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好了的一早出發,待人齊之後,柳戲蝶又囑咐了守家的大師兄,讓他好好看家,不要亂跑。

若是什麼別的門派定會整一個靈舟,但名山宗全是劍修,用靈舟的話著實破費,其實是怕有人會在靈身上打起來,這麼看來,還是專心御劍好。

除了怕他們路上打架,還有就是住宿用食時,在人家店裡打起來,在別人店中,三師姐是要格外關注的,她一個不小心斷了誰的胳膊,撞飛了人家客人。

她雖然是不小心的,無意的,但別人哪管你,好牌氣的能賠錢道歉,脾氣不好的,可就完蛋了,三師姐試圖攔住對方打人的手,然後一不小心就會出現一些慘案,而後牌氣大的客人來一句:“今日之辱我記住了,此仇必報,你給我等著!”

當這句話出來時,兩個經常打架鬥毆的主就要動手了。

打贏打輸都得賠錢,柳戲蝶不太喜歡他們贏,因為贏了賠的錢更多,療傷的丹藥往外送,有些肉疼。

柳戲蝶也不想他們輸,輸了的話上好的丹藥得喂他們吃,更不划算,打個平手是最好的,這樣就只要賠店主桌椅碗筷的錢。

可是自從洛清辭五年前得了他的本命劍上邪,贏就成了常態。

這種情況一次兩次就算了,但幾乎是每一次柳戲蝶帶眾人下山歷練住店時都會遇上,就跟定點副本一般,每去一次重新整理一次,有時她都懷疑是不是有人故意搞他們,哪有這麼巧的事,是個人偏偏都要靠近師姐,被她斷胳膊,被她撞飛?

這半個月她一定要改寫了這像祖咒一樣的定律,讓三師小心再小心。

四人御劍而行,一時無言。

大家都不是什麼有情調的人,山間美景,雲霧繚繞,山雀遠飛,無人在意。

唯一有點情調的人是個結巴,可雲啊霧啊,都是抓不著手的,哪有花兒美妙,祝九思這樣想著,哪能比握在手裡的好。

天黑之後,眾人尋了處宿店打算入住。

這林間小店也沒有包間一說,隔了個竹簾就算是保護客人隱私了,尋了處空桌坐下,點了菜。

過幾日便是凡間的清明節了,回鄉之人趕著路,所以住店的人格外多,兩人在前處招待收銀,上菜的速度就慢了,只有一個小二忙得四處跑,玉芩渴得慌,起身想去要壺茶水。

“三師姐,不要碰著人了。”柳戲蝶提醒道。

過了好一會兒,見人久不回來,柳戲蝶掀開簾瞧。

玉芩正往這來,一個瘦成杆的公子靠近了她。

柳戲蝶發現不對勁,那人神色無異,非常的自然,自然的過分,像是不自知地湊到三師姐身上的,肩擦著三師姐的肩。

玉芩感覺到碰到了什麼,轉身察看,一緊張手裡的茶壺被她捏碎了,指尖滴水,旁邊的人被濺了半身的水。

瘦杆子抬眸,一瞬間怔愣,眼中又有一絲沉迷,像是被誘惑了。

三師姐漂亮嗎?沒有很漂亮,是什麼讓他靠近?三師姐中了什麼詛咒不成?

原來非是師姐惹了麻煩,而是麻煩找上了她。

柳戲蝶擰眉,她竟一直未發現。

那瘦成杆的公子,身子一頓,眼睛由空變實,上下打量後轉而大怒,“你做什麼呢!酒灑了我一身!看你一臉窮酸樣,你賠得起嗎?”

因為柳戲蝶地叮囑,玉芩這次格外小心,只是撒了酒,沒傷著別人。

玉芩像是已經習慣了時不時地碰著別人,熟練的與他拉開一個身位,熟練地給了幾塊靈石避麻煩,“對不住,這是賠償。”

那人也有些心虛,便也沒計較,拿了靈石就回了自已的座。

難得的沒打起來,哪怕是賠了靈石,也沒有壞了玉苓的好心情。

吵鬧引來了忙碌的小二,玉芩問小二要了了新的茶水,撞上柳戲蝶投來的目光,她露了一個清淺地笑,同時晃了晃茶水。

傻傻的樣兒,誰害她用這種高難度的招式,而且從很久之前就是如此了,具體是什麼原因,還需要細探。

這幾年她雖然不常陪他們的下山歷練,但這麼多年也有八九回,她次次陪下山都見人如此,怕是三師姐每次下山都會遇上,也難怪師姐總是花光靈石,做工還債。

這些年都是師姐每三日下山一次,給未辟穀的師兄弟帶飯吃,這麼異常,師姐沒有察覺到異樣嗎?還是她知道原因,卻沒有告訴任何人。

師姐給他們帶飯,可能是受了他們地忽悠,至今也不曾辟穀,柳戲蝶只好飲著茶水,等他們吃完。

許是飯時柳戲蝶比較沉默,像是在思考什麼,洛清辭就跑去櫃檯處開了兩間上房,本是想開四間的,奈何宿店屋子滿了,兩間也成,三師姐與師妹住一起,他自已和二師兄住一起。

祝九是吃得格外慢,柳戲蝶和玉芩就先回了屋,留下洛清辭陪著人。

林間的宿店哪怕是上房也有些簡陋,柳戲蝶坐在屋中唯一的榻上,沉思著,她想遍了可所有的可能性,詛咒或是陰邪,又或是體質問題。

是祖咒或陰邪三師姐不會瞞著,那隻剩下體質問題了,狐妖?不對,狐妖都是媚感美麗的,而且氣味尤其的重,往往需要濃重的香遮蓋,而三師姐從不用香料,身上也沒有味道。

如果不是狐妖的話,那就只剩下一種了,她不希望是剩下的那種。

“師妹?你怎麼了?”玉芩看她從進門後就沒怎麼開口,像是有什心事一般。

柳戲蝶不知道她開口問這件事算不算得上是越界,但她必須要問,不問的話,等她走了誰能靠得住呢?她怎麼安心呢?

她習慣把自已放在年長者的位置上,她攬過責任很久了,已經很難卸下了,在系統來之前,她甚至沒有想過卸下。

她想確保她走之後,他們都不會出事。

“師姐?為什麼麻煩總是找上你?”柳戲蝶並不直言,只是試探地問。

玉芳詫異地看向柳戲蝶,事實證明她不傻,只一句試探她就知曉柳戲蝶發現了端倪。

她深深地擰眉,苦於該怎麼解釋,柳戲蝶下低著頭靜靜等待著她開口。

“我也是魔族,是魅魔,你不必擔心師尊幫我剝離了大半的血統,就算有人驗我的血也不會發現我是魔族。”

如果是幾天前,玉芩一定會瞞著,做為一個在修仙者中生存多年的魔族,在發現自已不同時,她已經對自已的同族產生了偏見,按照修仙者的說法,魔是天生罪惡的,不值得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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