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狹窄的蚱蜢舟內,一個魁梧的蒙面人正對著坐在角落暗影中的頭領彙報著:“主子,那位年輕的少爺真是豪爽,難怪在江湖上聲名顯赫。此刻他們正在前方盡情享用美酒佳餚,依我看,這正是籠絡人心的手段,您覺得呢?”“在此靜候吧,切莫輕舉妄動,這個年輕人雖然年紀輕輕,但多年來處理的案件已讓他變得機敏如狐。”那隱藏在暗處的人冷靜指示道。“遵命。”壯漢於是默然坐回蚱蜢舟的船頭,目光銳利地監視著。

秋風順著秦淮河的水道吹拂而來,帶著一絲悽清和寂寥,壯漢的目光中透出些許不安。他逐漸察覺到了異常,為何他們的宴飲持續如此之久還未結束?望著遠處的人群越發肆無忌憚,有的醉態可掬地推搡嬉戲,有的結伴痛飲,還有的似乎已經醉倒不省人事。

“不好!”壯漢心中一驚,身形猛地竄起,緊隨其後,一道身影也迅速跟進。而在船尾,一名黑衣消瘦之人竟以更快的速度超過壯漢,直撲向第一艘大船,轉瞬之間便將一名華服青年緊緊扣住。

“你是什麼人?竟敢抓我衣領?”華服少年怒喝,但很快,他的情緒由憤怒轉為恐慌。一柄鋒利的細劍精準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劍尖已輕輕劃破了面板,鮮血隨著喉嚨的滑動緩緩滴落。

“林逸在哪裡!”黑衣人冷酷詢問。被其兇狠氣勢所震懾,眾人一時竟無人敢答。壯漢隨後趕到,雙手抓住兩人,轉身又提起另外兩人,厲聲追問:“你們是誰?剛才那位公子何在?”看到這一幕,這群人才如夢初醒,紛紛跪地求饒,解釋他們只是販賣衣服的小販和沿岸的船伕,聽聞秦淮河有公子宴請,便來湊個熱鬧。

“看來他早有準備。”黑衣人正要下殺手,身後趕來的蚱蜢舟上的所謂主子及時制止了他,“他已經逃走了,好一個瞞天過海之計,看來我確實低估了他。”

“少爺,您佈下的計謀天衣無縫,我們對此佩服至極。”王大一邊緊緊追隨林逸,後者已騎上快馬如流星趕月般朝北邊的估衣廊和丹鳳街急馳而去,一邊忍不住發出由衷的讚美。眾差役們也騎馬緊隨其後,馬蹄踏起的塵土在夜空中飄揚。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林逸迎著烈風大聲回答,毫不減慢速度地繼續向前衝去,“這不過是欠下一份人情債,日後咱們行經馬府街時必須小心行事,免得被馬府的少爺逮住,那可就免不了一頓皮肉之苦了。”

“確實如此,畢竟借用了人家的馬匹還帶走了他的人手。”王大邊笑邊說,對這次機智逃脫感到自豪。

其實,在他們一行人上岸之後,直接奔向估衣廊求助於馬少爺,從他那兒借得了十幾匹駿馬及更換的衣物。為了表達謝意,他們策劃了一場秦淮河畔的盛宴,以美酒烤鴨款待。沒想到林逸卻趁眾人沉醉於宴樂之際,巧妙地找了個藉口溜之大吉。

“加快速度,週五已經提前在定淮門外打過招呼,安排好了夜渡長江的船伕,但我們目前尚未徹底安全。”林逸並未因自已的高明佈局而沾沾自喜,反而神情凝重。他心裡明白,一艘蚱蜢舟所能搭載的人數有限,那些膽敢緊追不捨的人必然是訓練有素、武藝高強的高手。一旦發現自已脫逃,他們必定會猜到自已直奔渡口而去,必定會毫不猶豫地緊追在後。現在,他們是在與時間賽跑,每一秒都至關重要。

“不要走安仁街,到了鼓樓直接向西,再轉古平崗。”林逸大聲對著衙役們說著,衙役們齊聲應和。天已經過了酉時,戌時估計已經二刻,一行人終於出了定淮門,到了渡口,週五正焦急地等著,見林逸一行已到,便急忙安排上船。當林逸看到眾人已經全部登船,心中才鬆了一口氣。這是一艘兩層的渡江大船,船家本來要收拾回城的,但有錢能使鬼推磨,一兩紋銀,讓船家留下了。

船隻緩緩地遠離了渡口,順著江流,向北而去。然而,就在渡口之上,突然亮起了幾點火光。林逸遠遠地望去,只見三個騎馬之人緩緩而來,他們駐足於遠處,目光穿透夜色,似乎也在注視著漸行漸遠的船隻,彷彿在看著林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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