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將來兩國必有一戰,不是南越北上中原,就是北雍揮南下江東。

夷吾沉默一會兒,“你的意思是,我們只做表面夫妻,不必有夫妻之實,一直到我回洛陽,是嗎?”

“是,我就是這個意思。”,說完他覺得有些對不起人家,自已這麼好看,哪個女子不惦記呢?

便丟擲好處給夷吾,“在這裡,你若需要幫忙,我都會助你,缺錢我給你用,有人欺負你,我也會幫你擋。等來日兩國交戰,我會設法將你平安送回洛陽,如此可好?”

夷吾忍著笑,他還挺大方的,這麼好的條件,傻子才不答應呢。

“行,就這麼定了,你可不能反悔,咱們只做表面夫妻,決不圓房。”

顧瞻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說服了她,心中一喜,“是,我絕不反悔,反悔是王八孫子。”

擺平一件大事,他心頭鬆快不少,想著來日繼續尋找那女子,不信找不著她,哼!

說了這麼半天,見夷吾還遮著面,以為她是害羞,便道:“那什麼......有被褥嗎?多給我幾床,我要打地鋪。”

江南一向潮溼,地上涼氣大,他得多鋪幾床才好。

夷吾喚來侍女,“去給小將軍多拿幾床被褥。” 這是他們的新婚之夜,為兩國顏面,新婿怎麼著都得留宿在此。

被褥多的是,侍女拿了三床給顧瞻,這人親自動手去鋪,離夷吾遠遠的。

侍女們見此也不怪,只是互望偷笑。

夷吾也笑了,將團扇放下,這麼舉著,手怪酸的,侍女一見,便上前侍候她洗漱卸妝。

顧瞻往地上一躺,覺得少了些什麼,便問夷吾:“公主,枕頭有嗎,給我一隻。”

“有。”

床上有兩隻枕頭,夷吾拿起一隻要遞給侍女。

顧瞻想著總得看看新婦長相吧,省得明日認不出來鬧笑話。

他親自上前去接,夷吾雙手遞給他,兩人視線在空中交匯,此時她妝已卸淨,顧瞻更是沒上妝。

夷吾嘆口氣,還真是大藥渣啊,剛才隔著團扇,影影綽綽瞧不太清。

大藥渣愣了好長一會兒,目光直直盯著她,眼睛似乎要穿過她的身體。

竹枕摔落在地上,滾出好遠。

他將夷吾撲倒在榻上,“好啊,我可算找到你,得來全不費功夫。”

侍女瞬時從袖中抽出軟劍指向他,“放肆!還不放開我家公主!”

夷吾朝她們揮揮手,“你們都出去,我這裡沒事兒。”

侍女將信將疑,退至門口警惕著。

夷吾微微喘息,“你先鬆開我,你,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剛到建康啊。”

鶴舞本想跟她一道來,被她狠狠拒絕,開什麼玩笑,讓鶴舞睡遍建康城的美男子,她跟在後面收拾爛攤子是嗎?

顧瞻雙手按著她細嫩的手腕,“我才沒認錯,你化成灰我都認得。那天你們跑得真快啊,用完就扔是嗎?”

夷吾想笑又不敢,只得細聲細氣道:“顧將軍,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咱們不是剛見面嗎?”

顧瞻鬆開一隻手,在懷裡摸了會兒,取出一件物品,“小騙子,你看看,這個認識嗎?”

夷吾臉色微紅,故作無知:“這,這是誰的?你一個男人家,怎麼能在懷裡揣著此物?”

天吶,怎麼將心衣落下了,鶴舞那日收拾得不夠謹慎啊。

殊不知,這次是她冤枉鶴舞了,心衣當時在顧瞻身下,鶴舞哪敢去扒拉她用過的藥渣。

顧瞻氣結:“你還不承認是吧?”

夷吾決定耍賴到底,“莫要再鬧,去睡你的地鋪,我以後在南越都要靠你過活了。”

他還說要給她錢用呢,還會保證她的人身安全。

顧瞻撥出一口氣,慢慢起身,夷吾以為他要下去,也撐起身來。

哪知這人伸手將帷帳的白玉帶勾放下,又壓在她身上,“不承認也沒關係,圓房吧。”

夷吾用力推他,卻紋絲不動,他身上的氣息撲在她頸窩,如過電般,引得全身一陣酥麻,她又慌又急,“大藥渣,我累了,你快起開......”

顧瞻聞言湊近她的臉,“你叫我大藥渣?看來是想起來了。”

夷吾賭氣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滾開,我要睡覺!你該不是看上我了吧,想強迫我?你剛才說過什麼,不許違諾!”

顧瞻憤憤坐起身,“你想什麼呢?誰看上你了,又嬌氣又不講道理。”

夷吾扯過薄被裹住自已,伸出腳踢踢他,“你那相好若是知道你上了我的榻,肯定會哭死。”

看不出來啊,這種人居然也有相好,雁山之事,他相好得知還不得氣死。

顧瞻不再糾纏她,回了自已的地鋪睡,不急,總一天要她親口承認。

龍鳳喜燭搖曳燃燒,天水碧色的帷幔籠罩其中,一派安詳靜謐。

夷吾側臥著睡著了,呼吸聲清淺。

顧瞻看著帳中朦朧的輪廓,輕哼一聲翻個身,原來她是北雍公主,怪不得自已找不到她,只是,她為何會去雁山呢?

長夜深深,星河西垂,兩人相安無事。

“夷吾坐直,阿母教你寫字。”

“夷吾,來喝湯,你這孩子,在笑什麼?”

.......

夷吾高興的撲上前,“阿母,我很歡喜。”

她想去摸母親,卻撲了個空。

睜開眼來,紅燭已快燃盡,看看更漏,快五更了。

天是灰藍之色,隱隱有一絲亮光。

地上,大藥渣還在熟睡著。

不錯,他沒偷偷摸摸爬自已的床榻,他要是真爬,自已也拒絕不了。

起身坐在菱花銅鏡前,輕輕梳著頭髮,一刻鐘後,地上的顧瞻動了動,他瞧見朦朦朧朧的燭光中,有個神仙般的人在對鏡梳妝。

門外的侍女低低喚了一聲公主,推門而入。

她們進來侍奉夷吾穿衣洗漱,動作輕盈靈巧,幾乎不發出聲音,這些都是夷吾在洛陽用慣的宮女。

顧瞻支起頭,迷迷糊糊看著侍女為她畫眉,塗口脂,挽髮髻,他悄悄想:還挺可愛嘛。

夷吾換好衣服,繫帶束腰與配飾,輕輕走到他跟前,“起來了,大藥渣。”

顧瞻剛醒過神,這會兒僅著中衣中褲,他扯過外袍,邊穿邊嘟囔,“~~呀~~不許叫人家藥渣~”

聲音裡尚帶著一點睡意,聽起來像是撒嬌一般。

他比夷吾高出許多,身姿挺拔巍峨,一臉正氣樣,說出來的卻是吳儂軟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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