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陳茗

魏凡從一棵大樹後走出來。

魏凡笑盈盈地看著自已面前的一個少年和一個隨時會被處死的貴族,他笑的有些肆無忌憚。

魏凡竭力控制住自已的激動。

他提步朝東方衡走來。

魏凡才剛走一步,秦樾飛身向前。

魏凡單手拿刀抵擋秦樾,秦樾一腳將他踢翻在地。

意識到自已輕敵了,想要拔刀的時候,秦樾的刀已經到了他暴露的脖子處了。

“好快!好厲害!”

魏凡被嚇的躺在地上。

“住手!”

東方衡一聲喝止住了秦樾。

魏凡隨即反應過來,他看了一眼秦樾。

雖然秦樾打敗了魏凡,但是,一看到秦樾那拉維人才獨有的棕色膚色和深邃的眼睛,他從心底裡就厭惡。

魏凡看著秦樾身後的東方衡,他求情說:“東方,要是我想害你,我為什麼要跟著你來這裡!我直接秘密報告龍原就可以了!”

秦樾皺起眉頭,他不相信這個人的任何說辭。

秦樾只打算殺死他。

“不管你信或是不信,我是主動來這裡的,我知道你在這裡,我來這裡就是要保護你!”

秦樾越聽越認為這個人不靠譜,他的刀逼近魏凡的肉裡。

魏凡忍著痛,他看著東方衡。

東方衡沉默著。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你就殺了我!不過,我要你動手,我不想死在這個拉維人手裡。”

秦樾後悔自已剛才刀太慢,那時候揮刀再快一點,就不會聽這麼多廢話了。

東方衡從後面走上來,他走到秦樾身邊,看著地上的魏凡,魏凡可憐巴巴地看著東方衡。

“放了他!”

秦樾不敢相信地看著東方衡。

東方衡卻仍然看著魏凡。

“我早已生死度外,你報告也好,不報告也罷,自由你決定!只是,這件事要是報告上去,難免會牽連無辜。若是這一次你能睜隻眼閉隻眼,以後,我定再不出木屋。我也欠下你一個很大的人情!”

秦樾的刀仍然在魏凡的脖子上,魏凡看著東方衡,他趕緊說:“我剛才說過啦,我是因為你在這裡才來這裡的,我怎麼會害你呢!我更不會報告,只要你循規蹈矩不惹事,我一直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你看,我可以做的很好!”

魏凡閉上一隻眼睛睜開一隻眼睛給東方衡看,東方衡有點無語。他轉頭看向秦樾,秦樾不願意放魏凡,但是,東方衡已經答應不殺這個人,他無法違逆於他。

秦樾把刀收了回來,刀尖上有一點血,勤務在自已的袖子上擦了擦才將刀收回刀鞘。

“你要是敢食言,我第一個宰了你!”

魏凡從地上爬起來,他整了整自已的衣服,用高人一等態度看著秦樾說:“我是你說殺就能殺的嗎?”

東方衡正是顧及這一點才沒有讓秦樾殺死魏凡。

如果魏凡被殺死,惹毛了東方亮,整個石碣鎮都要跟著遭罪。

並不是魏凡對於東方亮多重要,而是,魏凡現在是石碣的官員,殺他就是打東方亮的臉。

東方亮把臉看的比命還重。

魏凡接著轉向東方衡,他沒有以前的恭敬和謹小慎微,而是一副很和藹可親的樣子。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去我那裡,怎麼樣?”

“今日不同往時,我是戴罪之人,我還是回木屋比較好!”

“欸!你還是不相信我!”魏凡傷心的說。

東方衡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秦樾卻說:“憑什麼相信你?”

一聽這話,魏凡馬上豎起手:“我魏凡對天發誓,要是我有害東方的心,將來我被亂刀砍死!”發完誓,魏凡看向東方衡問:“這樣,可以嗎?”

東方衡不好再做堅持:“既然你如此堅持,我從命就是!”

“太好了!”魏凡高興地將手拍在一起,接著,他看了一眼秦樾:“不過,可以讓他先走嗎?”

東方衡看了一眼秦樾,過了一會他說:“你先回去吧。”

“我不能把你一個人留下。”

秦樾用兇狠地眼神看著魏凡,魏凡心中發緊,但是,他嘴上不饒人。

“怎麼,東方的話不好使了嗎?這麼多年你欺負他還沒欺負夠,他跟朋友聚一聚都要經過你的同意嗎?”

魏凡憤怒地瞪著秦樾,秦樾用冷酷的眼神面對魏凡。

東方衡趕緊上前:“那你去找個酒館坐一坐,晚點去接我!”

“今晚我要和你不醉不歸!”魏凡換了一張臉討好地看著東方衡,東方衡重新看向秦樾。

這一次,秦樾什麼都沒說,他轉過身,撿起地上的豬腿,離去。

東方衡有點失落地看著秦樾的背影。

“我還以為他怎樣都不會離開呢!”魏凡也看著秦樾的背影說。

東方衡應付地笑了笑。

兩個人一起來到魏凡的住處,魏凡剛才只說了自已是來這裡當差的,沒說他就是石碣鎮的新鎮長。

東方衡感嘆,幸好秦樾剛才沒殺了他。

魏凡把東方衡一直往最深處的屋子裡帶,東方衡越往裡走越覺得奇怪,不過,他一直默默地跟著。

終於到了。

一個別致的小院落。

“好精緻啊!”東方衡忍不住感慨。

“這是我給你準備的!”

“嗯?”

“你高貴之軀,怎能和拉維人那一類山野村夫住在深山老林裡,蟲蟻蛇鼠又多。”魏凡體貼地說。

東方衡沒說話。

“你放心,有我在這裡一天,你就可以在這裡住一天!”

東方衡還是不說話。

“過來看看!”

魏凡領著東方衡四處轉了轉,這裡還有伺候的丫鬟和一個男僕。

“這是我從家裡帶來的人,世代伺候我們家的,你可以放心的用。”

“這...”

“你千萬別跟我客氣!”

說著,魏凡伸出手一把抓住東方衡的手腕,東方衡渾身都在排斥,所以,他輕輕地掙開了。

魏凡轉過頭看著東方衡,他笑了笑。

“還是不喜歡被人碰?”

魏凡以前就喜歡對東方衡動手動腳,只是那時候他有色心沒色膽。

現在東方衡是看明白了,他魏凡想要在這裡把他東方衡當男寵來養。

“魏大人!”

“怎麼了?”

“今天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東方衡轉身要走,魏凡攔住他的去路。

“我不就拉了你一下嘛!男人和男人之間,這不很正常嗎?”

東方衡冷眼看著魏凡。

“好!好!你不喜歡我碰,我以後就不碰!行不行?”

東方衡無話可說。

“飯已經端上來了,去吃飯吧!”

魏凡伸出手正待去拉東方衡,他突然自覺地停住了。

魏凡覺得很有意思,他大笑起來。東方衡默默地看著魏凡表演。

飯桌上,魏凡一直說個不停。

“這要是以前,我拿能和你同坐一桌啊!真是時也!命也!”

東方衡沒回答。

“喝酒!喝酒!來!你不是最愛喝酒的嗎?喝完以後可以寫詩,可以作畫,筆墨紙硯我都準備好了!”

東方衡順著魏凡的手看過去,果然,一旁的屋子裡有一張大木桌,桌子上放著文房四寶。

魏凡如此處心積慮地接近東方衡,這讓東方衡倍感壓力。

雖然理性告訴自已要少喝,但是架不住魏凡一次又一次的勸酒,與其說是勸,不如說是逼。

東方衡一旦拒絕,兩人就可能立刻翻臉。

一想到自已會連累秦樾一家,東方衡忍了下來。

酒足飯飽,魏凡拉著東方衡去寫詩,東方衡看著白紙和白紙上的筆,他卻沒有觸碰。

在木屋,東方衡也寫詩繪畫,但是因為這些東西很貴,所以,他都再心中一遍又一遍地打腹稿,詩或者畫成型後,他才會落筆。

他站在喜歡那樣的感覺。

魏凡見東方衡不動,他不解。

“寫不出來嗎?沒事!隨便什麼都可以!”

魏凡將筆塞進東方衡手裡。

東方衡看了看手裡的筆,最後,默默地放下。

“我不勝酒力,剛才似乎喝多了點,現在覺得我有點乏累。”

“這容易!”魏凡滿臉笑容地說:“跟我來!”

魏凡將東方衡帶去了浴室。

“泡個澡,準保你舒服!”

“這...”

“我出去!這裡只有你一個人!想怎麼舒服就怎麼舒服!”

還沒等東方衡說話,魏凡就退了出去,他關上了門。

東方衡在浴室裡站著。

突然,身後的門被人開啟,是魏凡。

“你怎麼?”

衝進浴室的魏凡不是道歉,他是很奇怪,為什麼東方衡仍然穿著衣服站在那裡。

魏凡的目的一目瞭然,東方衡也不打算繼續偽裝,他站直身子對魏凡說:“我...”

一陣眩暈,東方衡本能地抬起手扶住自已的額頭。

“你...你不想洗澡嗎?”魏凡笑著問。

“你...你怎麼會沒事?”

“我喝我的酒當然不會有事!”

魏凡笑著走到東方衡的旁邊,他扶住東方衡。

東方衡推開魏凡,但是,他快站都站不穩了。

“這種事,只要開頭,以後就很容易的了!”

魏凡上前抱住東方衡。

“你...”

“我早就想要你了!可是,以前你看都不看我一眼!現在怎樣,嗯?”

魏凡臉上全是得意。

東方衡想要拒絕,怎奈他無力拒絕。

身上軟,但是意識卻很清醒。

痛苦,侵擾著東方衡。

魏凡扶著東方衡的手臂把他弄到床跟前。

魏凡將東方衡扔到床上。

床非常的軟。

東方衡看著魏凡向自已逼近,他沒有勇氣繼續看東方衡,他抬眼看著房頂。

眼淚從東方衡的眼睛裡滑落。

看見東方衡哭,魏凡不僅沒有放過他的想法,反而,他更想要得到東方衡。

“我讓你那麼痛苦嗎?”魏凡生氣地拍了拍東方衡的臉。

魏凡一把撤掉東方衡衣服的帶子,一件一件地脫掉了東方衡的上衣。

接著就是褲子...

東方衡被赤裸裸地暴露在魏凡面前。

魏凡看著面前結實又完美的裸體,他情慾爆發。

魏凡急切地脫自已的衣服,他從來沒有如此討厭過自已身上的衣服,他們穿的那麼的結實難解...

就在魏凡在忙碌的時候,臥室的門被敲響。

“哆!哆!哆!”

外面敲門的人小心翼翼的心思全部在這聲音裡。

“什麼事?”

魏凡側過頭憤怒地衝著門口喊。

“魏大人,...出事了!”

聽得出來門外的人很是著急。

魏凡才剛上任不久,他對這裡的事務還不是很熟,所以,他不敢懈怠。

魏凡轉過頭,他看著東方衡,東方衡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像一具屍體。儘管這樣,魏凡還是用他的目光從上到下把東方衡掃了一遍...

“別想逃!只要我想要,你隨叫隨到!”

東方衡沒有任何回應。

魏凡起身,他從地上撿起自已剛才扔下去的外套,重新穿好,朝門外走去。

臥室的門被重重地關上,東方衡深深地換了一口氣。

東方衡就那樣躺著,他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魏凡是否會在他身體能動彈的時候回來...

石碣鎮的官府燒起來了!值崗的人看見有人故意放火。

魏凡一邊組織人去滅火,一邊組織人抓嫌疑犯。

臥室裡,飛進來一個人影。

那個人左右看了看,他立刻鎖定了目標。

東方衡屏住呼吸,接著,他被身下的被子裹了起來,東方衡被扛在一個人的肩上,帶出了別院。

...

東方衡在木屋內穿好衣服來到屋外,秦樾不在。

東方衡去河邊。

遠遠地,他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背影。

東方衡站在遠處看了很久,最後,他重新往前走。

秦樾坐在了他常坐的位置,東方衡坐在了秦樾的身邊。

沉默...

良久。

“為什麼不讓我殺了他?”

東方衡以為秦樾什麼都不會問,沒想到,他還是問了。

“他是我的舊情人!”東方衡胡說八道。

秦樾看向東方衡。

“我...耽誤你的事了嗎?”

看見秦樾較了真,東方衡又想哭又想笑。

“我對他已經沒有感情了!”東方衡繼續胡說八道。

“那為什麼...”

“為什麼還要和他睡?”

...

“嗯!”

...

“只是睡覺,又不會死人!”

...

“那種事,不是隻有相愛的人才會做嗎?”

...

東方衡轉過臉看著秦樾。

“這你也懂?”

...

秦樾一時語塞

...

“不答應他的要求,我們兩個都會有麻煩!”東方衡迴歸正經說。

...

“我去殺了他!”

...

“不要衝動!年紀輕輕,動不動就殺啊殺的!”

東方衡盯著秦樾說。

秦樾卻轉開了頭。

...

“你不要管這件事!”

東方衡站起身,他冷冷地扔下那一句,離開了。

秦樾生氣,他撿起身邊一塊石頭,猛地砸向對面的樹林。

一聲悶響。

秦樾轉過的身停住。

他砸到了什麼東西。

秦樾握緊長刀朝對面跑去,一個黑影在前面也開始跑了起來。

秦樾追出去好遠,最終,黑影消失不見...

秦樾擔心東方衡,他立刻回身趕回木屋。

一腳猛地踹開門,東方衡正在換衣服。秦樾又以最快地速度撤回身,重新把門關上。

東方衡看了一眼門口,他重新穿好衣服走出來。

“嘎...”

木門被拉開,秦樾手握長刀站在院子裡。

“怎麼了?”

東方衡從屋裡款步走出,他站在秦樾的身後。

秦樾轉不敢轉過身,他低頭說:“出現了!”

東方衡意會。

“來了!”

“以後,你不能自已一個人住一個屋。”

說完這一句,秦樾的臉卻莫名其妙地紅了。

今天一天,他兩次看到東方衡的身體,有一次還看了個透...

東方衡發現了秦樾作為一個初長成的孩子的羞恥感。

“你仍然住樹屋吧,不必在意我!”

秦樾轉過身看著東方衡,東方衡也看著秦樾,最後他妥協說:

“嗯!我和你一個屋!”

說完,東方衡轉身進屋,他完全走進屋後,木屋的門仍開著。

過了一會,秦樾跟了過去。

東方衡睡木臺,秦樾背靠著木門席地而坐。剛來時候他們也是這麼同住一屋的。

秦樾很確定,自已剛才追的那個是蟾惹...

秦樾判斷,蟾惹是盯上東方衡了。還有以前那些被自已殺掉的龍原刺客,應該也是被蟾惹給撿了去了。

床上的東方衡也睡不著。他很清楚,蟾惹是衝著他來了。比起蟾惹,更讓東方衡心煩的是魏凡。他知道,魏凡一定不會輕易罷休的。

秦樾發現東方衡沒睡著,他想了想說:

“您安心睡吧,有我在!”

黑暗中的這一句是多麼的溫暖有力。

剛才才受到那樣的恥辱,現在,卻被這樣安慰。

有人傷害你,有人守護你。

東方衡平躺著,睜著眼睛。

過了一會,他從床上坐起。

“秦樾!”

“是!”

“我向回原申請換人了!”

秦樾不相信地睜大了眼睛。

“你陪我在這裡虛度三年的光陰!已經足夠了!”

秦樾在黑暗中看著東方衡。

見沒有回應,東方衡抬起頭看向秦樾。

黑暗中,四目相對。

“是因為鎮長嗎?”

“嗯...不全是!”

秦樾沒再說什麼。

東方衡坐了一會後也重新躺了下去。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著...

陽光,穿過厚厚的樹林,零星地照在地上。

樹下的地面開了許多藍白色的小花,鋪展開去,像一塊漂亮的地毯。

東方衡在木屋前撫琴。

琴聲在空谷裡迴響。

一旁的空地上生著火,火上架著鍋,鍋裡燒著水。

秦樾正在處理昨天換來的豬腿,燒毛,刮垢,洗淨...

突然,琴聲戛然而止,秦樾手握長刀,擋在東方衡跟前。

不一會,魏凡出現在了不遠處的森林裡。

秦樾用非常厭惡的態度迎接魏凡,東方衡在他身後輕輕地拍了拍。

秦樾坐到一旁擦拭長刀。

魏凡走到東方衡跟前。

“好有情致啊!”魏凡看著那一把古琴說:“哪裡來的,我怎麼不知道這裡還有賣琴的?”

東方衡沒有回答魏凡,他問:“你來,所為何事?”

“沒事就不能來嗎?”

魏凡的手指在古琴上輕輕地撥了撥。

“沒事就請回吧。”

東方衡抱起古琴往屋裡走。

魏凡直起身看著東方衡。

“昨晚有人放火燒了我辦公的地方。”

東方衡把古琴放進屋,他從屋裡走出來。東方衡一邊走一邊淡淡地說:

“沒地方辦公就不用辦公了嗎?”

“辦公一定要坐在辦公室嗎?”魏凡看著東方衡。

“不用兜圈子,有話直說。”東方衡不想再和魏凡打啞謎。

“我來抓嫌犯!”

秦樾停止手上的動作,他緩緩地站起身。

“嫌犯?”東方衡仍然一臉淡然。

“就是他!”魏凡意盯著秦樾。

“有何憑據?”

東方衡冷冰冰地看著魏凡。

“我說他是他就是,無需憑據!”魏凡看著東方衡笑著說。

東方衡看了看魏凡,他低垂下眉眼。

突然,東方衡轉了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看著魏凡,他說:“昨天,嗯...我等不及你就先回來了。今天既然你來了,你是否想在這裡住一夜再走嗎?”

魏凡有點不敢相信地看著東方衡,他伸著脖子往木屋裡看了看。

“裡面看起來挺窄的,三個人...”

“他住樹屋!”

東方衡往上昂了昂頭,魏凡這才發現木屋對面的大樹上有一間樹屋。樹屋看起來有些歲月了。

“他一直住那裡?”魏凡喜出望外地問。

“嗯!”東方衡毫不在意地回答。

“那我晚上住哪裡?”

“你和我身體裡流血同樣高貴的玫瑰血,自然是和我一起住!”

魏凡再次往木屋裡確認。

“好像只有一張床,還很窄!”

“怎麼?你不願意?”東方衡給了魏凡一個眉眼。

魏凡樂開了花。

“好!我答應你了!這次可是你自願的!”魏凡用手指頭指著東方衡說。

“嗯!”東方衡輕輕地擋開魏凡伸過來的手指頭,微微一笑。

秦樾不知道東方衡搞什麼,但是,他只是個僕人。雖然主人寵溺自已,自已也不能太過於越界。

一整天,魏凡和東方衡兩個人都在木屋前的森林裡要麼吃吃喝喝,要麼琴棋書畫...

吃豬腿肉的時候魏凡說:“我應該帶點好酒來的!”

“想喝?”

“你有?”

東方衡看了看魏凡,他起身進屋。

東方衡抱著一罈酒從木屋走出來。

“你!”魏凡用手指頭指著東方衡笑,東方衡也笑。

秦樾一個人在樹頂的樹屋孤獨地啃著豬腿肉,他時刻注意著下面的動靜,隨時關注著東方衡的一舉一動。

吃飽喝足,秦樾收拾。

天色漸暗,無事可做。

“下幾局?”東方衡提議。

“有棋?”

東方衡轉身進屋,一會,木刻棋盤,木刻棋子,和木雕棋盒...一一拿了出來。

魏凡有些驚訝地看著這一切,魏凡非常清楚,這些東西肯定不是買的,因為,它們的做工很粗劣。同時,這些也絕不可能是東方衡做的...

“怎樣?”東方衡問。

“雖然...聊勝於無嘛!”魏凡敷衍地說。

“才一天的時間,你就變大度了!”

“挖苦人這一點上,你倒是一直沒變!”

兩人哈哈大笑。

秦樾不知道底下的人在說些什麼,他只感覺,東方衡和他三年來認識的東方衡很不一樣。和自已在一起三年,東方衡從未如此放浪形骸過,從未如此笑過...

秦樾心裡難免不會想到血統的問題。

東方衡一直勸魏凡喝酒,魏凡也一個勁地勸東方衡,兩個人你來我往,很快,那一罈酒就被喝了個精光。

“不能再喝了!”魏凡有點醉醺醺地說。

東方衡也感覺自已有些暈,他笑了笑,沒應答。

微醺狀態的東方衡風情萬種,魏凡盯著他。

“我感覺有些累了!”魏凡說。

“嗯?”東方衡意會,他再次笑了笑。

“時候尚早!還有客人沒來呢!”

東方衡伸長手臂趴在桌子上。

“客人?”

看著昏昏欲睡的東方衡,魏凡只以為東方衡是在說酒話。

“東方!”魏凡試探性地叫了一聲,東方衡沒反應。

魏凡有點後悔地看了看空空的酒罈子。不過,這也正是好機會!反正心不心的無所謂,把事情做實了,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和無數次。魏凡只要想東方衡的美,他並不想要他的感情。

魏凡把東方衡拉過去扶著,晃晃悠悠地朝木屋走去。

秦樾飛身下樹。

魏凡微微抬頭斜眼看了一眼秦樾,給了他一個邪惡的笑,接著扶著東方衡繼續朝木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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