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城卷表呈

有道:

良藥難醫身將死,孤智勿復世道興。

三尺冰非一日寒,一朝敗乃百政疾。

卻說畫境之中,時當凡人紀初,方土西南方位——昔日陰鬼之都亦生出一族凡人來。此族人因源生陰鬼,其中自然不乏能通陰鬼,可見靈陰界者,便知其生為何及避地獄䰠罰之法。待傳告於眾,展示現實,眾人方念起來時種種、所為何事;即願從其領導生活,不敢肆意妄為。

且隨時光流轉、歲月變更,此一族人也思定出一套獨屬於自已的禮法、曆法,誕生出一種不同的文化來。冠之名曰“鬼”,雅名曰“影下”。又以“石精山”“枯木林”“黑水泉”“融火洞”“沃土莊”名五部生眾群居之處;以“鬼鄉”名其界中寶地,視為首都。即歸於常,安心生活。

然,隨方土凡人漸盛,凡人之勢過於異生,該當融動;早有行者刑千里遍遊生界,記錄當時山川地貌、人間百態。至於書傳於眾,為人知曉,眾人方知,“原來世間非獨我一族之人”,遂生憂慮不安之心,欲探他人之強弱。至於見得彼此,因文化思想所求不同,難免爭辯優劣,引發戰爭。

時有一人,姓仲名異,見當世戰火紛飛,爭鬥不斷,念及西南一眾生物,恐其受害絕生,即於其間引三人領一眾於其界邊建一“中城”,興兵武政事,以拒外敵。又以“中洲”重名其文化所達、形體之界。

今作者獨以此《中城卷》一卷書文,表述其間種種,闡述“鬼影”,釋“容異”一詞。

中城卷篇:詩文演說辯閻羅,異領引眾建新都

此一話表中城開闢領導者——仲異謀事領眾建新都之事。思想再三,若依舊時所見畫境明述其景其實,恐為不妥;故,劣仿前著,將那異領祭問辯鬼君之事以戲文、詩詞形式演說與諸位,亦作一段新異。

《辯閻羅》

(思遠謀)歷遊方土,觀察眾城融動,起爭殺無數,盡為珍奇收囊中。吾等身處影暗,亦恐他日來犯,故早做打算,以保此間民眾安。

(匯三才)常言道:“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吾雖思慮悠遠,亦難一人成事。今將遠謀傳說,招集三才闢一黨。明見立新異,暗為舊流長。逆天成大事,方得美名揚。

溫藏雙!

武一利!

簡固長!共拜汝為吾兄長!

(面影師)影師:“天生萬物為萬般,移本忘性屬實難。各人要成各人功,便落身死也心安。爾等想要成功績,只把能耐講我聽。”

仲異:“吾為兄長,有通靈鬼怪之能,凡行為之事無有過之。”

溫藏雙:“吾為二弟,識得人性,可教惡成善。”

武一利:“吾為三弟,有法天相地之能”

簡固長:“吾為四弟,腦有奇思及妙想,善奪天地之造化。”

影師:“去吧!去吧!成功績去吧!”

(論真假)一尊銅鼎,各敬三柱香,牛羊豕身擺案上,要以黃書告鬼王。忽的陰風四起,桃樹下鬼門大開,一群陰間厲鬼出來圍繞,要把靈魂勾吊。“誰人妄言痴語,誰人道我虛無,你且進來殿中,與我辯辯真與假!”

(立鬼殿)吾為五眾到鬼鄉,孤身面那鬼君王,耳聞眾鬼聲悽悽,立足定身把理講。你怎以驚雷話語?你怎以瞋目示威?你怎以小鬼近身,譏言穢語?我本正大光明人物,你卻如此這般,莫不是理窮自聲高?志短恨路遙?哼!爾等邪魔,怎可與之辯理道。

(顯祥瑞)新陽當起黑夜散,紫氣祥瑞隨相伴,驅除世間萬惡形,照得大地遍光明。

如此,仲異謀得正名。即召集人眾聚會議事。仲異道:“我等今日已得正名,當速離此地往他處安身行事,不知各位可有主意?”藏雙道:“素聞東方有一光明地界,我等即要顯功,何不往那裡過去?”仲異納其言語,率領眾人即時啟程,徑向東方。你看他等:翻山越嶺,日夜兼程,不曾有片刻歇息;歷經數月,跨過“無道山”,穿過“通古澗”,終於到了那裡。果見一處好地界,你看那:

一不似舊都昏暗,得周天光明。二不比來地險峻,有廣地平原。何況:北山擋去寒風,南泊吹來涼意,東河聯通外城,西澗拒絕惡鬼。又兼四季分明,可將春花夏樹秋霜冬雪賞盡;再是晝夜有別,能把朝出午歇晚歸夜眠安排。恰是一建功立業佳處。

卻說眾人方才止步,收拾好營帳住所,仲異因知溫藏雙博學多識而與之求教新城當以何字為名,藏雙道:“我族人向來敬仰鬼䰠,認正輪迴轉生、地獄靈陰事情,故而自古以來便是從農者數多,從野者次之,又常有修仙問道之人;其所行種種倒無需盡數道來,只論其行為所為,大是安樂生世,避觸業障,以為今雖得有生,亦當為來生行事,如此方可得以長生,得有長樂。其行為常有度,罕見背逆。今日我等於此地行為,雖是有意立新,欲界城興政,盡人盡之事,究其根源亦為此些。取名亦當於其意中取異,雖‘鬼’字已不可用,倒還有一個‘中’字正合,何況其意更優。我們何不就以‘中城’作名?”仲異道:“弟可詳解‘中’字否?”藏雙道:“族有先聖,為明人生所為,觀天地萬物以察其法、思索源起。以為:自無生有,至於有生萬物,乃成萬物欣欣向榮之象,其中皆依一道行為;此道有生化萬物之能,亦益萬物生活。我以之為正,認為其重在於‘鬼’,其精在於‘中’。其重在於鬼因由鬼為人之陰,其性種種可使生人安分守已。其精在於中因由萬物居中位而得以興榮,依中而行即合天地生正之道,依中而行即可使人、事得有長生。中行有度,中性正行,得善天地……”仲異聽說,即道:“果然‘中’字好極,便以中城作名。”因心中尚有憂慮,復又探問道:“弟博學,可曾聞得拒絕陰鬼亡靈之法?”藏雙不解道:“陰鬼亡靈不侵正行者,何必拒絕?”後又道:“卻不通拒絕之法。”仲異道:“不過草草一問,弟莫在意。今我等欲行開闢建造之事,其中禮法行式兄多有不知,還望弟多多費心。”藏雙道:“自然!此事兄勿需擔憂,自有弟操持。”遂無後話。

至於開荒動土之日,一眾人於封門山山頂擺有一臺,臺上立有一案,案上陳列各類牲畜供品,祭鼎焚香;藏雙將早已書就的一紙黃書交由仲異,仲異接過登臺依書高頌,臺下眾人伏地聽頌,道:

伏拜玄黃、恩受天地生養;有天禽,地獸,水鰭共生而不至形單影孤,再花草山川美景,明日圓月亮光;風語雀言悅心境,鬼嚇怪生告不行。以致生樂行善,未有不道行為。今,論及人世,城外生惡事,人心漸癲狂,常有為謀一已私慾肆意妄為而致生靈塗炭者,吾輩見其害欲大,為免波及此間,毀世間樂土,不得已於此高牆之外,門戶之前求一行為之所,盡人盡之事,以望絕其害。望天地靈獸多行方便。下人起誓萬蒼:縱天地有不盡疆域,吾等只佔此一地為中人界,再無侵犯。有文碑埋於四方,以示人界。有芽木栽於八處,以為互容。望靈蟲,靈獸,靈鳥退讓;靈草,靈木再擇新枝樁。

語畢,仲異將那黃書焚於鼎內,以烈酒敬告四方,又率眾人仰天長嚎三遍。此為誓天,行惡,悲靈。待禮畢,仲異令眾人將七十二株苗木拉去八處栽種,以示彼此互容;四塊鏨文石碑運往四處掩埋,劃出中城地界。此界碑之內即定為眾人行為之處。

因是有意行為,仲異問眾:“中城當如何建造?”簡固長道:“我等此番作為當固守千秋。即望千秋在,便不可依那舊處以土木為建,成一代一毀,一代一建模樣,虛耗功夫勞力。我思世間長且久者,莫過於高山頑石,今日我等何不以這腳下封門山山石為材建造這中城?如此圍出一圈石砌高牆,以便日後行人事。”即指示四方,闡述所思所想。仲異聽言,覺之甚好,即令其安排分工。固長得令,將一同來的數百人分出數人與那武一利帶領,負責開山鑿石工作。又分出部分與那仲異帶領,負責運送石材。部分跟隨自已,負責夯基建築。至於那溫藏雙則領一眾女子負責飯食及其他事宜。

你看那一眾人怎不是人盡其才!那武一利領的人雖只有寥寥數個,倒都同他一般,有法相本領,讓他們開山鑿石也無需為其鍛造什麼碎石錘,開山鎬,斷木鋸。他等只顯出本領,各自化作數丈身高,將那雙手當成鋸子、鏟子,把那山木掰折,把那山土鏟挖;待山石顯露,將那大腳一跺,即把那已有千萬年歲的頑石跺成了無數碎塊,正好適那闢異一眾人搬運。那闢異領的一眾人雖不如一利領的幾人有法相本領,倒是推拉拖拽,行走搬運的好手,將那山石從開採處運送到建造處,一天七八次來往,每回幾十里路程,也不曾喊得半點勞累;似這般,不管夏暑冬寒他等日日如此,真不虧後人贊其是“牛力馬蹄上人身”,又有誰敢輕言他們一眾是凡人身軀?再說那簡固長領的一眾人,哪一個不是善攀善爬,規矩形象盡在眼中的能人?那運來的碎石經他等一番雕琢敲打,搬移拼湊,硬是堆砌成了一堵密不透風,堅不可摧的高牆。

歷經數年,一眾人終於在那“界陽山”外,通古澗口建造成了一座石砌新城。新城城牆南設正陽門,聯通林野水泊;城牆西設思故門,聯通故地來處;城牆東設迎新門,聯通他城外邦。又以東西、南北兩條主道互相聯通。其間林地、牧場、田畝、房屋、工坊一應俱全。

仲異因長時間操心竭力,又兼他是闢異立新的主謀,故而,新都方才初成他便病倒了下去。有舊都巫士,姓邱名盛,因往日醫好眾人病疾而得仲異三位兄弟相請,前往察看病情。待於診斷,言語道:“行其因,受其果;享其名,受其惡。依我之見,兄與他人原有不同,有今日之狀實非病也,而是命也。自來,命數有定,非人力可移,望早作打算。”藏雙道:“話雖如此,仍願巫士有所作為。”邱盛道:“即如此,我當行事補其不全,但後事如何,尚不可知。”三位兄弟聞言,皆道:“巫士只管行為便是,自有我兄弟三人相護支援。”邱盛遂依意而行。

有道:

為全天地法,借來一人身;

肩負千斤擔,念及物萬般。

又道:

為全一人生,借來天地名;

但行本性事,何俱惡前途。

卻說仲異病倒,其身雖身處中城之中,然其神早已不知於虛無之境困了多少時候。這一時,忽聞得有人呼喚姓名,心中疑惑不已,待開神識,方才思想起原來是叫自已,即開靈感觀察當下。但見周圍一林桃花,面前一鼎焚香,身側三位知已兄弟……竟是故時自已與溫藏雙、武一利、簡固長三人結拜為異姓兄弟場景。邊上藏雙見仲異愣神,問道:“兄因何出神?”仲異聽問,本來飄然之性陡然不在,只覺有一座無形大山壓於身上,口中艱難擠出倆字——中城。只是“中城”倆字出口,早已離開故時結拜之景,邁步萬物之上;見那山川湖泊、落日飛鴻,不由感嘆“真是絕美!”欲轉身望後,卻見前方一地平原;平原上立一鏡牆新城,其外坡草牛郎、田畝耕夫、零落村莊,其內瓊樓玉宇、街道交織、走馬行商,便覺熱鬧非凡,想要置身其中。一時身在其中,倒不見方才所見景象,眼界之內皆是些破爛不堪之物,一片斷壁殘垣。那街道上寥寥數人,再細看那數人模樣:一個是禿頂油麵,圈腿挺肚、一個是枯容衰面、瘦骨嶙峋、一個是柴發蓋首,佝僂身形、一個是凸額青面,血口獠牙……終於來了一個形體優美面容姣好的,原以為她是整鬢示羞,卻不曾想她是撕破人皮,好顯擺自已那一副金銀塑造的身軀。仲異受不得,神智驚出其境,身軀亦自中城屋內床上驚坐而起。屋內眾人見他坐起,以為好轉,忙問如何;不料他先是茫然四顧,隨後縱身而起,指著屋內眾人就是言語謾罵,道:“自我有意行事,爾等是千般言害、萬般阻攔;我屢次退讓,以示敬意,竟換不來兩下相合,求得中衡之法。如今又顯惡於我,我若依舊舊相,不顯強雄,爾等倒真認我是什麼善茬好人、膽小怯懦之輩!” 即轉身軀,一腳踹翻邊上物架,抄起斷木就朝屋內眾人胡亂揮舞,口中嚷著:“都給我滾出去!都給我滾出去!莫說今日身在此處,便是他日真到在你處,也定要與你們鬥個高低,比較比較強弱!”眾人見其形象,忙問邱盛為何?邱盛道:“我雖解得病症,可招來不全,然其性根深,亦恐難以長久。”言語未罷,已見仲異脫力倒下。眾人忙扶身床鋪,呼喚姓名。仲異聞聲,復開雙眸,見眾人形象,疑問何故?邱盛見之已得齊全,遂欲告別。仲異聞聲,忙喚“先師留步!”乃道:“故時為謀前途,未細聽厲害;今事業已定,還望先師能成全後事!”

尚不知仲異為何言語此些,請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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