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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生醒來,見青熒燈就在邊上,一如從前,眼角下一滴淚痣,美媚地笑著。

他愣了一下,然後緊緊抱住了她。

“太好了,我便知道還能夢見你。”

青熒燈莞爾,掙扎開來,手語:主人,這不是夢。

方生點了點頭,忽地一臉震驚地看著她。

“可是我明明記得……”

他已經有些分不清夢境與現實,起身走到門邊,道:“你且等等。”

開啟房門,再開啟房門。

不止雷玉真與雷海洋在,雷五也回來了,他穿著從事衫,看到方生便哈哈大笑。

“英雄回來了!”

三人似乎已經知道方生昨晚的事蹟,此時都是滿眼的喜悅之色。

方生好久沒見雷五,心裡也是說不出的高興。

“你們且等等,我到樓下叫壺酒來。”

說著關上房門退了出去。

來到青熒燈房間,見她還在,懸在心裡的石頭終於落地。

知道是另一個自已所為,頓時心情大好,表面上倒是裝得鎮定。

忽見桌子上除了那根醜陋大棒外,還多了一把斷掉的鏟頭,眼神一凝,轉向青熒燈。

“你好好睡一覺,我晚上再過來。”

:奴暖好被子,等主人垂憐。

來到另一個房間,雷五見方生兩手空空,愣道:“酒呢?”

“啊……忘了。”

“你瞧瞧你,還是老樣子,怎麼當的英雄?”雷五起身,“我去吧。”

方生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道:“還早,不著急。”上前拉著雷五坐下。

上下打量眼前的武人,扶了扶他戴歪的頭盔。

“這才像樣!”

豈料雷五又抬手撥歪了頭盔,道:“你懂什麼,帽兒歪歪戴,升官來得快!”

雷海洋道:“是媳婦來得快!”

雷五脫下頭盔,反戴在雷海洋頭上,“對頭,就等著吃你喜酒了。”

三個大人不由笑了起來。

方生問雷五:“怎麼樣?”

“不怎麼樣!”

“哦?”

“別提了,那些鳥人給老子安排到西城守大門,成日喝西北風,閒得蛋疼!”

“早知道爺還不如跟你一樣出去賣苦力,說不定也能受到哪家貴人僱主的賞識。”

似乎是聽說了方生與劉陽間的瓜葛,故意說來與他聽的。

方生笑道:“有什麼用,還不是一樣看大門。”

“那可不一樣,放劉陽這棵大樹在背後,你早晚爬上去。”

“何況你隻身救下齊人鳳的英雄事蹟已經傳遍草軍了,聽說那一位也是知恩圖報的,你小子就等著平地高飛吧!”

“什麼小子!”雷玉真不悅,“跟你說了多少遍,姐夫!姐夫!”

雷五摸著下巴,老神在在地說道:“老子這聲姐夫貴重著呢,想讓老子叫一聲也不是不成……”

方生笑了笑,這雷五還沒脫褲子,他就知道他要拉屎了。

“你放心,倘若草軍真的器重於我,我自不會忘了你的。”

雷五當即面露喜色,叫道:“姐夫!”

卻聽方生接著說道:“至少給你轉到北城去看大門。”

“你這廝!”

……

……

青熒燈房間。

方生道:“下次不要輕易做出那種舉動了,否則我難保還能救你。”

青熒燈嗯了一聲,輕聲一嘆,手語:救一個人容易,拯救一個人難。

“何意?”方生皺眉。

:沒什麼,奴要好好謝謝主人呢!

青熒燈張開雙臂就要摟抱方生,被他擋開了。

心中狐疑道:他怎麼知道青熒燈的肉身沒被鬼王徹底殺滅?

於是故作稀奇,道:“沒想到鬼王竟然不毀掉你的肉身。”

青熒燈笑,手語:奴好歹是地元之身,鬼王捨不得將奴肉身滅了。

如此便說得通了。

方生點了點頭,心中恍然大悟。

想到“他”出現從未乾過惡事,不但救過自已還復活了青熒燈,不由產生了感激之心。

此時唯一擔心的就是這副身體,不知哪天會被“他”徹底佔據。

方生轉而盯著鏟頭,他知道里面藏著秘密,心裡隱隱感覺,這秘密似乎已經算不得秘密了。

:看來他也知道這東西很重要。

略一思量,索性將人皮天書取了出來。

青熒燈面帶驚訝,手語:原來還藏著東西,怪不得主人連一把破鏟頭都不放過。

旋即一臉埋怨地手語:主人瞞著奴!

“怎麼,身為主人,我還不能對你有隱私了?”

青熒燈撇嘴。

不過她似乎見過人皮天書,手語:林九道好像也有這個。

“是嗎?”方生大感興趣,“你可認得這上面的字?”

青熒燈搖頭,得意地手語:但是奴也知道怎麼用它。

“怎麼用?”

:主人的東西主人不知道?

青熒燈狐疑。

“我是好奇你怎麼會知道。”方生髮怒,“我對你說過什麼?”

青熒燈低頭手語:不準質疑主人。

“哼!”

:這些都是林九道告訴奴的。

“繼續。”

:林九道說,這些古怪的文字是一種封印,只有用人血才能解除封印,而且還是生魂的血。

所謂生魂,即生人的魂魄,非死人的死魂。

而且擁有生魂者還要保持純元之身,也就是童子之身。

:果然不出所料啊……

聽完青熒燈的解釋,方生心中感到好笑,問道:“用了會如何?”

:召喚邪祟。

“那麼,召出來的邪祟可會聽我號令?”方生目光迫切。

要完成大事,他需要更多的助力,只要邪祟能聽從自已的旨意行事,召喚出來也無不可。

:通常會。

“反常呢?”

青熒燈便將命格等複雜的術語用手語表達了出來。

:只要主人的實力超過邪祟,而且不逆反它們的命格行事,自然會聽從主人的命令。

方生了悟,又問:“可是我又怎麼提前知道邪祟的能力與命格?”

:解開封印後,主人就能知道啦。

方生看著人皮天書,“這些當真都是林九道告訴你的?”目光轉向青熒燈,死死地盯著她的雙眼,想從中看出她到底有無撒謊。

:當然了。

青熒燈篤定地用手語回答。

“林九道連這種事都告訴你,為何?”

:主人還在試探奴麼?

見方生目光陰冷,忙手語:因為用誰的血開啟便只有誰能看懂,何況奴那時候早就沒了生魂,更不用說什麼童子之身了。

:就算得到這人皮紙也是無用。

:主人也是一樣。

“我什麼一樣?”方生抬高語氣。

青熒燈捂嘴偷笑,手語:沒了童子之身。

方生愕然,雖然在他的本我意識裡從未有過男女之事,但是潛意識裡卻早就覺得自已已經不乾淨了。

原因就在於冷翠城中的那一場夢,還有數日前在青熒燈房間連續做的十多場春夢。

女人笑容意味深長,方生頓時感覺就像吃了一堆蒼蠅,有火無處發洩。

看她有意戲謔自已,冷哼道:“區區童子身算什麼,難道你忘了,你主人是德身!”

匕首破開手腕,大量鮮血滴落在人皮天書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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