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段時間,是真的難以出門了。

雖然那件事很可能是個意外,但是誰能確保不會出現另一個意外?

那天的一號明顯是認識江離仄的,也許這場恐襲另一個目的就是衝著江離仄去的。

許流風難以勸說自已,這一切真的只是個意外。

而李震李警官的話也讓他很在意,他已經讓自已的情報組織去尋找,就是不知道十多年前的事情現在還不能挖出來。

如果可以,那最好。

天氣越來越冷了。許流風思慮再三,還是不要出門了。

就在家裡待著吧,宅著挺好的。

順便看著江離仄不要試圖做病人不該做的事情。

他沒問江離仄的槍法,沒問她的身手,所有人都有秘密,江離仄瞞著他也理所應當,只需要她不害他就行了。

他只問了一個問題:

“關於我母親…你有沒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而江離仄只是坐在輪椅上,慢吞吞從脖子上解下那條項鍊,攤開在他面前。

許流風不動聲色地避開了攝像頭,俯下身用自已的身體擋住了所有窺探的鏡頭,然後江離仄附在他耳邊,輕聲說:

“它不止一個。另一個的擁有者,信得過。”

“其他的,我暫時不能說。”

嘴唇翁動。就算是會唇語也不可能讀出這樣的唇語。

許流風垂眸,伸手拿起那條項鍊,重新戴在了江離仄的脖子上。

她的臉真蒼白啊。沒什麼血色。

明明並不貧血,也並不缺少營養。還是說她太瘦了?即使的確很有力量,但她的雙臂雙腿是那樣纖細,看著那樣脆弱。就好像隨便一折就能折斷。

像一隻小麻雀。被捉住了就只能任憑摺磨。

他望著江離仄的面容,望著她清晰可見的鎖骨,悠悠嘆氣。

“你多吃點吧。太瘦了。”

江離仄歪頭不確定地看著自已,說:

“可是上鏡會變寬。身材管理是職業修養。對比其他女藝人我已經算是很健康了哦?”

健康個屁,你對自已167的身高有沒有abcd數。你自已看看哪個健康標準你在正常範圍內。

你全身上下到底哪裡有足夠的脂肪保護內臟,像你這樣的進趟icu存活機率就是最低的懂嗎!

但是許流風也沒辦法逼她吃飯。只能搖頭嘆息。

畢竟上鏡變胖這種事,他也有所耳聞。現實裡瘦的皮包骨頭,上鏡居然是最美的狀態。他覺得目前的攝影鏡頭絕對有地方可以改進。但這偏偏不是他的職業範疇。

江離仄看著他的臉色,沉默了一下,絞盡腦汁思考著,然後像是想到什麼立馬開口:

“其實這段時間不運動是有長一點的。”

片刻後,許流風瞅著體重秤上的(其中包括了石膏),瞪著雙死魚眼詢問:

“真的嗎?”

江離仄:…

那個,是這樣的。因為不運動也不餓所以吃的也少了。

她真沒想到。真的。

“要不我們吃過再來稱?”

她真誠建議。

“…身體是自已的。你自已要多注意。”

許流風還能說些什麼呢,只能露出苦笑,把她抱回輪椅上,然後轉頭跟李姐鄭重表示多做一點營養豐富的,實在不行也可以直接上熱量炸彈。

李姐恍然大悟:您是說沙拉醬蛋黃醬各種油包菜裡的西方菜對吧!懂了!

許流風:…

好像不太對,但是也很對。

等他回到自已房間,神使鬼差地看了眼大眼。

說起來,雖然江離仄腿受傷已經過去很久了,但在她的粉絲超話還是經常有人把這事拎出來鞭屍。目前已經成了敲木魚之外的習俗,現實中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就把劇組拉出來鞭屍。

退一萬步講,難道我抽不到周邊這狗劇組沒有一點錯嗎?

偶爾他也上線看一眼,看看又出了什麼他不知道的梗。

這一看人麻了,他和江離仄“見義勇為”登熱搜了。

他視死如歸地點開詞條,蹦出來第一個就是一段影片。

視角倒是挺像監控的,不確定到底是不是真監控。基本記錄了他和江離仄從開始暴動到江離仄走出成衣店結束。

評論大概就是幾個風向:

1:江離仄這麼能打???

2:她真瘸假瘸這麼能打??

3:怎麼感覺她真的想一槍崩了歹徒啊?

4:我焯,好帥!!

當然,許流風也別想逃過,有人指責他不作為要靠女人衝鋒陷陣,有人認為他那兩槍太果斷建議嚴查,還有人認為他也很帥。

怎麼評論的無所謂,但是誰知道這到底是誰傳出去的影片啊!真不是他!他就一破做遊戲的哪裡算什麼資本!!

而他隔著房門聽到了經紀人的聲音。

好的,大概江離仄也在接受經紀人的炮轟。

“叮鈴鈴鈴!“

他看了一眼來電。沒給備註,但是號碼是周谷年的。

“喂。“

“江離仄沒事吧???“

許流風把電話拿遠了一點,吵耳朵,太吵了。

不是,周谷年怎麼一上來就是問江離仄啊?到底誰和他是朋友啊?到底誰和他認識的時間長啊?

“她問題不大。只是腿骨需要更多時間恢復。其他的都沒問題.“

周谷年清晰可聽地撥出一口氣,一顆心徹底揣回了肚子裡,放下心來,飛快地說:

“那就好,我掛了嗷。“

他想立刻按下結束通話鍵,但轉念一想,自已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忘記了?自已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沒問?

是啥呢?

兩人在電話裡相對無言,空氣安靜了整整三秒,周谷年才恍然大悟地對著電話大喊:

“噢對了哥!“

怎麼,想起來問你哥怎麼樣了?

“哥,記得幫我轉告嫂子哈,我們都很擔心她,叫她早點報個平安!!“

許流風:?

那我呢?

追個星把誰陪你玩那麼久忘得一乾二淨?

“嘟嘟…”

周谷年結束通話了。

好的,忘得一乾二淨。

許流風沉著臉,把周谷年拉進黑名單。

而結束通話之後,周谷年終於又想起來什麼事沒說。他歡脫的跳到vx,劈里啪啦打出一行字:

“哥你家狗鳥聯名啥時候公佈啊哥”

然後對著紅色感嘆號發呆。

啊?他被拉黑了?

他犯啥事了?

總不可能是因為覬覦江離仄吧?真沒有啊!

那還有他姐周弦月的事呢,算了,不急,等等許流風就暗戳戳把他拉回來了。

硬要說的話,他可是有著進入黑名單最多的殊榮啊!!

“江離仄!!你有沒有受傷??你怎麼都不告訴我!!”

江離仄在這邊接受經紀人的炮轟。

怎麼說呢…

倒也不是她不想告訴…這不是剛到家還沒多久…沒想起來嘛…

“你怎麼知道的?”

她問。儘量把語氣放的小心翼翼,流露出些許知錯能改的乖巧來。

“你還好意思說!!看看大眼吧你!你和你老公的影片都滿天飛了!!”

嘶,這個語氣說的好像她的島國動作愛情片滿天飛了一樣,但實際上根本沒有那種東西。

“我沒事。真的。“

思索再三,她還是決定隱瞞腿上加劇這件事。

“只是醫生建議我靜養。“

經紀人立馬啞火,然後小心翼翼地問:

“那我會不會太吵了?“

有點…

江離仄還是沒把這句話說出口,轉而安慰道:

“那倒沒有。房子太大了,你吼兩嗓子倒是更熱鬧些。“

經紀人:?

這是在損她還是在誇她?

“算了,不說這個了。我們聊聊你明年的排期。“

江離仄神色正經起來:

“有什麼工作?“

“主要還是看你,有兩本雜誌想邀你拍攝封面,都挺權威的,資料我發給你了,主要還是看你想不想接。另一方面呢,公司這邊認為,你養病的時間按照計劃應該是有些綜藝和廣告接的,現在全部不行。所以明年復工後你得接一些快速出的專案來維持一下空缺的曝光度。拍戲的時間跨度畢竟太大,而且你剛恢復工作強度還是別那麼大,我篩了一些發給你了,你看一看。”

江離仄一一翻看,狀若無意地問:

“那你有沒有什麼推薦的?”

“有,《摺紙飛機》。”

“?那是什麼?”

“一個戀綜兼娃綜。“

江離仄翻資料的手一頓。

她迷茫地思索了兩秒自已該用什麼語氣來回答電話對面的經紀人。

她沉默了半天,才試探性地說:

“或許,你記得我剛剛結婚不久,也記得我根本沒有孩子?“

你確定這東西適合我?

“我當然記得啊!但是這個娃綜就是未育人士帶別人的娃啊!至於戀愛橋段是交給常駐嘉賓的,你只是個特邀嘉賓。“

原來如此。

“…可我不會帶娃。“

“這個無所謂。本來看的就是各種人面對孩子的真實感受。而且採用直播形式,剪輯後再全網放送,減少惡意剪輯的負面影響,你就算沒帶過孩子,以你的處事風格,也不會有什麼壞事。“

江離仄默默翻了翻剩下的資料,綜合評估了目的以及效率,最後發現,經紀人的確是有兩把刷子的。

她說的,的的確確就是最合適的。

用時短,見效快,負面影響小。

沒有拒絕的理由。

江離仄回給她一個好。

“不過這段時間你還是老老實實養病吧。母帶我已經看過了,最後那場戲你不用擔心,效果不錯。另外記得上大眼發個動態,告訴他們你沒事。“

經紀人頓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說:

“那個,你那時真的不怕嗎?“

怕?

江離仄還挺希望她怕的。

但是真到了那種場合,心裡反而平靜無比,到了決定出手的時候,反而是變得更為興奮。

她垂著眼,回答:

“說不怕是不可能的吧。”

她捏著手機,聽到經紀人那邊平靜地瞭然,沒有絲毫懷疑。

“但你真的好厲害。我不知道原來你實戰也那麼能打!”

江離仄默不作聲。

怎麼說呢,她確實知道很多戰鬥技巧。但還不到該說的時候。

掌握更多技巧的人可以更好的活下來。她開始接觸武力的時候,還是很有求生意志的。

她想起了一號。

她記得剛遇到江晚之的時候,她身邊就跟著當時的一號。

一號很顯然只是個保鏢,而被江晚之資助的她,在許天無的授意下,理所應當的把她當成某種藏在背後的人員。

類似保鏢…類似死士…這種永遠活在陰影裡的傢伙。

所以一號知道她的名字,知道她的臉,在長久的時間裡,她都在接受一號的訓練。沒人比她更清楚一號的招式,沒人比她更清楚,一號也是許天無的心腹。

她最初的武藝,都是從一號那學來的。但一號從不肯承認他是江離仄的師父。

就像他從不認為江離仄能勝任他的工作。他除了許天無誰也看不起,包括江晚之。

有時候他會吹噓,說他這一脈都是弒師出山,其實只有他惱羞成怒殺了授他武藝的師父,無處可去才被許天無收編。

只是江離仄受到江晚之的影響更深,否則現在,她未必會是一個好人。

一號不是好人。其他人江離仄不知道,但一號絕對是個活該被槍斃的傢伙。

哪怕僅僅只是為了他,她也會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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