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雕花纏枝門又繞過小堂,掀開厚重的門簾屋外的寒氣迎面而來,夾竹抬手將寒氣驅逐到二人一米之外。

扶岸等人見司月來一板一眼規規矩矩的對她行禮後將她請進接人的馬車之中。

夾竹沒跟著進去,她同扶岸一樣乘著馬,不過扶岸在右她在左。

上馬後她便撐起一柄傘,輕輕將傘緣傾斜,這樣她就在那一片模糊中看見了那從前總在思念的模樣。

恰逢天邊響起一道雷聲,而片刻的晝白下扶岸回頭望向總是盯著自已看的夾竹,他其實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夾竹。

扶岸的目光未捉住剛剛的窺視,夾竹早已在天亮起的那麼一瞬壓下了傾斜的傘。

那傘上積起的雪並不均勻,像是被撒下了許多一般,在這條不近不遠的路上,寂靜的可怕,除了雷聲就只有噠噠的馬蹄聲踏著落雪響在天地之間。

馬車內明珠璀璨,是一等一好的靈物,儘管這對司月來講她已經用不上這麼貴重的東西了,可這確實是昭示著她依舊榮寵在側。

被明珠散著的光暈恍惚了一下的司月在車內揣摩此番前來的情況。

自從她不再去雲嘉殿,母妃便用養身體的話語開始暗示她減少出現在司以崇面前的次數。

意思是想他記得司月的功勞,又不想因為司月總在身邊而太過於關注她,要功勞,怕露餡。

想到自已當初聽話給顧驚華當箭用,結果自已被弄成現在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司月:後悔,後悔!

司月抿了抿唇角,剛剛驚起的噩夢到底是給她添了負擔。

馬車緩緩停在宮門口,夾竹撩起簾子,絲絲縷縷的寒冷止不住的蔓延上司月的感官。

下一刻夾竹的靈力驅散了寒冷。

司月手扶著夾竹的手,踩在方凳上,下了馬車,落地後她看著略顯昏暗的紫陽城,眼中閃爍著不明的意味。

不管如何,她都要活下去,哪怕……哪怕是顧驚華要撕破臉……哪怕是她收回那一點點的,對自已有過的愛護。

她以前想不明白顧驚華為什麼對自已總是喜怒無常,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已比不上兩個皇兄在她那裡的位置…索性就不想了。

母妃的愛少了,她就從別人那裡找回來,司以崇那裡她不讓去,那就找別人,可是那些可憐的目光…真的令人難過壓抑……

到底有什麼是自已不知道的呢?

什麼秘密只瞞了她一個人呢?

原本她是不知道的,原本她這輩子,只有十七年可活的人生中也是不知曉的,可她現在知道了。

踏著被清掃好的石臺,進入雲熙門司月沒讓夾竹跟著,而是讓司以崇早就派出來候著的人引自已進去。

一路上已耽誤了不少時間,可司月的行程何人敢催?

一同留在外邊的還有沉默寡言的扶岸。

以前不是這樣子的,以前他總有很多話說……

夾竹看了一眼扶岸心中想到。

“你……”這些年還好嗎。

“你……”這些年去了哪裡。

二人同一時間開口說道。

“你先說吧。”扶岸看向前方高高的琉璃牆瓦,看著它消融了一片又一片雪花。

“你,這些年,這些年都去哪裡了呢?”去哪裡躲我了?我已經不會像以前那樣讓你厭煩。

“……抱歉,這是機密…我……”扶岸嘆了一口氣,他當年奉旨跟在司詩楠身側監察她是否與端家和舊世家有聯絡,未曾留下隻言片語就離開了,近期才回來的。

“嗯。”夾竹沒再說什麼。

風雪的涼意侵著扶岸的神經,而他想說的話也埋沒在風雪之中,他不能說,不能把一點點的關心表露出來。

風會助長火勢,哪怕一點點的苗頭都會毀了他和楠楠的淺薄的緣分。

夾竹低垂著眉眼,青色的眼眸中沁著令人膽寒的涼意,她怎麼會不知道呢,那剛剛溫潤了片刻的深情……

好一個扶岸向楠,不解之緣。

若非公主警告過不許亂來,真想用風刃割開扶岸的腦子看看是不是隻有一半……

司詩楠……扶岸向著她也就罷了,公主也……

憑什麼,真的是憑什麼,憑她造反的外祖嗎?

扶岸不知夾竹僅僅憑他在想司詩楠時的神情就推出了所有。

身後的暖燈照耀下,風雪愈加二人無話。

雲熙殿外的風雪永吹不進殿內,明珠寶器的華光永不失色,雲熙殿內司以崇目光所及,便為冕意。

沒有左顧右盼司月感受著殿內的溫和,姿態綽約的行了見禮,她的特權可不必行叩拜大禮。

未等她抬頭,一道溫和的聲音先傳了過來。

“你願意拜入我的門下,重新踏上大道嗎?”如此溫和卻又有力的話撞在了司月心上。

“?”司月抬頭看向出聲的人,頭輕輕歪了歪,水潤的貓眼中帶著滿滿的疑問。

他與司以崇挨的不遠。

片刻後她又看向了一旁的司以崇:“阿父?”

司以崇臉上帶著些許笑意,開口回覆道:“這是以前和你提過的雲天機門主。”

“見過門主。”司月又是對景長燕行了一個晚輩禮。

“不必多禮,不知宸熙可有什麼想法?”景長燕再次出聲問道。

司月先是看了一眼司以崇,發現對方並未看向自已,知曉這是去不去全看自已決定的意思了。

“門主宸熙可否問問天分如何?若是與大道仙途無緣,宸熙不能佔了別人的運。”她若是天資不好,想去也可以但是修煉資源,就要從其他司姓包裡搞出來了。

司氏資源,一向由最上邊的人管理,她若是要,司以崇一定會給……但以後別的什麼可就沒有了,她要衡量划算不划算。

畢竟她不是隻能靠著這一條路重踏雲霄。

“關於宸熙那件事我也略有耳聞,敗也此事而亦是成在此事,靈骨重歸於天,自然有另一份道還於你。”在司月思量時,景長燕溫聲回答著。

這就是天賦絕對不差的意思了,這便很好,系統是備用項,有景長燕自然是更妥帖。

景長燕的出現是原來不會發生的事情,這是…擺脫了所謂劇情的象徵嗎?

如果還在‘劇情’裡,恐怕不止是五年的等待了吧……她原來是從未遇見過他的。

這是不是說明了,景長燕是變數是拉她出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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