虒祁宮後殿內,中衛國公卿中梁櫟正在燭光下撫摸他的戰利品,這些是他征服中衛國中其他兩家大夫後,從他們家中搜出的至寶。中梁櫟暗自說道:“還有三家,中衛國就會重歸一統,我們中梁家就能擁有三鼎了。”

“恐怕沒那麼容易。”殿內突然傳來聲音。

“誰在說話?”中梁櫟說道,但竟沒人回應。他不禁看向四周上下,奇怪的是殿內並未有其他人。他正待轉身細細檢視,忽地一個巨影閃現在身後。

“你是何人?”中梁櫟說道並轉身看了看,只見那人身著黑布甲,身材極為高大。但仔細一看,卻是似人非人。只見他頭上長了像牛般的兩隻黑角,紅髮赤面,身後竟然有兩隻漆黑的羽翼。

“我不是人,我是魔。”他說道。

中梁櫟正欲抽出面前的寶劍,只見那怪物左翼一揮,一陣狂風吹起,他手中的劍徑直被吹出了大殿。中梁櫟正欲呼喚侍衛,只聽那怪物說道:“千年以前,我跟你一樣,本是蜀地之王,但大禹設下陷阱打敗了我,魂魄被廣成子鎮在泰山之下。千年了,我的怨念竟修化成天魔。三個月前,一個道士憐憫我,把我放了出來,出來第一件事就是殺了那個道士,哈哈,我們魔本就是要懲罰善良的人。”

中梁櫟久經沙場,斬敵無數,這時看到這天魔,竟然恐懼起來:“你……你……你想幹什麼?”

天魔說道:“你不是想一統天下麼?那必須要殺了中長靈。”

“中長靈?那不是我的盟友麼?”中梁櫟疑問道。

“天下哪有什麼盟友,不都是為了自已的利益。中長靈不殺,遲早有一天他會殺了你。”天魔說道。

“不會的,不會!中長靈向來忠於中衛國,忠於我這個公卿,怎麼可能會背叛我?”中梁櫟說道。

只聽見天魔仰天一笑,笑聲猶如狂風嘶吼。“你看。”天魔說著便把右翼一揮,中梁櫟眼前出現如水面倒影般的幻象。中梁櫟看見自已趴在一支桅杆上,周圍計程車兵似乎都奄奄一息浮在水裡,忽然中長靈手持一把長劍從背後刺進了自已的胸膛。中梁櫟正心驚膽顫的時候,幻象突然消失,他如同夢醒。

“那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中梁櫟邊伸衣袖擦拭著流著豆大的汗珠子,邊問道。

天魔微微笑道:“這是支毒箭,箭頭沁入了鴆毒,誰被這支箭射中,不出三刻必將斃命。”

中梁櫟顫巍巍地拿過了那支毒箭,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殺了他?”但沒聽見天魔說話。抬起頭來時,天魔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他低頭看到手中的箭,箭身上面隱隱浮現了一個“末”字。

安邑城外,柳葉隨著溫暖的春風拂著人面,也拂著夫餘三人的面,一時竟分不清拂面的是柳葉還是春風。

“大師兄,我們都來這安邑有三個月了,每天吃了睡,要不就是在這城牆邊的大集上支攤,眼見得都快入夏了。新紀元是沒開,咱們這算命攤倒是開了好久。真人不會是誆咱們吧?還是這裡根本不是大禹王興之地?”微生說道。

“不要灰心,微生。當年師叔祖姜子牙下山後,不是也在朝歌給人算命,之後渭水河畔垂釣遇文王,開啟了封神榜。師父說了封神成仙須經歷魔考,考驗哪有那麼輕易到來?”夫餘道。

微生看著夫餘說:“我的考驗可能來了。”

夫餘正在奇怪微生說什麼胡話,只見一個大嬸雙手叉腰走了過來,指著微生大罵:“就是你!你這個騙人的道士!”

夫餘趕緊問:“這位大嬸,不知道有什麼事情?”

大嬸說:“昨天,我找他算命。我說我的丈夫這些天在外面神神秘秘的,每天很晚才能回來,不知道在幹什麼。他跟我說我的丈夫在外面犯桃花,還讓我買了些狗血,說是潑在我丈夫頭上就破了犯桃花。我丈夫回來,我一碗狗血潑上去。我一問,我丈夫在外面哪是犯桃花,是在山上砍桃樹去集市賣桃花。把我一頓好打啊!”

夫餘轉過身來看著微生,微生趕緊躲到攤位後面,說:“師兄,咱們這些狗血一直賣不出去,而且我算的很準,我說的就是販桃花啊!是她沒聽清嘛。”

大嬸在算命攤前就要追打微生。夫餘哭笑不得,費了半天口舌才把大嬸勸走。

青陽始終在旁邊默不作聲,夫餘見他手拿著七政四餘星盤,說著:“羅睺建首。”夫餘聽到這四個字,頗為驚詫:“羅睺建首在哪個星位?”青陽道:“師兄,在辰位。”

“居辰位,主劇變,看來大事件馬上就要來臨了。”夫餘道。

微生卻笑道:“大師兄,青陽連‘紫葉幻術’都學不會,他算得能準嗎?”夫餘還未答話,青陽搶白道:“我算得不準,但我不會去坑人賣狗血。”

二人正欲爭吵,忽然有兩名劍客走到了攤前說:“算命多少錢?”

只見這兩人,約莫三十左右的年紀,均是身著黑色短袍,腳著黑靴。但一個人身高八尺,另一個人身高只有五尺。奇怪的是,高者手持著一把短劍,矮者卻揹著一把長劍。

夫餘回答道:“有緣者分文不取,無緣者一次一錠銀。”

“一次一錠銀?你們還不如去搶。師弟,我們換一家!”矮者說道。

“師兄,你看這城郊之外哪還有算命的?時間來不及了,就這家吧。”高者試圖平息矮者的情緒說道。

“好吧。那你算算我的命如何?要是算好了,給你們一錠金。要是算得不好……”矮者說。

夫餘看這二人絕非尋常百姓,便問道:“不知道這位客官要算什麼?”

那位矮者道:“算命運。”

夫餘問道:“客官姓什名何?生辰八字是如何?”

“既雨,已巳年十月初二丑時生人。”

夫餘拿出紫薇十二宮格推演起來,過了一會說道:“客官的命格破軍入命,官祿入身,因此自幼離家習武,後入官家。但這個命格叫做半空折翅格,此前命運多有起伏,但今年……流年厄運走入本命宮,恐怕有不詳之事。”

矮者問:“什麼意思?”

高者想了想,低聲說:“大概是說,你要出人命了?”

那矮者聽到後,便向高者遞了個眼色。那個高者一腳踢翻了算命攤,喊道:“哪來的道士在這放屁!”

集上的人都圍了過來,說話間二人就將夫餘打翻在地,青陽、微生向前走來正欲扶起夫餘。只見那位自稱既雨的人,拔出長劍,把劍放到夫餘的肩上,說道:“跟你說讓你好好算,今天不殺了你,你恐怕就不知道我們‘中梁雙衛’的名號!”

這邊青陽從懷中拿出番天印正要照過去,只聽既雨說道:“但是要想活命,你只要答應我一件事情。我不僅不殺你,反而這錠金子就給你嘞。”說罷,另一隻手從懷中掏出一枚金錠,拿在手中在夫餘眼前晃了晃。

夫餘說:“什麼事情,你不妨說出來。”

既雨湊到夫餘耳邊,低聲說道:“不出三刻,有一對年輕夫婦到你這算命。你無論如何,要讓那男的脫掉身上的軟甲。就此一件事,你能否做到。”

夫餘想了片刻,說:“好。我們本與你們無仇,你說的事情也並非什麼難事,答應你便是了。”

既雨說道:“好,這個金錠給你。但是你要是辦不成,休怪我們手下無情。”便把金錠扔給夫餘。

不過三刻,一架馬車從安邑城那邊駛了過來,既雨二人在路邊叫停了馬車。果然,車上坐著一對夫婦,只見那男的下了馬車,跟既雨說了些什麼。說完,那男的便向算命攤走來。

夫餘三人看那男的,正是二十歲年紀上下,身材魁梧健碩,眉宇間一股英氣勃發。身著一襲寬袍,但看起來極為厚實。果然如既雨所說,裡面應該是穿著得軟甲。

那人走過來,說:“道長,這錠銀子是給你的,請你看下我的大運如何?”便將一錠銀子放在桌上。

夫餘說到:“看這位客官面相非同一般。天庭上鼓,山根高峙,福德宮綿長,有王者之威儀。”

那人又道:“道長,你看我近日是福是禍?”

夫餘正待說,但突然想起既雨的話,便說道:“欲算福禍,須摸骨才行。”

“什麼為摸骨?”

“摸骨乃是道家秘術,需要摸遍周身骨骼,才可知此人的福禍災殃。”

那人道:“好。要怎麼摸?”夫餘說:“首先要摸肩腹之骨,不妨解掉上身得衣物。”那人便脫掉寬袍,露出身上所穿的金玉軟甲。夫餘說道:“這副軟甲也要脫去,才能摸到骨骼。”那人遲疑了片刻,但還是脫掉了軟甲。

夫餘上前正從那人的肩膀往手臂處摸去,忽地只見一支利箭從遠處飛來,夫餘正欲推開那人,但為時已晚,只見那箭“噗”的一聲刺穿了那人的胸膛。

青陽、微生見狀,趕忙上來,只見那人已昏倒在地上。聽得遠處,剛才的高者說道:“師兄,射中了!”既雨說道:“快,上前去看看,死了沒有。”

二人正往過跑來,忽然只聽見一聲嘶鳴,剛才馬車上的女子從遠處駕車衝了過來。又聽見“嗖、嗖”兩聲,分別向既雨二人射出兩枚袖箭。只見那女子單手駕馬,側身另一隻手把倒地那人拉上馬車,駕著馬車向著官道疾馳而去。此時,集上的人早已嚇得四散而逃。既雨在後面背劍急追,高者被人絆了個趔趄,爬起來也趕忙追去。

微生、青陽二人愣在原地,吃驚地問:“師兄,這……是什麼情況?”

夫餘說道:“後來讓我算命的人,我看其面相絕非常人,我看他福德宮應該是位世家諸侯。不知道那兩人為何要刺殺他?這樣,我們施展土遁,跟過去看看。”說罷,三人拿出“潛行土遁”符,唸了咒語,施展土遁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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