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色的河流在頂上蔓延流淌,這裡是冥河底部,人煙荒蕪,寸草不生。

在石臺打坐的女人漸漸睜開雙眼,金色的光芒在眼中一閃而過。

她的美麗像是寒冬翩舞的雪花,更如黑暗深處的火焰,讓這荒蕪之地瞬間變得生動起來。

玉君感受著體內的力量,微弱,但是也能讓她恢復一部分力量了。

果然,竊取小世界的能量是有用的,世界之子的愛,著實不錯。

“阿朝。”紅唇輕啟,她輕聲喚道。

巨大的狼犬應聲而來,掀起一路煙塵,他化作人形,單膝跪地,“殿下。”

他低著頭,玉君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白皙的下巴,黑色的衣裳更顯得他的肌膚蒼茫如月色。

不用想,用精血幫她做了個人身瞞天過海進入小世界,大抵也要元氣大傷了。

思及此,玉君眼中的淡漠減弱,“過來。”

男人聽話地走過去,又在她身前跪坐下,好讓她不用抬頭就能看見他。

纖長而柔軟的手指輕輕撫上他的臉,瞳孔猛地一縮,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他迎著著微弱的力道抬起頭,露出一張蒼白的臉。

玉君微微拂開他額上的碎髮,看著這張俊美而脆弱的臉,指尖從他的額頭劃到臉頰。

“你這容貌,倒是和神主越來越像了。”幾乎要一樣。

男人流露出自厭的神色,神主是殿下的敵人,他不喜歡神主。

玉君太熟悉他的想法了,她清冷的臉上帶上點點笑意,“這副皮囊在你這裡要順眼多了。”

“殿下。”男人剋制住自已澎湃的心情,璀璨如星的眼眸卻暴露了他的欣喜。

多可愛的小狗啊,玉君恢復了一絲力量,正是心情愉快的時候,“下次,不用你的精血為我塑造人身了。”

朝夕蒼白的臉上閃過錯愕,為他的殿下高興,下一瞬似乎是想到什麼,臉色又變得黯然。

“殿下,我是不是對您沒用了。”

這句話透露出他的畏怯來,玉君憐憫地摸摸他的臉,“怎麼會呢?”

“那些小世界,你可同我一道去。”

她漫不經心的安慰極大地撫慰了朝夕忐忑的心理,他會永遠守在殿下身邊。

……

春風得意馬蹄急,正是春光好時候,陽光透過薄薄的雲層,照在金黃的屋簷上,宮闕萬間鎖重樓,以巍峨的宮殿為中央,從宮牆往外望去,是繁華的街道,兩邊的房屋星羅棋佈,茶坊、酒肆、當鋪……各類商鋪數不勝數。

這就是大越朝的上京城,皇朝最繁華的京都。

正午時分,陽光散去早春的寒涼,城門口的守衛們曬著太陽,身體站的挺直,神情卻頗有些懶洋洋的意味。

忽而一陣疾馳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由遠及近,守衛瞧了一眼。

只見兩個少年躍馬揚鞭,疾馳而來,是什麼人看不太清,跑在前面的那馬卻是難得的好馬,通體黝黑,油光發亮,馬身高大,精瘦有力,守衛乍然想到,這不就是小王爺的烏雅馬?

一改之前的懶散態度,守衛立馬挺直了腰,神情肅穆起來,他用餘光瞧了瞧其他同僚們,好傢伙,一個個早都認真起來了。

果然,兩個少年郎在城門口下了馬,為首的那位郎君身著雲雁錦衣,腰繫墨色寬頻,劍眉下是一雙璀璨明亮的眼眸,舉止間透著世家子弟的矜貴意氣,正是秦王府的小王爺。

草草看了眼遞過來的腰牌,守衛連忙躬身將牌子還回去,讓兩位貴人進了城。

進入主城便不得騎馬奔行,兩人便牽著馬匹步行回府,駕馬幾日,骨頭都要散了。

看著熱鬧喧譁的集市,那穿著寶藍錦衣的少年不禁嘖嘖兩聲,“終於回到上京了,這幾日風吹日曬地趕路,臉都糙了。”

他默默看向好友依舊白皙的臉,心裡那叫一個羨慕嫉妒,同樣風餐露宿,這人怎麼還是一副小白臉的樣子。

魏程英見他一臉感慨,目光灼灼的樣子,就知道這人憋得什麼屁,涼涼道,“再看,就挖了這兩隻招子。”

這話一出,少年原本看起來精緻的外貌頓時變得凌厲起來。

方林悻然一笑,摸了摸鼻尖,有點心虛,忘了這人最不喜歡別人議論他的容貌了。

他輕咳兩聲,將這個不適宜的話題拋下,想到什麼,方林悄悄看了周圍的人,確定沒人偷聽,他小聲問道。

“程英,我聽說王爺回朝,”他眨巴眨巴眼睛,笑眯眯道,“路上撿了個美人……”

沒等他八卦完,魏程英冰涼的視線就掃了過來,上下打量他一下,“你從哪兒聽說的。”

被他的目光看得發毛,方林自覺沒說錯什麼,一聽這話就知道他誤會了。

他暗暗吐了口氣,邊走邊解釋道,“王爺一路香車寶馬,又沒有掩飾,途經那麼多的郡縣,怕是上京城裡的那幾位都知道了。”

魏程英瞥他一眼,嗤笑出聲,“我還以為我父王身邊出了什麼岔子。”

“我哪兒敢啊。”方林尬笑一聲,這鍋他可不背,誰敢在秦王身邊安插眼線啊。

這玩笑開的,著實讓他有點吃不消,他小聲嘟囔,“我這不是擔心你呢嘛,據說那位夫人很得王爺看中……”

說不定就是下一個秦王妃,不過,他可不敢把心裡話說出口。

魏程英停下腳步,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說你今天怎麼頻頻說錯話,擔心我,你在替誰擔心我?”

哦豁,方林心裡一個咯噔,“我是真擔心你。”挨不住他審視的目光,“……祖父那邊也是真關心你。”

方林的祖父正是魏程英的外祖,永安侯方家是已故秦王妃的孃家。

早就猜到了結果,魏程英毫無波瀾,“父王可不會看在我的面子上,允許侯府打探他的私事。”

這句話既是提醒也是警告。

方林知道輕重,見好就收,再不旁敲側擊探查秦王和那位夫人的事。

兩人在一個岔路口分開。

黑色的烏雅馬跟在主人身後,這是一匹極有靈性的馬,白色的馬蹄在青色的石板路上發出“噠噠”的聲響。

進了秦王府,便有管家立刻來迎。

烏雅馬被遷入專門的馬廄,魏程英更衣完畢,打量著王府熟悉的環境,端方有序,亭臺樓閣如雲,又不失磅礴大氣。

想到父王在書信中提到的那位沈夫人,雖說是好友暫居,魏程英皺皺眉。

讓人將管家喚來,吩咐他修繕西苑女眷的住處,自他母親去世,家中更無女性長輩,是該好好打理一下。

管家一聽,笑開了顏,“您和王爺想到一處去了,前些日子,王爺就託人吩咐了要重新修繕院子,還親自畫了圖紙。”

魏程英思忖,這回他可能真要多個繼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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