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的草地上,廖星和顧念沉默地望著土坑裡挖出的新鮮屍體,疑惑不已。

這個坑,是顧念的傑作,廖星剛應付完溫瑟夫人和賽琳娜小姐正準備去另外一邊逛逛,結果路過顧念就看見了這個情況。

是個二十歲出頭的男人,五官、四肢還有心臟被盡數挖去,鮮血染紅了土壤。

屍體穿著明顯不符合當下年代氛圍的白背心和牛仔褲,腳上那雙AJ更是宣告了他的身份。

“和我們一樣,”顧念用鏟子扒拉著屍體,“跟何睿智的死法還挺像。”

難道是上一場遊戲的死者?

廖星狐疑道:“你怎麼知道他被埋在這裡?”

顧念直接無視了廖星的問題,又扒拉半天沒翻到什麼其它線索,才隨意地將鏟子丟在一旁,問:“你剛剛跟賽琳娜小姐聊什麼呢?”

廖星笑道:“沒什麼啊,我就跟溫瑟夫人誇賽琳娜小姐長的漂亮,然後又問了問這些雕塑。”

“雕塑?”

“溫瑟夫人把這些雕塑視若珍寶,還說賦予了它們新生和使命。”

“使命?”顧念抬眼看著雕塑,“看她女兒跳舞啊?”

“不知道哇,”廖星聳聳肩,“雖然她們不能撒謊,但是可以閉口不答,我追問了一下,溫瑟夫人就說賽琳娜小姐不喜歡白天,然後就消失了。”

顧念轉過頭注視著廖星的眼睛,她在判斷對方有沒有說謊。

廖星不以為然,那張臉除了誠實就剩美貌。

說謊的原理是用想要表達的情緒去掩蓋真實情緒。

廖星有幸失去了悲傷情感,繼而也影響了很多情緒表達,她的面部表情並不複雜,這是她的優勢。

如果說別人的眼睛看條狗都深情,那她的表情就是狗看都覺著純真。

顧念沉默地注視著,片刻後才重新將目光挪到土坑裡,“我房間的線索裡有一條說的是永恆因為死亡而栩栩如生。”

廖星覺得這個解釋有點扯,遂而粲然一笑,“所以你就猜到有屍體埋在這裡,然後在小小的花園裡面挖呀挖呀挖?”

顧念沒有去接廖星的爛梗,兀自解釋道:“本來沒想那麼深,逛著逛著發現這裡的土有翻動過的痕跡,然後才有了聯想。”

廖星沒有過多去糾結顧念這番言論的真實性,她蹲下身,捏著鼻子,“他好像腐爛的不嚴重啊。”

顧念頷首,“初步推斷,死亡時間不會超過72小時。”

廖星感慨,“玩家一波波的來,這遊戲那麼受歡迎的嗎?”

“這麼冷靜?”顧念審視著廖星衛衣上的點點血汙,“真殺過人嗎?”

“我哪敢殺人啊,倒是你,”廖星直起身子,打量著顧念,“你才最有可能殺過人吧?”

“殺過,”顧念也不避諱,“殺過不少瘋子。”

一般的警察很少遇見需要擊斃目標的情況,廖星不由想起了老爹,“武警?”

顧念笑了笑,“這和通關遊戲沒有任何關係。”

廖星識趣的閉上了嘴,也同時把顧念的危險係數排到最高。這樣的人,在遊戲裡殺人可太容易了。

這時,沈硯秋和陳發發也循著動靜走了過來。

有何睿智的身先士卒,所以大家對新屍體也沒表現出過多驚恐。

沈硯秋將手指墊在鼻腔下,“屍體應該就是庭院最重要的線索了。”

陳發發有些害怕,“我剛才聽見你說你的線索是【永恆因為死亡而栩栩如生】,如果永恆代表雕像的話,我們豈不是……”

沈硯秋將另一隻手伸了出來,神色凝重,“這是我剛才摸那尊雕像沾上的。”

她右手的食指處,有明顯的血漬。

廖星環視一週,“這些雕像新舊程度都不一樣。”

她指著沈硯秋之前觸控的那尊雕像,“排頭的那些看起來就很新。”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陳發發心底升起,她訥訥道:“意思是每一尊雕像都對應了一個…玩家??”

整個庭院,可是聳立著上百尊雕像!

顧念提議,“要不開一個看看?”

“開一個?”陳發發本來就跟顧念不對付,抓住機會就冷笑一聲連忙開懟,“你是真不怕溫瑟夫人和賽琳娜小姐生氣嗎?”

沈硯秋也提醒道:“還是老實點吧,別幹明知不可為的傻事,真幹了,保不齊這裡又會多一尊雕像。”

這話是對顧念說的,眼睛看的卻是廖星。

廖星明白,對方是在陰陽自已屢次三番主動跟那對母女搭話。

她想到了皮質守則上的最後一條註釋——

【溫馨提示:如果您在緊急情況下不得不違反該守則上所述規則,那麼請確保自已違反的規則越少越好,至少這樣,或許她會放過你】

昨晚上所有人都觸犯了【遠離紅裙子的賽琳娜】這條規則,但是隻有何睿智死了,他死亡的原因顯然是違反了醒來不知道時間這條規則。

這是不是變相說明賽琳娜和溫瑟夫人是存在殺人機制的,每天挑選違規最多的玩家殺死?而不是無端殺戮?

廖星露出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從規則來看,好像是隻有違規最多的人才會出事。我有點好奇,要是我們犯規的次數都一樣多的話,你覺得是會一起死呢,還是一個都不死?”

陳發發瞥了一眼顧念,冷哼一聲,“沒準待會就有人要死了,估計有人馬上就會使壞害別人犯規,我覺著甚至都不需要她們動手我們就有人會死於內鬥。”

“你不要總是抱著這種想法好嗎?”沈硯秋嘆了口氣,“這是團隊遊戲,內訌沒有任何意義,我們都應該放下成見,達成共識,不然想通關就是天方夜譚。”

“你跟我住一屋的,你居然質疑我?”

“有戒備心不是壞事,但得分情況。”

陳發發繼續發著癲,沈硯秋仍在試圖開導她。

其實這種風聲鶴唳的狀態廖星是理解的,但陳發發不該說出來,把擔憂刻在臉上,那就是蠢。

顧念興許是覺得他們太吵了,重新選了塊地兒扛起鏟子就開挖,挖掘的動作多少還帶了點個人情緒,一時間泥土橫飛。

廖星連連後跳避開飛揚的塵土,轉身朝屋內走去。

看來沈硯秋和陳發發的聯盟也沒那麼穩定嘛,還不如陸星燃跟自已…哦對,陸星燃!

她抬頭看了眼三樓的落地窗,也不知道陸星燃還活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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