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這麼大,他就同一個人睡過,這人還罵他無恥。

“在雁山時,是不是你先瞧上我,才讓你同夥去搭訕?見我不上勾,你們又不打過我,便用迷藥,無恥的是你才對吧?怪不得那日,你還問我姓王還是姓謝,敢情你喜歡他們。”

夷吾呆愣一會兒,苦笑道:“我不喜歡王家人。”

顧瞻更生氣了,原來夷吾喜歡謝端那人!扯過被子將自已嚴嚴蓋住,不再理會她。

夷吾悵然起身,讓侍女將竹葉青取過來,這是大嫂見她喜歡,特意往她院中送了兩壇。

她開啟酒罈自斟自飲,這是在自已寢屋,喝醉也無妨,能睡得更熟些。

這酒雖綿軟,但後勁十足,喝到第三杯時,酒勁全部滾上來,她已然醉了。

搖搖晃晃走到顧瞻地鋪前,“......你,你可知錯?你害死——”

顧瞻裹在被子裡悶得不行,聞言將頭探出來,“我沒錯,錯的是你!”

藉著燭光,夷吾仔細瞧他,“~哦~是大藥渣啊,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

說著她擺擺手,吃吃傻笑。

顧瞻震驚不已,“怎麼,你以為我是哪個男人?你到底劫過多少色?”

但兩人在雁山那日,夷吾分明是初次,難道她以前看上的男人都沒得到?

這麼想著,他不知是該生氣,還是該慶幸她成功劫了自已。

夷吾蹲下身,“就劫過一個你,你這麼好看,我賺到了。”

顧瞻:......

火氣突然去了大半,兇巴巴道:“你知道就好,你佔了我天大的便宜。”

夷吾一屁股坐到他腿上,雙手抱住他脖子,笑嘻嘻看著她,顧瞻不敢亂動,胡著她鬧。

沒過一會兒,夷吾微微閉上眼,喃喃道:“你可知錯?”

顧瞻很想扶額,“跟你說了,我沒錯!”

夷吾低低道:“你沒錯?你害死我母親,我也差點死了!你如今是不是很得意?母親魂魄可有入你夢來?午夜醒來,你虧不虧心?”

說完,她眼中似有溼意,悲傷流動。

顧瞻愣了片刻才明白過來,夷吾又將他當成別人了,這人是她父親。

他輕拍夷吾的臉,“你醒醒,我是顧瞻,你別衝我吼,你要願意,就與我說說你父親的事情。”

夷吾睜開眼,好半天才認出是他,嘆氣道:“......是我錯了,人都死了,說再多也無意義,我就是傻,他認錯又能如何?我母親又不會死而復生。都十年了,我,我......”

她聲音中帶著揮之不去的悵然,像是永遠解不開的結。

顧瞻分析道:“所以說,當年是你父親辜負了你母親,也忽略了你。但他是皇帝,妃嬪多,子女也多。但你不是還有位好兄長嗎?”

夷吾迷惑道:“我兄長?誰啊?”

顧瞻失笑,握住她的手,“北雍國君衛植啊,他不是你同胞兄長嗎?”

夷吾像是剛想起來一樣,喜道:“你說得對,我有大兄次兄,他們待我極好,有了他們,我何必再要別人?”

說著她從顧瞻身上爬起來,又給自已斟滿一杯酒,豪邁道:“我有兩位兄長,是天大的喜事!當浮一大白!”

顧瞻哭笑不得,用完馬上就甩——實乃衛夷吾之天性。

好在這人端著酒杯遞給他,“給你喝,多謝你提醒我。”

顧瞻微哼,“我才不飲你喝剩的酒水。”

夷吾端著酒杯,面露失望,“好吧,那我自已喝,好酒萬萬不能浪費。”

說著她舉杯就要飲,顧瞻忙按住她的手,“夠了,瞧你都醉成什麼樣了?”

他接走酒杯一飲而盡,“好了,酒我喝完了,你快去睡覺。” 喝夷吾剩下的酒,好像也沒什麼。

夷吾歡快而笑,“大藥渣真乖!這樣,等將來我帶你回洛陽——”,她伸出雙手晃了晃,“讓你做我十八個駙馬中的一個!我,我告訴大兄,讓他賜你做正室。”

顧瞻不思可議的看著她,她是瘋了嗎?敢對他說這種話!

夷吾雙目怔然,“......怎麼,你不肯去?罷了,我不勉強你,反正十八個駙馬湊起來也容易。”

顧瞻恨得切齒,“衛夷吾!你以為我不敢對你怎麼樣,是吧?”

夷吾跪坐在他腿上,仰起臉看他,氣鼓鼓道:“你個渣滓,還敢打我不成?”

因著飲了酒,她臉頰暈紅,在燭光下,如暖玉般溫潤細膩,纖長的睫毛輕顫著。

顧瞻扔了酒杯,微微抬起她的下巴,“我怎麼可能會打你。” 雖然我很想打你。

“哼,我就知道你不會。”

她正欲回床榻,卻被顧瞻扯進懷裡,“但我能對你做點事情。”

說著低下頭,朝她柔嫩如花的嘴唇親去。

與那場迷亂瘋狂的記憶一樣,她唇有淡淡的甜味,溫暖溼潤。

興許是醉了的原因,夷吾沒掙扎,軟綿綿的靠在他身上,任由他親吻。

顧瞻扣住她的頭,越親越急切,越親越渴望,東窗下清風徐徐,也捲進這灼人的熱意中。

他將人橫抱起,放在榻上,隨之壓上去,床榻輕輕晃了晃。

夷吾睜開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著他,“......為何停下?”

顧瞻候結微微滾動,“......我是誰?”

夷吾定定瞧著他,“你,你是我在雁山用剩下的藥渣啊。”

顧瞻心臟像是被她握住,“還要親嗎?”

夷吾誠實的點頭,“想,快來。”

話音剛落,灼熱的呼吸落在她肩窩處,一陣親吻急促落在她唇上臉上,如江南終日不絕的細雨。

衣襟裡有一雙帶有薄繭的手在遊移,滑過她的肩膀,胸口.......

她渾身像是浸在溫泉裡,舒適無比,悲傷漸漸遠離。

不知過了多久,她唇上刺痛,似乎被人咬了一下。

顧瞻支起身,他呼吸有些粗重,該停下了。

她乖乖讓自已親了那麼久,不能再趁她醉酒對她做別的,但有些東西,越是刻意忽略,越是急迫,怎麼也消不下去。

他放下幔帳,望著夷吾沉睡的臉,解開腰封,手往自已身下滑去。

......

結束後,他整好衣服,深深覺得自已是個無恥之人。

嘆口氣,朝床上的人道:“對不起,我錯了。”

他決定以後就按母親說的,最遲七日回來一次,不讓母親與祖母等——

突然想到,夷吾說他沒有如約回來,那是不是說明,她其實也在等他?

心中痠軟,撫上她的臉,“告訴我,你有在等我嗎?別喜歡謝端,瞧他多瘦弱,還不夠我一拳打的,你多瞧他一眼,我就打他一頓。”

順便又罵了幾句北雍前任國君,沒辦法,誰讓這人讓夷吾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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