周學長嗎？”
顧染：“他已經是舊黃曆了，這次看上個新的帥哥嘿嘿。霍雋你們還記得吧。”
吳霜：“斷層榜一，恐怖如斯。”
顧染：“但是我不知道怎麼追她，朋友們你們有啥經驗嗎？”
群裡突然安靜如雞。
一分鐘後柳嫣然才打破沉默：“咳咳，雖然我們都是萌新，但群體的智慧還是能碰出成功的火花的。”
舒夏：“沒錯，染染我認為女追男第一步要增進對帥哥的瞭解。”
嗯嗯有道理，顧染記在小本本上，霍雋平時上什麼課，喝什麼飲料，有什麼愛好？
吳霜：“此外要增加與帥哥相處時間，女追男第二式——展示自已。”
沒錯，不是每個人都和她一樣，光是一張臉就上頭心動。顧染奮筆疾書。
柳嫣然：“此外追求過程中要循序漸進，不要抄近路跳過過程直達結果。”
舒夏沒看懂：“什麼結果？”
柳嫣然：“生命大和諧。”
噗！
顧染差點一口水噴出來。
話題瞬間歪樓。
“啊？啊！”
“和諧是一種什麼感覺？”
柳嫣然：“剛開始不大行，久了還是挺舒服解壓的，但是時間長了不想跟他談感情，只想直入主題。”
“啊這……”
看柳嫣然沒感覺吃虧，反倒有種看淡風雲之感，其餘三人遂放下心來，並沒有多八卦隱私。
按照既定計劃，顧染小炮彈開始出擊。
在補退選階段補選上大二金融系專業課，至於沒選上的課也厚著臉皮去蹭課。學生會也衝上去第一批加入，幸虧來的早，還能進入遇見他機率比其他部門大一點的秘書處。
然而大半年折騰下來，除了在他面前混了個臉熟外毫無進展。
送早餐飲料？
人家自帶，而且每天都要清理一次課桌裡堆積如山的迷妹們送的禮物和食物。
課程作業組隊？
即使厚著臉皮自薦，她還是被已經形成的小圈子拒之門外。
甚至某次好不容易搶到給他遞學生會活動檔案時，他避之不及的神色深深地戳傷了她的積極性。
稚嫩的追人學徒終於發現她的努力好像起了反作用，本就冷淡的他更是在和她一起出現的場合中把她當空氣。
姜染沮喪萬分，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都說女追男隔層紗，這紗防彈吧！
關係的轉折發生在一次學生會組織的十佳歌手活動。
曾經走出許多原創歌手，作為博雅最重要影響力最大的校園活動之一的十佳比賽在剛開學時就讓整個學生會上下運轉忙開了。
策劃，宣傳，評委邀請，以及拉贊助。
不過這常讓外聯部焦頭爛額求爺爺告奶奶的最後一項從去年霍雋入學後就不值一提了。
當時快到任期的外聯部部長剛碰壁回來在學生會一次骨幹會議上吐槽拉贊助不易時。
霍雋坐在一旁突然淡淡開口。
“一百萬夠嗎？不夠就五百萬。”
？？！！
會議室驟然安靜無聲。
作為頂尖學府之一，博雅大學自然不差家境優渥的鴻n代富n代海n代學生，但能如此大手筆支配錢財的在校學生還是屈指可數。
“咳咳，那大概是夠的，畢竟很多器材裝置還是可以迴圈使用的……”秘書處部長輕咳一聲，有些尷尬回覆道。
“那就都買新的吧。”霍雋雲淡風輕，“霍氏集團全包了。”
今年又是霍雋當上主席的第一年，可想而知外聯部上上下下嘴都要笑歪，從沒打過這麼富裕的仗。
很快第一場初賽就拉開序幕，江湖傳言，為了表示對其的重視，以學生會主席為首的各部長都將親臨督戰。
而打聽到這個半真半假訊息後，顧染又是一番嘴甜說盡好話，把秘書處學姐說的暈暈乎乎，把她塞進這一場打下手。
然而在這一年爭搶在學生會會長前“表現”機會而沒有兼顧他人利益感受的愣頭青顧染，這一次卻飽嘗一番無視排擠。
看到一組人在搬椅子話筒，跑過去幫忙，一看到她來了，連忙護住椅子一齊不說話地盯著她。
看到一組人在除錯燈光和一會登記成績的電腦時，她也忙跑去打下手，結果幾人完全當她不存在，自顧自的。
因此她只能加入大家都不想碰的搬運音響等貴重裝置組，大概是因為其風險高而吃力不討好的緣故，被分到這組的同學都有些火氣。
搬完最後一趟，她走到舞臺後大休息區的角落蹲下，盯著將她身形掩藏的綠蘿發呆。
突然一堆人走了進來。
“也不知道顧染怎麼想的，會長都嫌棄成那樣了，還死乞白賴地巴巴貼上去，她就一點自尊心都沒有嗎？”一道女音。
“仗著自已漂亮唄，以為光有張臉就能為所欲為唄。”一道不屑的男音。
“呵，會長不知道，你肯定是見到大長腿就走不動。”鄙夷的女音。
“聽說她之前還追過周楷元，搞不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聽說周楷元不是都在大庭廣眾上拒絕了她嗎？”
“真的假的？然後呢……”
聽著聲音逐漸遠去，顧染抱膝蹲坐在牆角，渾身僵硬，庫房寒冷的氣溫侵襲上骨頭，一片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