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枝和知意出城門時並未有人阻攔,順利的出奇,只是她們並未注意到身後將領身上掛著的是楊家的令牌。

“知意姑姑,我們去哪?”祁枝很是迷茫。

“去南方,越遠越好。”知意其實也不知應該去哪,但她知道應當馬上遠離京城。

離京城遠一些的時候,二人卻發現了不對。這一路走來太靜了,就跟沒有人一般,平日裡做生意的小販也都不在。

知意憑著眼力發現了周邊有軍營駐紮的痕跡,二人不敢走近,只敢再繞遠些,卻發現了一塊牌子“難民者禁入京城”。知意眼珠子一轉,趕緊用土拍到自已和祁枝身上,扯了扯衣服,祁枝並未有何反應,她現在只能聽知意的。

“我們一會混到難民堆去,祁枝。”祁枝微微點點頭,知意也並未再說些什麼,而是握緊了祁枝的手。 隨著難民南下,是知意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可她並未發現她們已經被人牙子盯上了,發現時也已經在江南了。

“紅姨,你看這今日這貨質量怎麼樣。”說著把人扔了進來。

“什麼貨色還得把我叫來親自查驗,人牙子?”紅姨坐在正中間,手中端著晾好的茶,淺淺嘗了一口,皺起秀眉。“若是這貨色不好,自然是不敢叫紅姨親自前來的。這小丫頭還是”人牙子去掉祁枝和奶孃頭頂的麻袋,解開繩子,掐著祁枝的臉蛋拖到紅姨面前讓紅姨賞貨。“這小丫頭還挺精明的,在泥堆裡打滾遮掩容貌,我們還把她帶到河邊洗乾淨帶來讓您賞貨的。”

看著小姑娘白淨的臉蛋,紅姨點了點頭,但瞥見小姑娘被溼漉漉衣服裹緊而顫抖的身軀,男子還用手掐在小姑娘的脖子上,紅姨又皺皺眉頭,厲聲呵斥了人牙子。“咳咳咳。”祁枝像是剛活過來一樣咳的要命,“叫什麼名字。”“祁,祁枝”

“你好大的膽子,祁乃國姓,豈是你一個卑賤之人可以姓的。”紅姨像是對祁這個字有應激反應一般,連帶著把茶杯扔到了地上,嚇得祁枝跌坐在地上。一旁的知意反應過來立馬上前“是林祁枝,紅姨。我家姑娘姓林。”說著還行了一個宮禮,知意在賭,賭這是京城故人。這回吃驚之人是紅姨了,礙於身旁還有人牙子,並未仔細開口詢問,“報個價吧。”“紅姨說這就太客氣了。”說著則會伸出五個指頭,“五兩。”“我給你十兩,兩個我都要了。”“欸,好嘞。”

看著交易的銀錢,祁枝心中升起一陣悲涼,原來在京城時,十兩不過是她打發路邊乞討的銀錢,在她眼裡甚至都算不上錢。

驅散掉那些閒雜之人,紅姨扶起地上的林祁枝,“打哪來?”

“京城”

紅姨挑挑眉,“你真的姓林?”

祁枝心中大駭,若是尊父姓,她確實姓林。可父親為了表示對孃親的尊重,答應孃親第一胎尊母姓,她該是姓祁的,想至此又她紅了眼眶。看著孩子委屈的樣子,紅姨心中一軟,沒再接著問,她大抵心裡也清楚。紅姨看向一旁的知意,“不知,二位是何關係?”知意福身,“賤婢是姑娘的貼身侍女。”看著紅姨打量的目光,祁枝挺了挺腰板橫在兩人中間,做保護之意。“呵,稀奇。還從未見過那家小姐這麼護著一個丫鬟。不過這也與我沒有關係。”知意本想講述她們的悲慘遭遇,想請求她的幫助就被堵住了話語,“你們可知入我醉仙閣意味著什麼?”

“自是知的,還請娘子賞口飯吃。”祁枝說著跪在地上,行了大禮,她要活下去,她要好好活下去。

知意是看著祁枝長大的,知道祁枝從小就比同齡人成熟許多,在公主的教導下早已明事理,知禍福。二人手中無權無財,公主親信也盡數被害,剩餘的暗衛也只剩下她一個武藝不高的了,還與那些零散的聯絡人失去了聯絡,她們倆現在也無法靠自已生存,能仰仗之人只有這個紅姨了。

“請娘子賞口飯吃。”知意也跟著行了一禮。

“可曾讀過書,進過學堂?”知意本想阻攔,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她總覺得這位紅姨不會是那種人。“進過學堂,學過四書。”“可學過樂器?”“未曾。”爹爹讓她選舞還是武時,她選了武,可惜,她連一套完整的拳法都並未學會。

紅姨再次上下打量了祁枝一遍,“十日,十日之內你若能學會古琴並能彈一首完整的曲子,我便可讓你不入奴籍,如何?”“可若完不成,你倆都要入奴籍的。”

祁枝扭頭看了看知意,見知意點頭,便行了大禮,“多謝娘子大恩。”

“先別謝,我只會給你一把破琴和一個小破院,十天看你自已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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