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盤領導百姓開田闢地,民生得到大大改善。隨著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人口也隨之迅速增長,新的問題隨之接踵而至。眾多繁雜的問題當中,數勞動力問題最為突出。

什麼?勞動力問題?讀到這,廣大讀者是不是感到很疑惑,在人口爆炸式增長期,怎麼會有缺乏勞動力的問題呢?

關於這個問題,當初我聽祖父剛講到這裡的時候,我也很疑惑。人口快速增長怎麼會缺乏勞動力呢?我疑惑不解,問祖父道:普!人口增長越快不是勞動力越充足的嗎?怎麼會有嚴重缺乏勞動力的社會問題呢?《註解:越語“普”的意思是爺爺》

記得當時祖父是這樣跟我說的,我祖父反問我說:人口越多勞動力就越多嗎?

我說: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我祖父說:那孤再問你一句,你是勞動力嗎?

我:嗯……!嗯……!嗯……!

我祖父說:這下清楚了吧。

我回答祖父道:想清楚了,未成年人不算標準勞動力。在人口開始增長的第一年起,至第十六年,整整十幾年間,隨著人口不斷增長,社會對糧食和布料等生活物資的需求隨越來越大,現實需求更多的人力去生產出更多的生活物資來滿足當前社會的需求。可惜,成年勞動力就這麼點,一年勞作所得就這麼點。隨著人口的迅速增長,但生產力並沒有隨之相應提高,為了滿足社會對糧食及布料等生活物資的需求,人們沒日沒夜的拼命勞作,可這樣還是沒能滿足當時的社會需求,百姓的生活水平是急轉直下。

勞動力就這麼多,在原有的生產率條件下,人們再怎麼拼命也是無濟於事。對於當時面臨的社會問題,解決方法有二,要麼增加勞動力,要麼改變生活模式提高生產率。二者當中的其一,增加勞動力,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所以,除之,唯有改變生產方式以提高生產率這一條路可走。

在現有基礎上,怎麼樣才能進一步提高生產率呢?古盤每天冥思苦想。一天,古盤在田邊守護莊稼。由於連日來日以繼夜的思考政事,沒能好好休息,加之天氣等一系列因素,樹上蜘了唧唧鳴叫,在蜘了催眠下,古盤不知不覺睡著了。睡夢中,古盤見到了傳說中的雷明。雷明來到凡間視察民情,古盤陪雷明巡視天下,雷明問:在凡間工作要遇到什麼困難,跟孤說說。《註解:越語的雷指的是神仙,明的意思是天,雷明指的是天神。》

古盤迴復雷明說:現垃明人口增長迅速,社會上對各類生活物資的需求甚多,可一時間沒那麼多的勞動力,無法生產出足夠的產品供應社會。這個就是盤當前面臨的最大難題。《註解:垃的意思是下,垃明指天下。》

雷明聽完笑了笑,遙指森林深處的牛群說:特盤且看,那是什麼?《註解:特在越語中的意思是雄性,特XX,越人對男子的習慣稱呼》

古盤答曰:一群兇猛的水牛。

雷明接著說:它們就是幫你解決當前難題的幫手。

古盤問:水牛?雷更的意思是?《註解:更的意思是上,雷更指上仙,是越人對天神的尊稱》

對於古盤的疑惑,雷明沒有進一步解釋,只是微微一笑,然後就騰雲駕霧離去了。就在這時,接替崗哨的大爺來了,看到眼前景象,大爺傻眼了。大爺趕忙喚醒盤古,大聲呼喚古盤的名號:盤!盤!盤!快醒醒呀!盤!野牛把咱的莊稼給糟蹋完了。

聽聞老者呼喚,古盤從夢中驚醒。古盤緩緩睜開雙眼,向老者指引的方向望去,見一群水牛正在田間啃食莊稼,古盤頓悟,興奮的與老者說:找到了!找到了!孤找到解決勞動力匱乏的方法了!

老者不明白古盤說的是什麼意思,生氣的質問古盤:還嚷嚷嚷嚷什麼呀?野牛都快把莊稼啃完了,還嚷嚷什麼呀?咳呀!今年白忙活了,明年吃什麼呀?

古盤說:沒事!我找到解決勞動力匱乏的方了,現不過才五月初,損失的這點莊稼補種還來得及。新法一旦推廣開來,今年還能在原有基礎上擴種不少面積,爺爺請放心,今秋定是個豐收年。

老者還是沒能聽明白古盤到底在說什麼,還以為古盤是撞邪了或是發燒了說胡話呢。老者用手輕輕觸探盤古額頭,看看是不是他是不是高燒說胡話。

老者觸古盤巳額頭,古盤自然也明白老者意思,恭敬回覆老者說:放心吧爺爺!我沒發燒。

老者說:是啊,!額頭並沒多熱,可咋就言不搭語了呢?應該是被亾詷①了,對,判斷沒錯,應該是被亾詷了。得趕緊請百堇②化解才行。《註解:①亾詷,越語也,念防統,大概意思就是撞邪了。②百堇,越語也,譯為“巫師”》

話完,老者拉著古盤往回趕。古盤明白老者的意思,悉心向老者解釋說:爺爺!爺爺!請放心,我沒發燒,也不是被亾詷,我現在比任何時候都清醒,我說的都是明白話,只是——

沒等古盤進一步的詳細解釋,老者即打斷其說:還說不是被亾詷,都說話亾①了,還說不是亾詷。快點,快點,跟孤回去,讓百堇幫你舞解②,待魂比③遠就晚了來不及了。《註解:①話亾,越語,念畫房,譯“鬼話或胡話”。②舞解,越語,念古改,大意是“化解或解除”。③魂比,越語,念幻碧,大概意思是“靈魂出竅或魂飛魄散”》

古盤將老者的手輕輕掰開,遙指正在田中啃食莊稼的野水牛,說:爺爺!請看田中景象。

老者說:看什麼,我早就看見了。莊稼全讓野牛給糟蹋了。

古盤說:別光看被糟蹋的莊稼呀!爺爺請看野牛和田裡的狀況。明白孤的意思了吧!

老者搖搖頭,說:不明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古盤說:爺爺請看被野牛群踩踏過的地方的景象。這下明白了吧!

老者連捶古盤幾下說:哦——!孤明白了,好你個鬼靈小子。

老者說完,二者哈哈大笑。當天回去,古盤即找到楊越首領楊兀①商議,向楊兀說明所思所想。次日,楊兀召集楊越諸氏酋刀②嗨會③,推廣畜牧和牛耕技術。《註解:①楊兀,傳說是楊越的時任首領,為人開明,愛民如子,十分重視古盤等科技人才。晚年,公會商議接班人時,楊兀向公會參議極力推薦古盤。②酋刀,越語,譯“頭領”。③嗨會,越語,大概是“暢所欲言”》

古盤在會上向諸氏酋刀介紹了畜牧的相關技術和牛耕的相關技術,得到大家廣泛認同。馴養水牛與牛耕技術由此推廣開來。

接下來的時間裡,古盤又陸續馴養了牟①、麻②、丙③、雞④、犀⑤等牲畜,並加以推廣全天下。自此,六畜牟、麻、丙、雞、犀、為⑥成為尋常百姓家常有牲畜,大大豐富了人們的食物來源,百姓生活水平大大提高。《註解:①念謀,譯“豬”。②念罵,譯“狗”。③念餅,譯“鴨”。④念給,譯“雞”。⑤念四,譯“牛”。⑥念懷,譯水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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