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葵視線瞟過去時,那幾束視線已經收回,二人正持酒碗往嘴裡送。

為了不引起對方的警覺,唐小葵裝著什麼都沒發生。

四人繼續又吃了二十分鐘,終於吃撐到連水都下不去了,才起身散步回客棧。

晚上八點多,大部分商鋪都仍在營業。

走在石板路上,唐小葵一下有點恍惚。

她回身,望著沿山閃爍的微弱燈光,微風拂面。

她沒頭沒尾地說道:“我好像更喜歡這裡。”

另外三個聲音同時說:“誒?我也是。”

回到客棧,四人再次聚在女子組房間。

因為吃得太撐,都橫七豎八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膚白家僕打著飽嗝說:“還要簡單整理幾句嗎,我太撐了。加上今天做挑工太累了,好睏!”

唐小葵閉著眼睛,有氣無力地說:“撿各自印象最深的說吧,累了。”

廣闊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回來時八點多,超過宵禁時間了,很多商鋪都開著,看來這裡沒有宵禁。”

膚白家僕又打了個飽嗝:“要不是太撐太累太困,高低要進酒館整兩杯啊。”

陳火山似睡非睡地說:“馬思楷你快得了吧,整兩杯你能完事兒?誒,馬總,咱們多呆幾天,明天去喝,我也想去...小葵花這個酒鬼就更不用說了...”

唐小葵沒接他們的話題,自顧自說了別的:“剛剛吃晚飯時,我感覺到有人在盯著我們。我瞄了一眼,兩個男的,苗民,年輕小夥子。”

廣闊聽罷,轉頭看了唐小葵一眼,若有所思,沒說話。

另外兩人則表示完全沒感覺,陳火山再次說唐小葵怕是被害妄想症犯了。

唐小葵最後表示,大概是自已多慮了。

膚白家僕爬起來倒了杯水喝,喝完繼續一屁股坐在地上:“吃飯時聽人說,明天回州府金築城。這金築城…?聽著應該就是咱們那邊黔州省會築城吧?還聽到什麼南邦南粵城,這南粵城,該不會是我老家羊城吧?那南邦是什麼呢?”

唐小葵也跟著坐起來,平靜說道:“既然有南邦,按照我們華國人的傳統,大概總共有東南西北四個邦國,也可能是東南西北中。要麼分封、要麼畫地而治。苗疆要麼屬於南邦,要麼屬於西邦。”

廣闊聞言也坐了起來說:“明天可以打聽一下,資訊充分的話,可以考慮去州府看看。”

陳火山已經睡著了,剩下三人面面相覷。

彼此看了一會兒,馬思楷兩眼一翻說:“要不今天先睡吧,我困得不行了,腦子也宕機了,明天再說?”

三票透過,散會!

7月底。蟬聲轟鳴的下午四點多。唐小葵家。

馬思楷、廣闊正在激烈爭論,這一次去對面世界的長途旅行要不要帶電子產品。

爭論正酣時,桌上的其中一隻手機震動起來,把她倆嚇一跳。

馬思楷接起電話:

“到了是嗎?”

“咱們共享位置,我去接你,你自已估計找不到。”

“嗯,一會兒見!”

馬思楷結束通話電話,邊站起來邊往外走邊說:“向前到了,我先去接他。”

十五天前,他們一行四人在對面苗寨待了三天兩夜後,決定回來準備,然後啟程前往州府金築城。

屆時根據情況,也可能前往其他更大的城市看看,預計最長的旅程為60天。往返。

十五天前從對面苗寨返回時,他們委託客棧找前往金築城的馬車,約了在明天下午三點回到客棧,次日上午八點出發,前往金築城。

他們號稱要到附近苗寨轉轉,然後裝模作樣地離開了客棧,穿越通道回到唐小葵家。

經過十三天的準備,他們接了長髮、配了幾套服飾、將必備物資比如日常洗護、常備藥品、換洗內衣褲等都做了偽裝,覺得即使遇到盤查也能矇混過關。

但是電子產品無論怎麼偽裝都很奇怪,因此對於帶不帶產生了爭論。

陳火山躺在陽臺的懶人椅上,慢悠悠吃著水果撈,表示隨便你們啦!

唐小葵躺在陽臺的另一個懶人椅上,在看關於時間穿越機器的影片,也不參與。

半個小時後,馬思楷帶著一個跟他同齡的男士,拎著嶄新的行李箱氣喘吁吁地推門進來。

放下行李箱後,馬思楷給三人介紹說:“向前,我兄弟。技術宅。”

之後馬思楷特別對著廣闊說:“他也是你粉絲。”

一頓久仰和感謝。

轉而給向前介紹三人:“廣闊,大網紅旅行家,就不用多說了吧;唐小葵,我大學校友,師妹;陳火山,唐小葵前助理。”

一頓握手、雙手合十加“幸會幸會”。

馬思楷招呼大家圍著大長桌子坐下,開啟膝上型電腦和行動式投影儀,把畫面投在一大張臨時掛起的白布上。

他開啟一個資料夾,裡面有四個資料夾,又分為火山、擴胸、小馬哥、小葵花四個資料夾。

他招呼大家看著投影畫面,說道:“我已經提前跟向前把情況大概說過了,咱們現在把內容跟他簡單過一下吧。”

大約一個小時後,他們過完了全部內容:

在他們四人不在的時間裡,向前負責管理他們的手機,主要是回覆資訊、根據各人社交賬號過去的釋出頻率,按時釋出提前準備好的內容。

唐小葵除了微信以外,其他社交賬號從未推送任何資訊,微信朋友圈也是兩三個月才發一條,以示沒刪除任何人。

所以,她在走之前發了一條後,基本不用管,主要是回覆資訊。

她提前整理了可能會聯絡她的幾個人的資訊,以及問到哪一類問題的時候怎麼回覆,超綱問題的通用話術。

這也是所有人準備的材料裡的標配。

馬思楷則發了一條所謂類似閉關的朋友圈,剩下就是標配資訊了。

陳火山是朋友圈大戶,日均3條,主要內容是吃喝、風景、自拍。

這幾天她提前生產了大量內容,標好順序、適配天氣、配好文案,向前按時釋出就行。

廣闊是其中最麻煩的。

他是頭部出行博主,全網加起來一千多萬粉絲。

過去五年他都是穩定平均兩日更的頻率,最長也就斷更七天。

他現在的行程是深度騎行西南。

所以在過去十多天裡,路上從不搭車的廣闊,讓馬思楷開車拉著他完成了大量的內容拍攝,還一起完成了全部影片剪輯。

這兩人現在眼窩深陷,眼袋掉到顴骨。

此外,他們還根據各自的情況,準備了萬一遇到小意外,60天內沒回來怎麼處理;

如果遇到中意外,春節前還沒回來該怎麼處理;

如果遇到大意外,春節後還是沒回來,要怎麼處理。

他們甚至還拍影片錄了遺囑。

他們沒有告訴向前,要從哪裡穿越去異世界,只讓他幫忙應對人際聯絡,別讓人以為他們失蹤了。

他們還要求向前,不管發生什麼,也不能將他所知的任何資訊告訴任何人。

過完全部內容後,馬思楷把資料夾發給了向前。

四人分別把整理過的手機推到向前面前。

每個手機背面都貼了標籤貼,寫著各自的名字。

“真的是非去不可嗎?”向前的聲音有一絲顫抖。

馬思楷讓他來幫忙時,他沒想到竟然到了立醫囑的地步。

馬思楷就坐在向前旁邊,他站起來拍拍向前的肩膀:“如果換你,你會去嗎?”

向前張嘴要說話,卻沒發出聲音,就這樣停著,像被按了暫停。

見他這樣,馬思楷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放心吧兄弟!那邊看來是個友好的社會。我們只是把最差的情況考慮進去,又不是說就會遇到。”

馬思凱邊說著話,邊把啤酒放在桌上,坐下來靠著椅背,伸著懶腰繼續說:“這其實就跟擴胸流浪一樣,去走不同的路,見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地方埋鍋做飯,這樣的流浪也會遇到危險啊!比如說在西北無人區可能會遇到狼和熊,東北雪原上可能會遇到虎和熊,這不是更致命的危險?我們現在呢,就是一群人陰差陽錯地發現一個機會,可以跳出現在的生活,去見見不同世界。”

廣闊低聲嘀咕:“還真遇到過幾回狼,問題不大。虎和熊倒是沒遇到過。”

……

……

……

……

陳火山站起來,伸著懶腰說:“哎呀!走啦走啦,乾飯去,兄弟拋下女朋友獨自跑到這深山老林來,馬總高低得給整頓大餐吧!”

當晚全員大醉,就連從不喝酒的廣闊也喝醉了。各自都說了很多酒話。

想來,既是酒話,怕是醒來後誰也不記得自已說了什麼,別人說了什麼。

這不正是喝酒的意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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