虒祁宮大殿內,中衛國國王白狄鋒坐在王椅上,面前的木案上展開了一張帛書,上面寫著:

中長靈、中行溪、中野垣呈王上,

中梁櫟厲行無道,脅迫王上,竊據中衛公卿之位久已。迫害各郡國,致使中衛分裂。前日率兵攻打安邑,幸賜王上之福,中梁大敗。現中梁櫟已梟首示眾,中長,中行、中野三家近日特來與王慶功。並請王分中梁土地,給予我三家。三家各領:

中長:河西郡、河東郡、東郡、上洛郡

中行:上黨郡、三川郡

中野:太原郡、邯鄲郡、代郡

再請王上綬封中長靈領中衛公卿,拜為相邦,以保中衛國百年基業穩固。

此祝主上金福安康。

白狄鋒合上帛書,心裡不禁嘆道:“才走一虎,這又來了三狼。說是來慶功,不過是讓我把這中衛國分成三份,給了他們三家。”

一陣凜冽的冬風吹過,宦侍們趕忙上來,一下下卷下殿門幕簾。此時,一名宦侍從殿外進來:“啟稟王上,宮門外有一老者說要向王上獻上珍寶?”

“什麼珍寶?”白狄鋒問。

“三隻白狐。”宦侍答道。

“白狐是什麼珍寶?把那老者打走!”白狄鋒怒道。

“回王上……老者說是……軒轅墳上捉的九尾白狐。”宦侍說道。

“九尾白狐?……快,快,喚老者進殿。”白狄鋒沉思了片刻道。

只見一位老者,拄著粗木柺杖,一拐一拐的走進殿內,見到白狄鋒便拜倒在地上。

“年紀也不小了,起身吧。我看你一瘸一拐的,怎麼捉得白狐啊?”白狄鋒道。

老者緩緩起身道:“老者本是住在中衛國與中山部落邊上的獵戶,前日路過軒轅墳,設機關捉住三隻九尾白狐,特來向我王獻寶。”

說罷,將身後的布袋扔到地上,解開繩索,有一隻九尾白狐滴溜溜地竄了出來。只見老者解下腰間的繩索,往白狐套去。繩索一拉,白狐就被老者抓回手中。老者把白狐交給旁邊的宦侍,宦侍手又抓又捧著給白狄鋒呈了過去。

白狄鋒看著那隻白狐,一雙眼睛閃著綠光,九條尾巴不斷地擺動。渾身雪白的皮毛,比殿外的冬雪還要白,卻仔細看這白毛中間隱隱的有黑色條紋,似乎是一個“末”字。

白狄鋒手拿著白狐的脖子,盯著這白狐向老者問道:“你說這白狐是珍寶,但寡人記得這軒轅墳的九尾白狐莫非是會變作……妲已?”

老者用他那蒼老的聲音說:“妲已是奉女媧娘娘之命毀了殷商江山,但這白狐能助我王穩固江山基業,所以是珍寶啊。”

白狄鋒問道:“此言何意?”

老者答道:“大王殊不知這軒轅墳的九尾白狐,能幻化作人形,還會使一項妖術叫做‘噬魂術’。”

“‘噬魂術’?”

“正是。這‘噬魂術’能漸漸攝入心魂,被施法之人前幾日呆若木雞,到了中間魂不守舍,連續施法九九八十一天後則永遠淪為行屍走獸,永遠供人驅使。想必這三隻白狐定能幫助我王。”

白狄鋒聽後,心內暗喜,但面露吃驚地問道:“你為何要幫我?”

老者仰天哈哈笑道:“老朽只是獻寶,能幫助你的永遠只能是我王自已。”一轉身只見一陣青煙騰起,老者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安邑城內,寒風漸暖,馬上就要新的一年。

夫餘三人在安邑城內最大的酒肆“王姬之館”擺了一桌熟釜火鍋。快到了年前,客人都想趁著年前聚一聚,把大堂都坐滿了。酒肆店主王獏,也像店小二一樣跑前跑後。

“客官,把這銅釜底下的火爐點燃,等釜中的水沸了,就可把羊肉、韭薤、萊菔放在釜裡涮著吃了。今天客人太多,我先去旁邊的客間,有什麼您們喊我一聲。”王獏說道,便關上客間的門退了出去。

夫餘三人席地圍爐飲酒,夫餘道:“你我師兄弟三人下山已近一年,眼看得到了年前。今日把酒只言歡,不說愁。”

微生道:“大師兄,安邑城果然比山上熱鬧多了。即便過年,咱們在山上也是砍柴,挑水、扇爐、修煉。哪有這般熙熙攘攘的世界啊?”

夫餘笑道:“師父命我三人先出山,原本是來匡正亂世,早日統一華夏。但這花花世界漸漸迷了微生的眼,我可知道你幾次,在夜裡來這‘王姬之館’喝花酒。”

微生臉上微紅地說道:“我就知道沒有什麼能瞞過師兄。師兄,你可不知道,這裡的歌姬真是美豔絕倫啊……哈哈哈”

微生正說著,王獏忽然開啟客間的門,道:“三位客官,這是三星國上好的官酒,您們可要來一壺嚐嚐?”

夫餘道:“王獏,你怎麼不知道敲門?把酒拿進來吧!”

王獏進來把酒放下,青陽倒了一盞,喝了下去,直呼:“好酒、好酒。”

夫餘喝了一口,確實比尋常的酒味道更為濃郁甘爽,笑道:“確實是好酒!哎,王獏,你的‘獏’是哪個字啊?吃饃的‘饃’麼?”

“這位客官取笑了。開飯館的就是吃饃的‘饃’嗎?字是山裡野獸的‘獏’。出生那天,父親正好從山裡打了一隻‘獏’,帶回了家。不知道叫什麼,就說叫王獏吧。”

三人一聽,不禁笑了出來。微生又問道:“那你這為何叫‘王姬之館’?是有很多的王公名姬在這裡住過嗎?”

王獏道:“客官又取笑了不是。我母親叫做‘王姬’,所以叫做‘王姬之館’。”

三人聽到這話,笑得前仰後合。王獏憨笑道:“三位客官,我先去其他客間招呼。再來,我肯定敲門。”

三人繼續吃著熟釜喝著酒,青陽道:“師兄,中長公卿去往絳沃城已經兩個月了。他原本是去讓中衛國主白狄鋒給他們分封新的土地,不知道為什麼還沒有回來?”

夫餘道:“我也覺得奇怪。按理說,中衛國主已無力阻止分封,中長公卿十天就可歸來,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情?”

微生笑道:“或許中衛國主那吃得喝得比這安邑城還要好,歌姬比這還要美豔,中長靈不想回來了。青陽,師兄剛才不是說了,今日只言歡,不談其他事,趕緊自罰一盞。”

誰知此時,王獏又拉開了客間的門。微生怒道:“王獏,你怎麼回事!”但見一位女子身披著白袍,走了進來。

王獏道:“哎呦,忘了,忘了!三位客官有人找你們,我下回一定敲門啊。”說著便把客間門關上了。

三人正自奇怪這女子是誰?那女子慢慢褪下長袍的頭罩,原來竟是中長靈的妻子——子夷。

“三位道長金安。”子夷道,說著便作揖下拜。

三人回揖後,夫餘問道:“子夷,能找到這個地方,一定是有什麼緊要的事情吧?”

子夷道:“三位道長,中長公卿去往絳沃已經兩個月有餘,至今未歸。我想他一定出了事情,今日特想請三位道長前去絳沃看看到底是何情況。”

夫餘道:“無巧不成書,我們才說到此事,你就來了。中長公卿不是去往絳沃慶功分封,不知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至今都不見回來?”

子夷道:“這次很是奇怪。中長公卿平日外出通常與我常往來書信。但這次去,他從未寫過一次書信。這已經到了年前,連一封信都沒有,我想他肯定是在那邊出了事情。”

三人也覺得事情越來越詭異,子夷又說:“我也不斷得往他那邊去書信,但都是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覆。昨日,一名從絳沃回來的宦侍說:國主白狄鋒擺下長宴慶功,要宴請八十一天。中長公卿自從去了慶功宴之後就得了癔症,一開始什麼話都不說,現在每天在說胡話,連自已是誰都快記不清了。更為奇怪的是,中行、中野兩位公卿也是如此。”

夫餘道:“確實奇怪。如果是得了癔症,怎麼可能三人同時都得?”

子夷道:“正是這個原因,我得知三位道長今日在這‘王姬之館’,不得不來打擾,請三位道長前去探明原因,儘早讓中長公卿回來。”說著,便又深深一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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