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廿六至四月廿八,各國使臣陸陸續續到了上京,禮部將這些使者安排在鴻臚寺的驛館居住。

西戎北狄被秦王打得差點滅族,此時來朝,帶了十足的誠意,其餘小國皆依附大越,來到上京也是無比安分,只有四夷中的其餘兩族,南蠻東夷,雖然聽說秦王的威名,仍然氣焰囂張。

不過好歹有些分寸,除去些許小摩擦,在宮宴之前沒有鬧出什麼大事。

“王爺,聽鴻臚寺卿上報,西戎王子與東夷使臣打了一架。”

孟長風摸著長鬚,笑呵呵地遞上情報。

魏洲只抬頭掃了一眼,大致知道是東夷在嘲笑西戎在大越面前卑躬屈膝,惹得年輕的西戎王子與之打了一場。

“沒事找事。”

楊軍在旁鄙夷道,“蠻族粗鄙,到了我們大越,也不知道要夾起尾巴做人。”

孟長風笑笑,“南蠻東夷是四夷中最不規矩的異族,難怪要在其餘小國前長長氣焰。”

魏洲輕嗤,面帶嘲諷,“氣焰太高,就得教教他們怎麼低頭。”

楊軍面露興奮,王爺終於要徹底打下大越周邊的蠻夷異族了嗎?

孟長風趕忙阻斷兩個人的話,一臉愁苦,“王爺您可別衝動,大事未成,其餘的事先放放。”

王爺登上那個位置已然是大勢所趨,可不能再一場戰事,又將皇位拱手讓人。

天知道當年他聽見先帝年僅五歲的十皇子登上帝位是種什麼心情。

楊軍給他一個白眼,“你就沒發現高樓最近不在上京了?”

確實很久沒看到高樓將軍了,孟長風腦中思緒一閃而過,想到王爺前些日子召見兵部、戶部尚書,他還以為是為了宮宴事宜,現在看來,是另有打算。

他用幽怨的眼神看著面前兩個人,“這樣的大事王爺也不告知於我。”

這一副看負心漢的眼神,直讓秦王和楊軍起雞皮疙瘩,魏洲輕咳一聲,“長風多有思慮,本王不想多打擾你。”

楊軍就直白多了,“王爺嫌你婆婆媽媽,太磨嘰了。”

我們的孟中丞心裡又被射了一箭。

高樓帶著秦王的密令到達大越東南邊境的同時,上京的國宴也正式開始。

夜幕降臨,星光璀璨,皇宮一片燈火輝煌,月色下的琉璃瓦照映著富麗堂皇的宮闕。

隨著樂聲響起,賓客們開始陸陸續續地進入宴會場地,文武百官身著朝服,威儀嚴整,有品階的夫人們穿著吉服,盛裝出席。

外國使臣則穿著各自國家的禮服,陸續入座,宴會氣氛莊重而肅穆。

舞女們衣袂翩翩,歌舞悠揚,減緩了宴會嚴肅的氛圍,多了輕鬆與歡樂。

酒過三巡,各國使者紛紛向這個宴會的主事人秦王獻禮敬酒,用蹩腳的大越語訴說自已國家對大越的臣服之心。

“哼。”這一聲輕哼不大不小,卻能讓席上大半人都聽見,正是南蠻使者發出的聲音。

宴會中舉杯喝酒的人頓時都安靜下來,靜默一會兒,禮部尚書慈藹笑問,“不知使者是否對宴會有所不滿。”

那南蠻使者卻像是抓住了什麼把柄,氣焰囂張起來,嘰裡呱啦地說起來,“我們帶著誠意來到大越拜見大越皇帝,為什麼你們的皇帝不來招待我們,只派了一個王爺過來。”

“是不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東夷使臣也高聲附和,“大越是不尊重我們這些小國的心意嗎?”

其餘小國的使者聽了這番言論,當然不敢公開說什麼,卻開始與帶過來的隨從低聲討論。

魏洲打斷了這些人的竊竊私語,眼神掃過那幾個叫得最歡的,慢條斯理道,“皇上病弱,本王提前告知過各位的。”

南蠻子卻是緊抓不放,“我們代表大王來大越,要見的不是什麼王爺,皇帝不召見我們,就是不把我們大王放在眼裡。”

可謂囂張,還當大越是先皇統治時候那麼窩囊呢!

魏洲眯著眼睛,想著要不然就當場將這些人拿下,直接開戰好了,殺意漸起,一隻柔軟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她輕輕一笑,語氣卻平淡,“陛下身體不適,委託秦王殿下招待各位使者,秦王殿下就代表了大越皇室,諸位居然說他不夠格嗎?”

女子身著盛大的華服,雍容華貴,靡麗莊重的裝扮沒有喧賓奪主,反而令她的容貌更加奪目,她高高坐在上首,彷彿是天生的高貴優雅。

她嘴角微揚,嫻靜而端莊地坐在秦王身邊,彷彿沒有任何攻擊性,“我以為,即使是你們的君王也要向秦王殿下低頭行禮呢。”

這話著實不好反駁。

使者們代表各國皇帝,可秦王也代表大越皇族,這些小國們本來就向大越俯首稱臣,他們的大王在秦王面前也不能造次,即使他們是出使的臣子,難道還能比君王更尊貴嗎?

南蠻子啞了聲,好半晌才梗著脖子硬聲道,“你是哪家的官員,大越讓女人當家了嗎?”

他站起來,指著那個讓他啞口無言的女人,“大庭廣眾之下與男人爭論,不成……”

他的怒罵聲突然扼住,矮胖的身軀驚懼地抖動個不停,嚥了口唾沫,他伸手摸了下腦袋,有血!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魏洲看著手忙腳亂的南蠻隨從,大發慈悲地讓侍衛將那矮胖子抬去了太醫院。

讓宮女重新備了雙筷子,才掀起眼皮,看了眼鴉雀無聲的各國使臣,似笑非笑,“你們接著說,不必在意我。”

這下誰還敢亂說話,只把注意力放在席間重新獻上的歌舞上了。

沈玉君看著悶聲不響的眾人,果然還是要靠武力鎮壓。

眼神轉移到魏洲的手上,一隻筷子居然能擦傷人的腦袋,當真是武力高強。

魏洲眼裡一片火熱,夫人剛剛身上散發著的那股不可違抗的氣場,讓他不自覺升起了侵掠感。

注意到夫人的視線,他壓下眼裡的興奮,低聲與她交談,“可惜是在宴上,否則我要戳穿他的腦袋。”

玉君瞪他一眼,把事情鬧大就不好了。

她抬手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驚詫道,“怎麼是酒?王爺把我的茶換了嗎?”

魏洲不見心虛,“怎麼會?是不是程英忘記給夫人席上備茶了,回去我得說說他。”

沈玉君皺眉,她不喜歡他替她做決定,即使是把茶換成酒水的小事。

心情不好,她冷著臉跟秦王說了一聲,便悄悄退出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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