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宮裡,芍藥花開得正好,慵懶地倚在花叢裡,盡態極妍,縵立遠視,“香清粉澹怨殘春,蝶翅蜂須戀蕊塵,”院落裡,彩蝶飛舞,春光乍洩,明媚而又燦爛。

姜離最近老是帶著蘇慕珩往離宮和東宮跑,生怕韓敘又來惹是生非,蘇慕珩曾經問過姜離,為何如此?

姜離笑得眉眼彎彎:“因為你……是我未來的夫君啊。”不知道她從哪裡聽來了,陳國太子和她立有婚約的訊息,反正,她當真了,覺得自已有責任保護好自已的夫君,她可不想年紀輕輕就守寡。

蘇慕珩看著面前這張笑顏,紅梗著脖子搖了搖頭:“道聽途說,不可當真。”

姜離輕拍了拍蘇慕珩的肩膀:“我當真了,便是真的,往後你是要來娶我的。”

姜晏每次看到這副場景,只覺得想找條地縫鑽下去,世間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自此以後,三人平日裡一同伴讀,一同玩耍,一同長大。

王宮裡的日子說無趣也無趣,說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也無誤,轉眼間,數不清的春夏秋冬逝去,離宮的芍藥花開了又謝,謝了又開,姜離也日漸長大,漸漸的,兒時的玩笑話隨著年歲增長成為了偶爾打趣時的笑談。

那日,姜離正憑欄躲雨,順便數著院子裡的芍藥花打發時間,懶懶散散地倚在欄杆上。

“阿離,別數了,承瑾要走了,你再不去送人,人就上馬車了!”姜晏急衝衝地跑來,連玉冠都歪了。

姜離馬上有了正形,順手拈了一朵開得正好的芍藥花,便跑了出去。

留下身後姜晏喊:“傘啊!你倒是打把傘啊!”

姜離揮手示意不用,連頭都沒有回,就跑了出去,在內心問候蘇珩的祖宗十八代,人要走了,卻連一聲招呼都不打。

幸虧春雨如酥,下得是綿綿密密的,不至於將人淋成落湯雞,但是,也好不到哪裡去。

等姜離跑至城樓上,馬車已行,氣得姜離想罵娘。

頭頂忽然遮住了一片陰影,姜離回首,只見,青衣公子執一柄二十四骨節油紙傘立於身旁 ,眉目如墨,濃的似暈染不開的墨,淺笑靜好。

姜離當即給蘇慕珩的胳膊來了一拳:“你要走,怎麼不和我打一聲招呼!不辭而別!”

蘇慕珩伸手包住了姜離的手:“嗯,怕看見你難過,但是,知道你的脾性,所以,便想著等去尋你,結果,你來了。”

姜離收回了手,微揚了揚下巴:“暫且不和你計較,喏,手伸出來。”

蘇慕珩聞言伸手,姜離將剛剛折下來的芍藥花放進了蘇珩手心,淺粉的花瓣上似還含著露珠,顯得含羞欲滴。

姜離有些窘迫地清了清嗓子:“誰叫你走的這麼匆忙,我當時只有一園的芍藥,便採擷了一枝送給你,你……可別忘了這裡。”

蘇慕珩將花收好,伸手輕摸了摸姜離的頭:“古人折柳送別,今日你折花送別,倒是風雅,怎會算匆忙,我記住了,不會忘的。你知道的,我過目不忘。”

姜離點了點頭:“好了,時候不早了,你走吧,我看著你走。”姜離看著蘇慕珩欲轉身離開之際,俶然睜大了眼睛,嘴角傳來柔軟的觸感,輕輕的,也癢癢的,淺嘗輒止。

蘇慕珩將傘遞交到傻了的姜離手裡,才轉身離開。

姜離留在原地,撐著傘,羞紅著臉,內心腹誹道:搞偷襲,欠收拾。目送著青衣公子的身影上了馬車,消失在視線裡。

城樓一別後過了幾個月,陳國便派人來和姜國定親,訂下了陳國太子和姜國么公主的婚約,再後來,再後來呢,發生了什麼……

姜離只覺得頭痛欲裂,夢境隨著青衣公子的身影消失而坍塌,化作滔天巨浪向姜離撲來,姜離忙睜開了雙眼,欲一下子坐起來,卻發現自已被圈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帶著淺淺的沉香,莫名讓人心安。

……

(作者有話說:論童養夫的重要性 捂臉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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