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惡眼神一時間晦暗不明,陶該只能感受到一股灼熱的視線盯著他。心下暗自想:不能吧,現在已經醜到這種地步了嗎?

片刻後,陶該聽到一聲溫潤清冷的從身邊響起,他道:“都可以,我們一起做。”

忙忙碌碌一下午,總算做好飯了。這一天,原本僧人要聚在一起過年的,不過陶該和度惡兩個另類自然不會去湊熱鬧,他們都喜歡過平靜的,屬於自已的生活。

今年年末時下雪很少,空氣中乾乾燥燥,夾著夾著香火氣息和爆竹燃燒後的味道。

在天微微黑的時候,陶該拉著度惡來到山頂,取出了偷藏好的酒,看著下方燈火通明的京城,沒有一盞屬於他們,不過他們可以自已點亮。

陶該斟滿兩杯酒,一杯給自已,不杯推向度惡。隨後吊兒郎當的開口:“怎麼樣,沒喝過酒吧。我特意買來和你一起喝的。”

度惡道:“我不犯禁,你自已喝吧。”他原本以為,陶該是要下山過年的。度惡在遠處看著陶該下山的背影,沒有阻攔,只是默默看著。誰知道這傻子又回來了,偷偷摸摸提了兩壺酒,也就自已以為沒人發現吧。

不過,看到他回來了,度噁心中也有一絲高興,終於有人能和他一起了,不過他又明白了,他們都一樣無家可歸後,心中又是無比苦澀。他希望他永遠無憂。

陶該接著道:“這麼不給面子的嗎?好吧好吧,你可能喝一杯就醉了。”

兩人對坐,一人飲酒。黑夜的高空中只有零零散散幾顆星星,遠不及今夜山下燈火通明,繁華錦簇。

陶該一直絮絮叨叨,問度惡,你是哪裡人啊,你父母呢,你什麼時候當得和尚,你想要什麼啊?亂七八糟的問題。度惡沒有厭煩,認認真真回答他的問題。不多時,他便醉了

嘴裡依舊碎碎念著,說著明天要吃什麼飯,春天了要在院子裡種菜,要和度惡一起離開這裡等等,陶該亂七八糟的說著,度惡也亂七八糟的聽著。

不久之後,天空中飄起了雪花,陶該瞬間開心的像個孩子,在地上亂打轉,度惡護著他,怕他一個不小心摔了。度惡道:“你醉了。”

陶該突然很認真的看著他,看了半天后,突然一把將他按在石椅上,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與茫茫雪花中舞劍,翩若驚鴻,宛若游龍,一套劍招行雲流水,瀟灑肆意。

嘴中喃喃道:“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隨後瀟灑利落的收劍,完美。

陶該微揚下巴,得意的看著度惡。度惡笑著鼓掌稱讚,走到陶該身旁,道:“走吧,回去了。醉成這樣明天應該會頭疼吧。”

陶該只是眼神迷離,一屁股坐在地上。道:“不回去,你看我好看嗎?”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度惡不明所欲,但他聽過一句至理名言,那就是不要和醉鬼講道理,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溫柔,道:“好看,很好看。”

陶該道:“那你想學嗎,我教你啊!你可不許嫌棄我,不然我要你好看。嗚嗚嗚,我沒有你好看,你最好看。”

度惡無奈笑了笑,繼續哄道:“好好好,我沒有嫌你,先起來好嗎?”果然至理名言沒有騙人。

度惡將陶該拉起來後,對方直接靠在他到身上,看樣子是走不了路了。趁現在沒有積雪還能將人背下去。於是他背起陶該,一步一步向山下走去,回到他們的家去。

陶該湊在度惡耳邊說話,他問道:“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嗎?”語氣中是難以掩藏的落寞。

度惡回應道:“是什麼啊?”

陶該道:“我想保護好我的家,也想守護好我的國。”

說完後良久沒有動靜,陶該已經在度惡背上睡著了。他的背部,是一片溫暖。

第二天,陶該宿醉醒了,沒有半點不適感。他仔細想自已喝醉了有沒有亂說什麼,可是腦子就是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昨天晚上一場大雪,此時天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瑞雪兆豐年。

收拾好出來後,度惡正在煮粥和烤饃饃。陶該懷著尷尬又忐忑的心情靠近度惡。度惡神情自然,就像往常一樣,隨口道:“先過來吃飯。”

兩人又在沉默中度過,陶該一臉欲言又止,埋頭吃飯,以至於沒有注意到度惡看戲憋笑的神情。等收拾好後,度惡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了兩把木劍,對著陶該說走吧。

陶該不明所以,這樣子難道不會要打人吧。於是問道:“大過年的,去哪啊?”陶該心虛的神情盡收眼底。

度惡勾起唇角,眼含笑意道:“有個人昨天說要教我劍法,怎麼想賴賬啊?”

他邊說邊靠近度惡,盯著陶該的眼睛看。陶該在自已的腦子裡翻翻撿撿,模糊記得好像有這茬事。於是道:“那就走吧。”

度惡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道:“逗你玩的,雪這麼厚,去哪練啊?誰叫你都走啊,傻子。”

他們在屋簷下支起火爐,煮茶閒談。不多時又飄起了雪花,於是靜坐聽雪,享受著安謐的時光。

後來那套劍法,陶該教了一遍就不教了,因為度惡學會了。真是可惡啊。

度惡身上有很多秘密,這一點陶該知道。每次他一問,度惡總是用模稜兩可的話搪塞過去。陶該不是那種自討沒趣的人,人家不願意說,陶該也不會多問。只是撞見了,又覺得難受。

每逢十五月圓之夜,陰氣重時,度惡身上的業障也格外活躍,咕咕往外冒黑氣,整個人就像入魔一樣。所以這時候度惡都會躲著陶該,但還是讓他給撞見了。

度惡神情自然,像往常一樣,面色有一點點蒼白,整個人都在冒黑氣。他道:“我這就是看著嚇人,其實一點感覺都沒有。”

陶該的臉比冒得氣還黑,他伸手把度惡的脈,醫術略通,看看人有沒有問題還是可以的。度惡脈搏平穩有力,健康。便放下心來了。

於是沒好氣開口道:“你就躲著我吧!你身上業障太重,不像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得來的,所以是怎麼回事啊?”

度惡打哈哈,道:“這樣啊,我也覺得我自已是個好人啊。這事也沒什麼影響,你就不要管了。”語氣中是不容置疑,和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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