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陶該拉著度惡一大早守在上山路口上,果然看見了來送菜的人。

陶該充分發揮了和三教九流交流的天賦,不多時便談好了。真看不出來,陶該還有這樣的能力。

商量好後,兩人便迴歸日常了,一人看書,一人抄經,沐浴在天光下,安安靜靜,時光慢慢流轉,這樣的日子總是安逸而美好。

下午時,菜果然送來了,陶該簡簡單單做了碗素面。

茄子,土豆,番柿子等炒一個澆頭,再燙幾片青菜,放在面上,看著色香味俱全。

度惡拿起筷子一嘗,眼睛微微發亮,沒有多說話,專心致志的吃起了自已的面。陶該看見了會心一笑,也吃起了自已的面。

度惡吃完後,對著陶該誇獎道:“看不出來,你做的真的很好吃。”

他心情極好,眼睛裡的笑意溢位來,一顆淚痣在夕陽餘暉下閃耀。又晃了陶該的心神,長得好看也太犯規了吧。

度惡繼續道:“以後你負責做飯,我負責洗碗,不能什麼都讓你做,你看可以嗎?”

陶該不好意思繼續埋頭吃飯,“嗯嗯嗯”的答應,只是耳朵尖不經紅了。

夕陽夕陽漸沉,天邊鋪滿了金紅,大地沐浴在柔和的光中,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寧靜而美好。

這一刻,整個世界都沉浸在夕陽的溫柔懷抱中,讓人感受到無盡的寧靜與祥和。

原本的小破屋,也漸漸有了家的樣子。

轉眼間,新年將至,可是皇上絲毫沒有讓他回去的打算,心下稍稍有些煩躁,畢竟團圓的日子,誰不想和家人一起度過呢?

最早時候,一個人可以獨自做在宴會中左右逢源,後來有了師傅,事多到讓陶該連軸轉,自然也讓心安定下來了。

近來寺廟祈福的人更多了,佛門聖地也染上了新年的喜氣。

趁著大年三十眾人忙碌時,陶該悄悄摸摸下山了,走到山下時,猛然發覺自已好像無處可去。

好友有自已的家人,師父有自已摯友。突然有點後悔下山了,那就早些回去吧。

山腳下,有一農家酒鋪,飄香四溢。陶該酒量一般,也不怎麼喝酒,只有宴會太無聊,打算跑路的時候才會喝。

所以總是看著別人喝,尤其是玄陽子,就是一個酒蒙子。

陶該心血來潮,於是買了兩壇酒,打算回去灌醉度惡這傢伙。等他回到玄靈寺時,天色還早,有些香客還沒有離開。

陶該將就放在了山頂處,那裡在晚上的時候,可以看見整個京城。

等到他回到玄靈寺時,說是從皇宮裡來了人,要找陶該的。那人正是皇帝身邊的掌印大太監。他說著奉承的話,表明了皇帝十分想念他,但礙於天命的緣故,不能讓他下山,所以帶來了他父母的家書和皇帝的慰問。

陶該表示感謝,但他很疑惑,為什麼他的家書會在皇帝手中。恭恭敬敬的送走掌印公公後,轉頭就看見一些僧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沒事找事。陶該對那位太監說話很客氣,畢竟人家可是帶著皇命,大老遠跑這一趟的。

有一個僧人陰陽怪氣的道:“對著一個閹人這麼討好,真是丟玄門的臉啊,不知道的,以為他也是太監呢。”

陶該真的很不理解,這裡的僧人為什麼這麼六根不淨。陶該本就不是任人拿捏的性子,原是不在意,可今天也不想在裝看不見了。對著他們譏諷道:“你們佛門也不喜歡收像你們這樣六根不淨的人嗎?”

看到以前不搭理他們的陶該突然一下回應了,那些人反而更起勁了,各種汙言穢語不絕於耳,一點都不該為佛家子弟。真是的,大過年的,為什麼要找抽呢?

還在那些在在喋喋不休羞辱人的時候,陶該以迅雷之勢快步上前,只聽“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迴盪在空氣中,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不可置信的思考著眼前這一幕。

陶該輕聲道:“你怎麼跟村口的老大爺一樣,就喜歡在背後嚼舌根子。像你們這樣的,就應該把舌頭割下來餵狗。”

被抽的那人不可置信的瞪著陶該,那眼神就像要直接噴出火來了。在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下,雙方樸實無華的動起手來了。大家都是練家子,打起架來拳拳到肉,即便陶該武力出眾,也架不住對方人多勢眾。

在陶該臉頰處挨一圈,倒退幾步後,從遠處扔過來一把就剩幾根樹杈的掃帚,正是自已平時用來掃後山那把。陶該回頭望去,只見不遠處的平臺上,盤腿坐著個容貌昳麗的白衣僧人,一手托腮,正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正是度惡。

陶該接住掃帚,有了武器,打二十來個人完全不在話下,等他把人全都揍趴下後,寺廟的高僧總算趕來了,看著地上哼哼唧唧的僧人,當場就向著陶該發難。此時陶該手裡的掃帚,已經徹底成光桿司令了。

陶該耐心告罄,不想在和別人廢話,於是道:“地上躺的這些人,以下犯上,羞辱皇家,孤小懲大戒,你們可有意見?”

住持和尚和善笑道:“大過年的一切好說。”羞辱皇家的罪名可大可小,不過這麼打一頓肯定算便宜了。住持無力矯正寺院風氣,有個人來砸場子自然極好。好歹陶該可是個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

看著有人出來,陶該也覺得無所謂,既然能翻篇那就翻吧。他轉身欲走,又想起剛才那張好看熱鬧的臉,轉頭對著那個高臺惡狠狠道:“還不走嗎?再不走年夜飯來不及做了,你就只能喝西北風了。”

度惡從高臺上跳下來,跟著陶該往後山住處走去。度惡道:“看看,臉都被打青了,回頭給你重新紮把掃帚,出門隨身帶著。”

陶該不想說話,他這個樣子應該很難看,要被度惡嫌棄了,這麼辦,有點委屈,有點想哭。

度惡等了半天,就陶該沒有說話,這才隱隱察覺出不對勁。度惡去看陶該,但對方一直低著頭,額前碎髮遮住眼睛,只能看見下半張這臉。白淨的面板上,那處傷口格外刺眼,青中泛紅,微微破皮。

等回到院子裡,度惡一把將陶該按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陶該不明所以,只能用略微泛紅的眼睛盯著他,臉上是滿滿的疑惑不解。陶該看著度惡微微呆滯,又不知所措的神情不明所以。

度惡迅速站直身體,對著他說:“我去給你拿藥,本事不行就不要亂打架。”很快出來,手裡拿著一個瓷瓶。

微涼的指腹帶著藥膏,擦過滾燙的視窗,看著對方好看的眉眼微微皺起,正全神貫注的盯著他,這讓陶該一時之間忘記了呼吸。直到對方離開,這才發覺這個人已經莫名燒起來了。

陶該一時間不敢看他,只能悶聲道:“晚上想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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