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陰雨連綿雷聲不時給人驚嚇,在天地風雨飄搖間皇城不復白日的喧囂,往時最吵鬧的孩童聲音也消失在雨聲之中,靜謐又昏暗的王城只有兩處泛著不朽的光華。

一是燦若晚陽斜照,一是宛若月光籠罩。

而司月便是月光唯一需要籠罩的人。

不過月光也不是隻會帶來光亮,它的清冷使人望而卻步。

雲熙樓閣,主臥內明珠散著溫和的光暈,清冷又不失優雅的香氣幽幽縈繞,一切都按照此屋主人的習慣安排。

按理說住在這裡的人想必會睡的很舒適了。

然而事與願違,床上的人睡的並不踏實。

司月雖還閉著眼睛,眉頭卻緊緊地蹙在一起,嘴唇與面色微微發白,細密的汗水讓枕頭微溼。

忽然她猛地坐起身來,手緊緊地抓著邊上的被角,用力太過讓她指尖失了色彩,錯亂的喘息聲打破了室內的靜謐。

緩緩睜開的雙眼中眼仁微縮帶著些許的不可置信。

半晌她才帶著有些發顫的聲音小聲問道:“你…還在嗎?”

“自然,您既然已經和我簽訂了契約,0412563當然會陪在您的身邊。”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得到回應的司月又問道,這次她表達了疑惑

“真的……嗎?”未等那個聲音再次回答她又輕輕問了一句。

顯然她在接受那個事實,接受自已身上的秘密,接受已經提前知道未來的事實,接受自已活在虛假之中。

“0412563,以主系統儲存序列保證我對您不會有任何欺騙。”同時屋外正又響起一道雷聲。

“好…咳,咳咳,咳。”在那聲音再次出現之時司月便感覺有什麼冥冥之中已被定下。

是那樣真實的感覺。

司月覺得事情開始變的越來越複雜了。

先是‘司月’後又來了0412563……

自已怎麼會接二連三的遇到這樁樁件件呢?

為什麼,覺醒的是自已呢?是因為…自已對這裡總是融不進去嗎?

這樣想著也這樣問了出來。

“宿主猜的差不多,您對這裡歸屬感遠低於此世界的大多數人,當然這只是一部分原因。

有很多人也是沒有歸屬感的,但是由於您在劇情中角色處於一個重要位置,覺醒會對原劇情影響更大,您還有什麼需要了解的嗎?”

司月沒抬頭仍是低垂著,聲音平穩了很多問道:“做一些和原著中不一樣的事對吧。

你在與我契約時說過,我的身體有很多時候是推動劇情前進的原因,那是不是說我的身體並非藥石無醫。

既然你說我覺醒了……”司月稍微停頓了一下。

“我是不是可以有不再時時病痛的身體……”

“甚至,重新踏上仙途。”說此,司月才抬起頭來,眼中閃爍著執拗的光。

十七歲,反反覆覆無論如何掙扎都將死的無聲無息,憑什麼。

我的人生就是為了成就別人的故事,憑什麼。

我擁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失去,憑什麼?

“按理說是這樣的。”0412563回答。

“按理說?那就是現在不行嗎?”司月皺起眉頭。

“宿主目前可支配積分太少,並不能達到您所理想的恢復狀態。”0412563想了一下措辭出聲道。

“這樣啊~”也是,自已太心急了,以後還是要再穩重一點。

“你就叫0412563嗎?有沒有其他名字,0412563真奇怪。”將心裡事先放一放,司月打算先試試這個所謂的系統。

感覺它應該會比‘司月’好套話吧。

“0412563是我的資料編碼,我共帶過四位宿主她們會在我的編碼中任取一個數字來稱呼我,宿主,您想叫我什麼呢?”

“零,你就叫零……”酌鹿酒憑零,自在歸去任我行,一切將從零開始。

“好的宿主。”

“不用總叫宿主嘛,這個聽起來也很怪的呀,你可以叫我月月呀。”

“……好…”

當司月還想說點什麼時,屋外響起不真切的嘈雜聲。

司月只知道不是雨聲罷了,自從…她就沒有那麼敏銳了。

此時屋外仍舊雷雨交加,且溫度也越來越低,冰冷的雨滴拍在人的臉上恍惚間才發覺雨已成了冰。

夾竹肅著臉聽著來人說的話,衣袖下的手握在一起,待來人說完了才揚起一個極其標準的笑。

“還請您在此處等候,公主那邊我馬上就去處理。”

“好。”

夾竹結束對話後也沒有安排他們一行人到偏殿或者進角閣避雨,她刁難不起雲熙老大,還刁難不起你們了?

她承認,她就是遷怒怎麼了?

這個時間打擾公主休息,就算是她爹,她也不贊同。

似是又想到什麼夾竹苦笑一聲後強將嘴角揚起往司月那邊去了。

這不是她一個人的想法,不止夾竹安排,她身後其他人也是保持沒人喊就沒人動的理念毫不動搖,主打的就是一個沒眼力見。

況且,是你們沒說要避雨休息,我們也不好擅自做主不是?

扶岸對夾竹的做法沒什麼可說的,而他帶來的人雖有少許怨言,但扶岸沒說什麼他們也不敢造次。

這,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主。

一小會兒司月的房間響起敲門聲。

“進來吧。”司月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正好可以問問夾竹。

夾竹進來將身後的門關好,又給司月欠了欠身子才趕緊把衣服往司月身上穿。

“外面怎麼了?”看見她動作中透露著幾分急切,司月在夾竹給她換衣服的間隙開口問道。

“回公主,是扶岸一行人來了。”夾竹提到扶岸兩個字時神情有些恍惚,他們已經好很久沒見過了,自她來到小公主身邊就沒見到過扶岸了。

現在小公主都已經這麼大了,再見時,好像什麼都沒變又像什麼都變了一樣。

“父皇這個時間找我?也不知是什麼事情。”司月開口道。

“夾竹也不知。”說完夾竹抿了抿嘴。

“好了,走吧,這麼晚應當是有急事了。”

“是。”夾竹連忙扶好司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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