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屋子裡,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藥味,“陛下,您用些東西再睡吧。”

“不想吃。”那少年靠在床上,身形消瘦,臉色慘白,嘴唇泛紫。

已近五月,他身上竟還穿著厚厚的蓬襖。

魏奕看著這一桌子藥膳,面露不忿,他年少有智,身體卻如此病弱,連正常的飯菜也不可輕易入口,否則怎麼會任憑秦王拿捏。

林嬤嬤心中嘆氣,陛下已經是十一的少年,可這身體看起來還不如八九歲的孩子健壯。

魏奕看著自已泛青的指甲,臉上神情平淡地近乎冷漠,“嬤嬤,朕是不是要死了?”

林嬤嬤大驚,連忙開口,“陛下慎言,陛下乃天龍之子,定能萬古千秋!”

“萬古千秋?”魏奕嗤笑,一臉陰沉,他想活,他那位皇叔卻不讓他活。

魏奕五歲登基,在這皇宮中如履薄冰,生怕秦王派人殺了他,為了當好這個皇帝,他殫精竭慮付出了那麼多努力。

好不容易在這個位置上坐了六年,秦王卻在朝中當場下他的臉面,藐視聖威,其心必異!

可笑那些朝臣,沒一個敢站出來彈劾秦王的作為,他這個皇帝,當真是做的窩囊。

魏奕咳嗽兩聲,林嬤嬤趕緊服侍他喝了杯溫水。

用帕子將唇邊的水漬擦去,他啞著嗓子,“聯絡定國公了嗎?”

林嬤嬤猶豫著說道,“國公爺說,可在外族朝見時下手。”

屋子裡安靜片刻,魏奕低著頭,才從嘴裡吐出兩個字,“蠢貨。”

四夷來朝是大事,宮中防衛必定森嚴,且不說行事十分艱難,如果事成,那才真的壞事。

若是暗殺秦王,外族見大越內亂,少不得要進軍來犯,若是破壞這次宴會,不說秦王的臉面,整個大越的顏面都要被這個蠢貨敗壞。

定國公?真是諷刺。

魏奕有些不耐煩,這點子怒氣倒是讓他的臉上變得有血色起來,“讓他不要自作主張。”

他的皇叔家成業就,群賢畢集,怎麼他身邊的人都是一群蠢材。

“阿嚏!”魏洲打了個哈欠。

沈玉君笑話他,“王爺剛剛不還自認身強體壯,怎麼現下打起噴嚏來了。”

她不過是讓他晚上少折騰一些,卻被他調笑體力太差。

魏洲揚了揚眉,可一點都不心虛,“為夫是否強健,夫人不知道嗎?”

色胚子!玉君懊惱,有事沒事跟他討論這個做什麼?

她轉過話頭,“你最近讓程英去做什麼了?”

眼中帶著擔心,“讓他連早膳都顧不上,夜間還回的那麼晚。”

魏洲坐在她身邊,將玉君的兩隻手放在掌中把弄,滿不在意道,“孩子大了,當然得磨練磨練。”

沈玉君心裡誹謗,磨練也不是這個練法兒,自已在家休息,讓孩子出門做事。

見玉君的注意力還在那小子的身上,魏洲心裡不滿,他那麼大一個人坐在這兒,就那麼沒存在感?

他伸手在她後腰處摩挲兩下,只感覺手下的身體一個戰慄,便有些發軟。

玉君立馬抓住他作亂的手,嗔怒一聲,“正經些。”顯然已經習慣了他時不時的觸碰。

魏洲反握住她的手,輕嘆一聲,“夫人怎麼那麼在意程英?”連他沒吃早飯都知道。

玉君知道這人是有些瘋的,卻不想他連他兒子的醋都吃,“程英是你兒子,我當然在意他。”

果不其然,魏洲一下就高興了,“夫人這是愛屋及烏?”

沈玉君點頭,他說是那就是吧。

魏洲哪能不知道夫人這是在哄他高興,他就樂意夫人哄他。

“我只是讓程英去辦宮宴,不算大事。”真正要緊的事情,是那一日的行程,還有外賓的住行,這些都要重新安排宮中守衛和城中治安。

對這些不知道是不是誠心來朝的外賓們,他們要加強防備,這些事情他早就與朝中重臣商議好了,一個宮宴當然不算問題。

“宮宴?”沈玉君想起上一次不愉快的經歷,皺了眉頭,“我也要出席?”

魏洲聞著她的髮香,在她緊蹙的眉頭上落下一個安撫的吻,“夫人不要擔心,我不會讓那些不長眼的人再出現在夫人面前。”

沈玉君暫且相信他,秦王的權威不是誰都能挑釁的,現在她是秦王妃,位同秦王。

“程英與昭兒也去嗎?”

魏洲思忖片刻,大概猜到了夫人心中所想,“昭兒就不去了,程英得去看顧宴會流程。”

玉君放下心來,宮宴可不是普通的宴會,說白了是個政治場合,到時候人那麼多,昭兒還太小,容易被人欺負了。

見夫人放心,魏洲垂眸看向她,鷹一樣銳利的眼神此刻墨色翻湧,嘴角噙著笑意,“夫人滿意我的安排嗎?”

玉君微微抬頭,看到他眼裡炙熱的慾念,臉上有些發熱,“不要湊那麼近。”

魏洲反而將她抱起來,讓她面對他跨坐在腿上,水碧色的裙裾綻放開來。

他絲毫沒有要壓抑慾望的意思,喉結上下微微滾動,呼吸變得沉重滾燙,“我喜歡與夫人親近。”

他兩手掐抱在她的腰側,力道剛好,讓她無法逃開,“夫人不喜歡嗎?”

沈玉君面紅耳赤,她聲音結巴,“昭兒,是不是,是不是要散學了?”

周昭年齡剛好開蒙,魏洲請了當時教導魏程英的韓夫子來給他上課。

見她還有心思想這些,魏洲不懷好意地頂弄一下。

眼神裡裹挾著強烈的欲,他重新問了一遍,聲音低沉,“夫人喜歡嗎?”

玉君才不回答他的話,手忙腳亂地想從他腿上下來,卻被他抱得更緊,兩個人的身體幾乎貼在一起。

耳垂被輕輕咬了一口,灼熱的呼吸撲在脖頸上,玉君耐住那股癢意,“還是白天……”

方才的掙扎讓她的衣襟扯開了一些,魏洲用唇瓣摩挲著她裸露的肌膚,“申時末了。”

他粗喘一口氣,“不算白天。”

魏洲將礙事的衣裳解下,將手伸過去,摸到一片溫潤暖玉,“夫人還未說喜歡與我親近。”

沈玉君的的思緒已經陷入混亂,腦中惶惑,如同被無形的絲線纏繞,她緊緊咬著唇瓣,喃喃開口,“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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