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把人生分成五花八門的模樣,不是成功後的逍遙,而是失敗後的應對。

藥谷又做了一個甜蜜的夢,還是一樣的場景,一樣的讓藥谷不願醒來。夢中的阿福用他那雙乾燥溫暖的手輕撫著藥谷的頭,呢喃著什麼。

自小這個夢就時常出現,每次藥谷都很開心。他沒有看清過阿福的長相,也不知道自已跟阿福什麼關係,甚至都不知道他為什麼叫阿福。

陽光透過枝丫搭起來的窗戶,形成斑駁的光影,在藥谷的臉上閃爍跳躍著。微風把光線吹的搖擺起來,陽光裡的塵埃肉眼可見。

“舒服啊。”藥谷醒來,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這日子很愜意,他不是一個有遠大理想抱負的人,甚至他都不知道活著是要有奔頭和目標的。

屋子外能聽見虎妞媽在忙忙碌碌的招呼著雞鴨,嘴裡銀鈴般的清脆讓清晨的藥谷更加激情滿滿。

男人嘛,清晨總是充滿活力的。

如果就這麼過活,藥谷是願意的。

他不知道老道說的劫難是什麼,也不願意思考那些人生大事,他現在腦子裡就在想周姐二姐的美,江蛋會不會帶自已去看一看。

清晨的空氣中帶著絲絲香甜,遠山上薄薄的霧氣像輕紗,如美人出浴,若隱若現才顯得更誘惑。

藥谷心想,自已真的是受了色戒了,如若不然自已還不至於滿腦子都是如何去看看美。

嗯,肯定是這樣的。

也不知道老道過的怎麼樣,以前都是自已把飯菜做好去喊老道吃飯。現在自已出來了,老道能不能吃上飯都是未知數。

忽然,藥谷恨恨的拍了自已一下。老道怎麼可能委屈自已,瞎操心了。

“藥谷哥哥,咱們去抓魚吧?”屋外虎妞甜蜜蜜的喊著。

胡亂的套了衣服,藥谷嘴裡應著。

日子怎麼都是過,哪有那麼多波瀾壯闊?不都是在柴米油鹽中?

虎妞喜歡抓魚,聽她講述的各種樂趣,藥谷也想去試試。不過,他還想著帶上江蛋:“江蛋在家的吧?咱帶上他。”

虎妞的嘴巴撅的老高:“他就是個傻蛋,帶他幹啥?”

藥谷板起臉:“都是打小一起長大的,你可不能歧視別人的缺陷。江蛋人還是很好的,還熱心。”

雖然不情願,虎妞還是點頭同意了,誰叫藥谷哥哥長的好看呢。

只是她並沒有注意到,藥谷慶幸的臉色,為了能見見那麼大那麼美,自已也是煞費苦心了。

海灘在日光的照射下,反射出金燦燦的光芒。

清秋的涼爽混著秋風中的海腥味,別有一番滋味。

江蛋和虎妞挽著褲腿沿著波浪在嬉笑追逐,時不時的傳來呼喊藥谷的聲音。在海浪嘩啦啦的波浪聲中,這呼喊並沒有太清晰。

一臉苦相的藥谷坐在沙灘上,破爛的道破被海風吹的撲啦啦只響。

江蛋是個實誠人,他真的以為藥谷就是想帶著他玩。

藥谷咬著牙,看著開心的兩個二百斤的孩子。

你們不覺得缺少一個應該出現的人嗎?周家二姐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嗎?

呼啦,一捧冰涼的海水激的藥谷跳了老高。

隨即,江蛋那憨憨的大笑伴著呼哧呼哧的聲音向遠處跑去。

藥谷擼了擼袖子,欺人太甚!沒給我帶妹子也就算了,你們玩你們的唄,竟然還敢用海水潑我?

抓起一把沙子,藥谷就衝著兩人去了。

江蛋腰上纏了一條肥厚的海帶,脖子裡也套了一串扇貝、海蠣子之類的。虎妞手裡抓著一把奇形怪狀的石頭,還有一些或紅或白的貝殼,只有藥谷把破爛的道袍搭在肩膀上,雙手空空的甩著溼漉漉的頭髮。

他不會游泳,甚至有點怕水。

這上下溼透的感覺,讓他特別彆扭。想起剛才被江蛋一把推進海里的場景,藥谷還心有餘悸。

再也不跟傻子在海邊玩了,他們可真不知道危險是什麼東西。

危險和恐懼是有侷限的,當一個人並不認為會給自已帶來危險的時候,他就不會照顧到其他人,也會特別簡單的把自已和他人陷入危險之中。

當危險不再被重視,恐懼就不會在心底發芽。

恐懼存在不被重視的角落裡,人們的膽子往往超乎尋常的大。恐懼是伴隨著人類前進和發展的步伐,時刻緊隨其後。

恐懼大了,人就有敬畏,就有了規矩和規則;

恐懼小了,人就有好奇,就有了探索和發展。

藥谷嘟嘟囔囔的,江蛋和虎妞才不管他。這倆人玩的倒是開心,甚至他們倆並沒有覺得藥谷應該不滿。

“發生啥事了?”虎妞愣愣的看著村子裡一群人在拉拉扯扯。

藥谷也是懵的,他可不知道保正帶著幾個衙役是為了什麼。

衙役們還配了刀甲,即便是簡單的皮甲。

在民間,刀槍並不是違禁品,甲冑才是。

自古以來,政府定性違禁品的,無非就是威脅到統治和民眾治安。凡是身披甲冑,意味著會有危險和動用武力。

是可能殺人的。

江蛋和虎妞不懂,藥谷還是知道的。老道跟他講過不少,並嚴厲告誡過他,遇到著甲的衙役儘量放棄抵抗。

“娘。”虎妞像個移動的石磙,向圍在外圍的虎妞娘跑去。

她的聲音甜美,引的幾個衙役扭頭望來。

藥谷在他們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和遺憾。

三人的到來並沒有引起什麼波瀾,保正低頭給一個頭頭模樣的衙役說著什麼,還指指點點的對著遠處愣在原地的藥谷和江蛋。

一個高瘦的衙役擺手示意他們過來。

江蛋四下張望著,在找他的家人。藥谷只要硬著頭皮走了過去,他是心裡發憷,覺得自已應該無緣無故的不至於被抓。

老道犯事,也不應該知道自已在這裡。

保正姓王,據說跟譚家村的關係一直很好。是一個和藹可親的小老頭,讀過私塾,識點文章。

他笑眯眯的拉過來藥谷,對衙役頭頭說:“這是王家寡婦找來的男人,他算虎妞的份。”

藥谷疑惑的看著上下打量自已的衙頭,一時不知道怎麼回應。

衙頭滿意的點點頭,有點可惜的說:“倒也精壯,怎麼還穿了道袍?”

藥谷如實的說:“我本是道人,落了難到此,不過幾日。”

衙頭詫異的問保正:“可是如此?”

保正的臉色有點僵硬,慌不迭的說:“是這樣的大人,不過他住在了王寡婦家,也是他家出了的男人。”

衙頭有點不滿,瞪了保正一眼:“我問,你就如實回答便好,哪來的東拉西扯?可是皮癢了!”

保正嚇的一縮脖子,不敢說話了。

這時,一個高瘦的衙役上前:“都頭,周家的倆姑娘一同帶走?”

衙頭點點頭,沒有說話。

藥谷可聽見了,周家的倆姑娘?那不就是周家大姐和周家二姐?他伸長脖子往後去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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