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同學們認真對待下一次月考。”

“那麼,現在可以開始進行演講比賽了,準備好了的就上臺吧。”

第一個上臺的是班長,長相很可愛,她先是微笑著鞠了躬,然後講,但聲音太小了,不夠洪亮。

第二個是個男生,他的聲音倒是洪亮,如雷貫耳,就是感情太過豐富,以至於在說的過程中還把自已給說笑了。

第三個是個戴著眼鏡,眉清目秀的女生,成功表演了一段流暢、清晰、有情感的演講,收穫一片掌聲。

到舒尚清上臺時,杜鳴峰剛好出去接電話,他一出去,臺下就開始展露一堆指指點點的聲音。

“真不知道她在裝什麼?”

“裝老好人唄,被內定好了的,又讓老杜安排這一出。”

“彰顯她有多麼多麼的善良,哈哈。”

各種嘲諷的聲音湧到她的耳邊,不氣憤是不可能的,但她沒有表現出來。

她本來對比賽什麼的是最不感興趣的,想著水一下就過去了,把位置留給值得的人,結果臺下的人卻給她來這麼一出。

好,好,好,那隻能認真對待了。

眾人看她依舊面不改色,不慌不忙的演講,有人愕然,有人感嘆她的心理素質。

演講聲告落,都還一些細碎的聲音沒有停止,舒尚清看著底下坐著的人,露出一絲微笑後眼神馬上變成銳利的樣子著說:“我確實是最開始就被選好了的人,但因為我不太熱衷於比賽,就給老師建了下議。”

“但我不知道怎麼就演變成我裝善良這件事,何況我們才相處多久?對我又瞭解多少?就這麼評判我的為人?多少都有點過分了。”

眼神迴歸清澈,“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歪。”

說完,便直直回到自已的座位上。

面對舒尚清的質問和不心虛的姿態,人們也開始轉變了觀點,大部分人都猜到了這背後應該是有人故意捏造,想讓她名聲掃地。

很快,輿論中心就變成了有人故意栽贓舒尚清,那又是誰呢?

杜鳴峰迴來時都已經演講完了,便組織學生投票選出一人。

直到投票結果出來的那一刻,舒尚清就清楚了是誰。

“到底是那個敢這麼對你,就不怕我來找他麻煩嗎!?”柯元純把杯子“咚”的一聲放在桌子上。

崔閔崎坐在對面,“不只是你,還有我們倆。”

“他最好不要是個男的,不然有他好受的。”白越坐在他旁邊。

“你的希望成真了,是個女的。”舒尚清口裡嚼著吸管,說完吸溜了一口果茶。

柯元純好奇地問:“你怎麼知道是誰做的?”

舒尚清又吸了一口果茶,“眼神和票數……”

最開始不經意的眼神接觸讓舒尚清以為她是一個有點內向的人,因為每次見她看到自已都是比較木然和無措的眼神,到最後才知道那是自卑與嫉妒的眼神。

那天公佈出的票數結果是舒尚清與鹿遙的票數一樣,是那個戴著眼鏡的女孩。

鹿遙,遙遠森林裡的麋鹿,是個好聽的名字,可惜卻迷失了自我。

舒尚清下意識朝她那裡看,卻發現她的眼神十分的震驚還夾帶著一些不悅,這是很少從她臉上看到的眼神。

原來她那天剛好在舒尚清不在的時候聽到了有人說舒尚清心機,老杜明明定好了是她,結果她還要提議比賽。

被嫉妒蒙了心的她第一時間不去想誰對誰錯,而是用小號在學校的表白牆裡匿名傳播謠言。

現在想想,為了所謂的名利和一時的得逞,她有些後悔了。

在此起彼伏的討論聲中,舒尚清舉手主動退讓,聽到她說出那一句“我退出”的時候,鹿遙有些愕然。

放學後在空蕩蕩的教室堵住她,“為什麼退出?”

舒尚清臉上風輕雲淡,“因為我不在乎。”

又說,“我在乎的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空氣中能聽到外面樹葉飄落下的聲音。

這一切似乎與鹿遙想得大相徑庭,她失了神的回答,“因為…我喜歡白越,從開學到現在一直默默喜歡他,可我發現他原來有喜歡的人了,就是你。”

片刻,“對不起,我會為你澄清,刪除我散播的謠言。”

說完便嚎啕大哭了,眼睛被淚水弄花,她不停的抹眼淚,像一朵在雨中的花,嬌柔得讓人憐惜。

舒尚清於心不忍,用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道:“好了,能承認就好,不過你是怎麼認為他喜歡我的?”

鹿遙平復了下,“很明顯啊,他時常看著你,默默地關注你,他沒對你表白嗎?”

舒尚清愣了愣,沒想到在她眼中的白越是這樣的,“可能只是作為對朋友的關心吧,表白?就算他想,我也有辦法讓他收回去。”

親情,友情,愛情這三者的關係,一般人的排列都是把親情排在最前面。可舒尚清卻把友情看得更重一點,因為她認為,家人會始終待在你的身旁,但友情不一樣,它就像一艘隨時會被各種因素所掀翻的小船,他們四個人的友情能維持這麼久,在於每個人對彼此的信任。

親情彌足珍貴,友情更讓人留戀。

她想其他三個人應該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她相信白越是不會跨越友情而去往不該的鴻溝。

舒尚清沒有將這件事的原貌告訴他們,因為她認為沒有意義。借用女生不喜歡自已,一時不理智的理由給掩蓋了,還說自已已經跟她和好了。她很清楚事態的發展趨勢,所以最後叮囑他們不要去找那個女生的麻煩,不然那個女生極有可能會被人孤立和冷暴力。

聽她娓娓道來,他們也就沒有再詢問了。

夜深人靜,月光灑進臥室。

柯元純躺在床上,一想到明天要和舒尚清一起去看演唱會她就一直高興的睡不著。從兒時起,她就喜歡跟在她的後面,因為小時候的性格很像男孩子,導致很多女孩不願意跟她玩,甚至有時會遭到嘲笑。

為了融入她們,有一次她特地穿了一件乾淨的連衣裙去找她們玩。其中一個女孩注意到她的變化,就抓起正在堆的泥巴往她身上丟,看到她狼狽的樣子,開心的笑了,“無論你怎麼變,終究還是小丑啊。”

溼潤的泥巴在她臉上流動,乾淨的裙子也被弄得髒兮兮,她心裡似有一把火在燃燒,終於,火勢更旺了,她一把抓起地上的泥巴向對方猛烈進攻,女孩們被丟得哇哇亂叫。

在一片尖叫聲中,突然冒出了一個清脆有力的聲音,“你們在玩丟泥巴游戲嗎?”

柯元純側過頭,看到一個讓她聯想到清風明月這個詞的女孩。那些女孩看到舒尚清後就撒謊說她欺負她們,請她幫忙去叫家長。結果那一雙清澈的眼睛對他們說:“你們不是喜歡往人身上丟泥巴嗎?怎麼又要請家長,是玩不起嗎?”

身上被點綴了黃色斑點的女孩子們明白她跟她是一夥的,就各自憤憤地跑去清理了,柯元純對她的做法感到驚訝,“你怎麼知道她們撒謊了?”

舒尚清笑著說:“因為我聽到了,我當時正躺在你們背後被樹擋住了的椅子上睡覺。”

風聲悄過,氣溫突升,柯元純也笑了。

有一次,柳明華難得發現女兒出去找朋友玩,就在她以為是去找崔閔崎,開門卻看到一個白淨的女孩,她連忙熱情招呼。

上了高中後她和舒尚清沒有分在一個班,最開始有點不習慣,有時候上著課她的腦海裡會不自覺的浮現出她。

現在躺在床上,她的腦海又開始描繪起她的模樣,從眼睛、鼻子、直到嘴巴,停了下來,呼吸聲加重,有點想觸控下它,那究竟是什麼感覺?

看起來挺滑的,應該很好……臥槽,我在想什麼呢!

她一下從床上跳起來,跑到洗漱臺,把水龍頭擰開,“嘩嘩”的水聲充斥了整個房間,接水往臉上連潑了幾下才緩緩平復,看著鏡子裡臉上有點紅暈的自已,拍了拍臉,“清醒點,柯元純。”

你跟她可是好朋友,不許再胡思亂想了。

承諾可以是一時的,有些想法卻是不可掌控的。

第二天中午柯元純才起床,在房間裡換了好幾套衣服都不滿意 ,一聲喪氣地躺在床上,她突然開始猜測舒尚清會穿什麼,就這樣想了好久,直到她聽到提醒她出發的鬧鐘才停止了想象。

我這一天天的,怎麼了,這是?

她摸了摸發熱的臉,立馬跟屁股著火似的收拾了起來,最後隨便選了一件黑色衝鋒衣和藍色闊腿牛仔褲,搭配一副頭戴耳機就出門了。

兩人在街上會合後就一起去坐地鐵了,一路上柯元純都不怎麼說話,自從昨晚的事,她現在不太敢與舒尚清直視,只好把頭看向地鐵上的另一邊,卻正好不好的瞧見了一對同性戀。

一個頭發很短,穿著颯酷的高個子女孩正貼心的幫另一個穿著校服,笑得開心的女孩整理頭髮,完事後還颳了下她的的鼻尖。

我去,要不要這麼搞我?

她又尷尬地把頭轉回去,剛好碰到了不知什麼時候湊過來的舒尚清,與那雙清澈而又好奇的眼睛對視。

就這一瞬間,她的心跳突然加快,眼神慌亂的不知該看向何處,手緊緊地攥著背後的扶手杆溢位了汗。

舒尚清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你怎麼了,不會被我嚇到了吧?”

“沒有。”

嚥了嚥唾沫,“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或許是一時衝動,亦或是好奇,她問她,“你…是怎麼看待同性戀的人?”

地鐵變速度慢了,車上的人下去,車下的人又上來。

“挺好的,相互喜歡的兩個人能走在一起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柯元純呼了一口氣,“那你的性取向是?”

舒尚清覺得今天的她有點奇怪,“我對女生是沒有那種感覺的,你怎麼…突然問我這些?”

“因為我好像是喜歡的是女孩子,有點另類,想聽聽你的意見。”柯元純摸了摸頭,笑著說,背後的手卻像皮球一樣洩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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