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氣的丹鳳狐狸眼眯起。
南宮俊熠舉起手中的盒子,裡面可是三幅畫。
“哎呀,肚子好餓,鳳燎哥哥不是說帶我去吃餛飩?”
於是,宇文彤珠和玄冰就被帶到了餛飩鋪子。
鋪子在外面支了一個攤子,外面放了幾張桌子。
此時還沒正式到飯點,所以鋪子裡只有兩三個客人。
宇文彤珠剛想坐下,就被南宮俊熠拉著向裡面走去。
哇塞,進了側門,裡面別有洞天。
只見裡院有一個單獨房間,外面看雖然裝飾不奢華,可精緻整齊乾淨。
處處透著主人認真生活的心態。
宇文彤珠看了一眼外面忙碌的夫妻。不符合這房子的氣質。
“這是我開的餛飩鋪子。”
“我想,若我不是王孫貴胄高門府邸的人,那就開一間簡單的餛飩鋪子。”
他拉起宇文彤珠的手,深情的看著她,然後說道:
“和我摯愛的人,簡單平靜的過日子。”
宇文彤珠一把甩開他的手,本來想狂笑的,可在外面得收斂點。
最後急轉彎變成了輕嗤。
“就你那天天得哪靠哪的懶樣,餛飩別指望吃了。”
“最後你就躺著,用你這張狐狸眼糊弄顧客吧!”
“要不咱倆過過試試?”
宇文彤珠翻白眼,閃身進屋。要試也是和慕遷哥哥試,和你此生免談。
房間分為兩間,裡間是休息的臥榻,外間日常用。
從屋裡傢俱物什的嶄新程度看,這是南宮俊熠專用的屋子。
“珠兒坐,要不了多久餛飩就會做好,保你吃了還想來。”
“嗯!”
兩人坐下,邊等邊開始閒聊。
“珠兒的話我不信!”
南宮俊熠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宇文彤珠想,姐姐忽悠你的地方多了,這話如何接起?大眼睛眨呀眨。
“就是果斷轉身放手那。”
“那你呢?要是鳳燎哥哥呢?”
宇文彤珠不想直面回答,轉移話題。
“我?你還用問?我會一直守著你,哪怕是死,我也要你死在我懷裡。”
“然後我們一起化作白骨。”
南宮俊熠柔情的看著眼前的人,堅定的說道。
“不要!”
宇文彤珠立馬出聲喝止。
“餛飩來了!”
宇文彤珠的眼淚被店家的聲音打回去。
她也不抬頭,扯過碗就要吃,眼淚卻滴進了碗裡。
小手被大手握住,然後錦服就到了她跟前,將她的頭按在了自已懷裡。
“好折磨人啊!心都碎了!”
南宮俊熠喃喃的說道。
宇文彤珠的心也碎了,是好折磨人啊。
她和慕遷哥哥不能成就姻緣。南宮俊熠和她也不能。卻又偏偏相見?
淚水潤溼了錦服一大片,貼在臉上涼涼的不舒服。
她宣洩夠了情緒,抬頭可憐巴巴的說道:
“鳳燎哥哥,不論我們誰先死,都不要為對方傷心難過好不好?”
“活著的那個人繼續好好活下去。”
“嗤!”
南宮俊熠冷嗤一聲,坐回去。
“餛飩現在吃溫度剛好!珠兒快吃吧,一會兒涼了不好吃了。”
宇文彤珠又汪出一泉淚水,這叫人怎麼能不心疼?
唉!南宮俊熠再次起身,又將人攬入懷中。
此刻就揉碎了吧?兩人燃燒成灰燼蕩於這天地間。
“我答應你,到時候你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我就都聽你的。”
南宮俊熠在宇文彤珠最強的武器前繳械投降。
“可是咱們現在說是不是有點早了?”
宇文彤珠後知後覺的抬起頭,看著緊緊抱住自已的傢伙?
套路我?她向懷裡伸手,要掏臭豆腐丸。
“你先提的!”
南宮俊熠鬆開人,嗖的一下躥的老遠。
宇文彤珠:是我嗎?
南宮俊熠:是你是你!全是你!我的心裡全是你!
“你這個猥瑣的傢伙!”
宇文彤珠繞了一圈追到人的時候,卻被圈到了懷裡。
然後南宮俊熠低頭,撬開櫻桃小口,將一個餛飩滑進嘴裡。
“快嚐嚐,是不是特別香?”
哇!太香了,顱內高潮,味覺的爆點。
小人被按到位置上,南宮俊熠端過自已的那碗給她。
然後自已捧過滴有眼淚的那碗吃起來。
“狐狸精,怎麼會這麼好吃?”
因為是我喂得,狐狸精的嘴角扯起又趕緊放下。
“因為這是我讓嘴刁的師父,吃了上千家餛飩鋪子,綜合總結的方子。”
“沒想到你會在這種事上費心。”
宇文彤珠真心這樣覺得,一個皇子,不整驕奢淫逸,陰譎詭異這些也就算了,竟為了一個餛飩鋪子費如此心思。
“方以類聚,物以群分。我這種人自然愜意的做著我這種事。”
“魚兒不用去懂花的芬芳,蒼鷹自有翱翔天際的暢快。”
“嗯!鳳燎哥哥這話我贊同!”
說完,兩人低頭猛吃餛飩,宇文彤珠自已幹了兩碗半。
剩下的半碗讓玄冰搶贏吃了。
撐飽後,三人躺在車廂裡,這個樣子是哪也不能去了。
“丫頭,過幾天畫裱好了,我來找你?”
“嗯!父親禁止我單獨去見慕遷哥哥。”
“到時,還要麻煩鳳燎哥哥把我送到質館。”
“哼!走了!”
這有求於他,鳳燎哥哥叫的倒是親切,狐狸精邪挑著唇角飛身下車。
宇文彤珠回到瀟湘苑,宇文彤珠又聞到極淡的墨蘭香氣。
狐狸精又來了?這又是抽什麼瘋?
宇文彤珠趕緊將臭豆腐丸捏在手裡,弓著身子進入房間。
濃郁的墨蘭香撲面而來。這濃度在南宮俊熠的身上從來沒聞到過,即便他情緒激動時也沒有這般濃烈。
蹭蹭蹭跑進裡間,三盆墨蘭闖入眼中。一株紅神荷,花開正盛,形態端雅且風姿卓越,清幽淡雅中又透著神秘婀娜。
及近,澹澹兮香波飄渺。
宇文彤珠愛撫上那如劍的翠葉,欣賞著如紅寶般的花瓣。
秀麗可餐,若嬌若貴,亦端莊亦妖媚!
“噗嗤”一聲,宇文彤珠想到狐狸精那傢伙,挑花也挑的和自已一樣。
其他兩盆亦是造型別致,只是一株花苞剛剛冒尖,一株花期有待。
墨蘭花期幽長,這是要讓她這臥房時刻保持蘭香繚繞?
不過也好,枕著這熟悉的香氣,她更容易入夢。
這味道好舒服,宇文彤珠打了一個哈欠,入睡?
不行不行,她突然搖頭。兄長那還需要她呢。
“液兒”
晚飯前宇文彤珠來到了宇文鵬的書房,宇文鵬趕緊起身迎過來。
“珠兒,這是要在飯前速戰一局?”
“我告訴父親咱們晚些再去用膳。”
宇文彤珠拉著自已的兄長坐回位置上,自已也挨著他坐下來。
“珠兒有事要和為兄說?看你的神情這事很嚴重?”
“嗯,對我來說非常重要。”
宇文鵬大手摸上宇文彤珠的頭,滿眼愛惜寵溺之情。
“要是關於馳牧豐的事情,只要有兄長幫的上的地方,你就開口。”
宇文彤珠一聽這話,先是一愣,繼而眼圈紅了。
兄長什麼都先想到自已,這份守護?
“不是,是關於兄長。”
“關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