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安靜的躺在那裡,烏黑順直的長髮散落在枕頭上,襯得那張臉龐更顯慘白。在臥室暗黃的燈光的照耀下猶如一張熟睡少女的油畫。

但卻不知道微微顫抖的睫毛已經出賣了她。夏言即使閉著眼睛,也能夠感受到顧霖東此刻的注視,那種感覺彷彿要把自已看穿。

“我知道你醒了”

夏言沒有動,甚至連眼皮也沒有抬一下。

“你不希望我再搬出你媽媽吧。”

夏言緩緩睜開雙眼,她用力拉開被子赤腳站在顧霖東面前,用幾乎想要殺人的目光盯著眼前這個男人。卻因為起的太猛而重心不穩差點摔倒,她甩開顧霖東伸過來的手,用盡全力打了他一巴掌。

“顧霖東,我和你之間過去的種種,在經過這件事後就算兩清了!就當是我為夏家還了債,請你以後離我和我身邊的人都遠遠的!”說完拿起外套準備離開。

顧霖東面無表情地攔住她的去路,然後一把將她推倒在床上,單膝跪伏在夏言身上,輕輕用拇指擦拭她因為大喊而撕扯出血的乾裂嘴唇。

“喝點水,你看你嘴唇都幹成什麼樣了”,面對顧霖東的觸碰,夏言立馬條件反射地撲騰起來,像一隻熱鍋上的鯉魚,對顧霖東是又咬又踹,用盡全力想離開眼前這個人。

混亂中顧霖東的臉上被夏言的指甲劃出一道血痕,給他那張瘦削精緻的面孔增添了一絲蠱魅,深邃而墨綠色的雙眼冷冷盯著眼前這個女人,他單腿壓制住夏言亂踢的腿,再用一隻手將她的手臂高舉扣在頭頂,然後靜靜欣賞夏言此刻無力地掙扎。

“顧霖東,你王八蛋!!”

“你這輩子也脫離不了我這個王八蛋。”

“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說過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這場遊戲能說結束的一方只能是我,對了,我已經幫你在學校請過假了,你好好休息吧。”說完低頭在夏言額頭留下一吻後,離開了房間。

夏言內心一片荒涼,大腦飛速轉動,然而面對這樣的顧霖東,她完全想不到對策應對。手機也不在身邊,不知道景墨哥和樂樂會不會因為聯絡不到自已而擔心。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她才剛剛開啟心扉接受了景墨哥,如今殘破的她還配得上那個一心一意對自已的人麼?

第二天清早,夏言醒來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你醒啦?有感覺好點嗎?”

夏言嚇了一跳,沒有開口只是戒備地盯著眼前的陌生男人。這個男人有著一頭金色頭髮,湛藍色眼瞳很是深邃,看起來又幹淨又溫柔。

“你別害怕,我是顧霖東的醫生劉洋,你昨天昏迷後顧霖東聯絡我過來。現在你的燒也差不多退了,再多休息幾天應該就能出門了。”

看起來是個好人,劉洋溫暖的笑容倒是讓她放鬆了一些,

“謝謝了,劉醫生,不過學校還有事,我現在就要回去了。”

“可是你的身體還需要靜養。”

夏言置若未聞,可是剛一起身就因為下面的劇烈撕扯而痛撥出聲,眼前也一片金星。

劉洋本來看她堅持要走也不好阻攔,但是看到她那虛弱模樣,還是上前幫了一把,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饞著她的手臂向門口走去。

突然門被開啟,顧霖東端著早餐出現在門口,看著放在夏言腰上的手,臉一下就黑了下來。

“你們在幹什麼?”

“你女朋友說想回學校,我看她走的有點吃力,就扶她一把,你不會吃醋吧?”

“誰是他女朋友!!”

“她不是。”

兩個人幾乎異口同聲,劉洋一臉錯愕,不是女朋友?!!那你們這是在........看著眼前兩人奇怪的表現,尤其是夏言,那憎惡的表情全寫在臉上,劉洋就是再遲鈍也感覺到此時不宜久留,打聲招呼後就火速離開。

留下的二人默不作聲地站在原地,夏言不想多呆,拿起外套繞開顧霖東就向大門走去。

“過來把早飯吃了,吃完我讓王晨送你回紫郡花園”

夏言步伐一滯,轉過身咬著牙齒一字一句道“我要回學校!!”

“我勸你不要再違揹我。”

夏言將手中的外套用力扔在眼前男人的臉上,喘著粗氣移動到餐桌邊拉坐了下來,顧霖東只頭一偏便躲了過去,無奈的扯了扯嘴唇。

“先把手機還給我,我要聯絡樂樂我怕她擔心。”

“你先休息幾天,這學期都不用回學校了,反正不久後也要安排實習”,顧霖東抿了口咖啡,盯著夏言說道。

“你憑什麼幫我做決定,我不想請假,我要回學校你聽不懂嗎?!?”

顧霖東丟出一個檔案袋到桌上,然後繼續喝了口咖啡,表情看起來很悠閒。

夏言瞪著他沒有動,不明白他在搞什麼名堂,顧霖東指了指檔案袋,輕笑道“開啟看看,說不定有驚喜。”

第六感告訴夏言這裡面放著的一定不是驚喜,雖然做足了心理準備,看到的那瞬間夏言還是呆住了,她不敢置信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檔案袋裡面是蘇景墨擔任律師時收受賄賂的證據和匯款單,金額高達7位數。

“現在,可以聽我的安排了麼?”

夏言捂住嘴,她不敢相信一直那麼正派的蘇景墨會做出這種違法之事,難道景墨哥是為了自已才這樣的嗎?他曾一直說會掙很多的錢帶她離開這,要照顧她一輩子。

顧霖東沉默地看著此刻在為另一個男人哭泣的夏言。

夏言,你以前不是也那麼愛我麼?現在也是這麼愛蘇景墨是麼?你的愛可真廉價,不過很可惜,這個男人現在連自已都保護不了。

“你收拾一下,王晨一會過來。”這次夏言沒有回絕,只是呆呆地抱著檔案袋坐在那。

夏言的靈魂彷彿被全部抽走,她就像一個脫線木偶任由他們操縱任由他們送來送去。一會功夫,她就被送到紫郡花園的客房內。

別墅裡的工人都在遠處偷偷觀察,他們在這裡工作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哪個女人可以住進顧先生的別墅裡,也有一些女人為了勾搭上顧先生而到別墅來投懷送抱,但是從來不會過夜。

“你們說這個女人什麼身份啊,看起來挺小的”

“哎呀,就是因為年紀小才能勾搭上顧先生,我要是再年輕個20歲,肯定輪不到她!”

“哈哈哈,黃媽,你就開玩笑吧,再年輕20歲你也長這樣,除非去難韓國整個容”,園丁小張和黃媽兩人調侃道。

“哎呀,你這個臭小子,你今天沒飯吃我告訴你。”

“不準在這個家裡討論顧先生,你們都在這工作多少年了,還沒有記住麼?”一句威嚴的話語結束了大家的八卦。

“對不起範叔。”大家立馬散開,迅速回歸工作崗位。

出聲者是別墅的管家,掌管家裡的一切事務,大家都叫他範叔,也都很尊敬他。

範叔看著他們的背影搖了搖頭,接著走進夏言的房間,其實他對這個女孩的第一印象不錯,雖然她面目表情,也沒有開口和他們說一句話,但是一看就是正經人家的姑娘,真要是先生的女朋友也好,可比之前來的那些庸脂俗粉要好多了。

他敲了敲門,沒人應。

“小姐,我姓範,是這個家裡的管家,以後有什麼需要都可來找我”,夏言沒有說話,只是出神的看著窗外。

管家好奇地來到夏言身邊,發現窗外除了花草樹木外什麼也沒有,但是夏言仍然出神在窗前眺望。

不知為何範叔感覺這個小姑娘的身上一定有很多故事,尤其是那雙眼睛,雖然很美麗卻沒有一絲光亮滿是悲傷與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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