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願意
惱羞成怒的秦明醒了過來。
雖然夢會比較荒誕，但像這種還分上下，這麼統一的，他也隱約覺得有點離奇。
僅此而已。
又搞不懂原理，難道還能手搓啊？
終於趕在上課前到了教室，他都還在回味：高空彈跳真刺激……
望著同桌萌萌的大眼，心情更好了，坐下後，鼓起勇氣，鄭重地跟她打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你沒睡好啊，黑眼圈這麼重？你要記得，你是我的人，是我的財產，不準損壞……壞了要賠償噢。”
“額……”秦明懵了。
“我早飯買多了，吃不下，扔你抽屜裡了，你幫我吃了吧。”尤語桐說完就轉身繼續看書學習了。
從課桌裡掏出一盒牛奶，摸了摸還溫熱的幾個包子——秦明什麼也沒說，默默吃了。
下課後，見他沒在學習，“你是我跟班，知道吧？如果沒事，你要跟著我、保護我，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看著眼前掰著手指，小聲給他講規矩的精緻姑娘，半埋著頭遮掩自已洶湧的愛意。
“喂，別埋頭啊，你有沒有在聽哦？抬頭挺胸，我的跟班不準低頭……”
看著秦明溫潤卻偶爾遮掩不住熾熱的眼神，羞紅了臉頰，她強撐著繼續說道：“我們現在……以學業為主，如果有事呢，”她曲下手指，“可以跟我請假，如果你不願意……”
“我願意。”秦明鄭重地回答並打斷。
“……你，你穿多大的鞋？”問完後，她轉身用羊脂白玉般的小手在臉上扇著風。
……
確認這場夢裡，除了取名比較“草率”，沒有危險後，秦明放開了玩，從塔尖墜落，到發射井高空彈跳，反覆嘗試了好幾遍。
除了沒有聲音，也沒有她。
最近班裡最大的八卦：那個無父無母的秦明被尤語桐當“寵物”養了——給他買吃買喝，還給他買衣服，時不時還“牽”出去溜達。
說是跟班，誰信啊。
走到僻靜處，尤語桐掐著小腰，轉頭瞪著穿了新衣“人模人樣”起來的跟班，“你別老走我後面啊，你沒聽別人都在說……說你是我……”
“知道，”其實他們沒隔多遠，秦明總是落後一步而已，“他們說他們的，我……”
撓了撓頭，看女孩瞪著大眼專注地盯著自已，想到她的敏銳，索性自暴自棄地坦白，“我不在意他們說什麼，我，我只在乎你。”
聽到這話的尤語桐霞飛雙頰，宛如春日裡綻放的桃花，更加嬌俏動人。
安靜了好一會兒，她輕輕點頭，“我……知道。那你……”
“如果再靠近一點，別人不會說你對跟班太好，會說你……眼瞎，包養……”秦明將最後的如果二字吞了下去。
尤語桐望著面前的大男生，開心地笑了，最後只說了一句：“我們回去吧。”
……
週六，放學後，倆人揹著書包朝學校外面走去：上次一起遇事的女同學雖然嘴硬，但還是被她以自已帶了“保鏢”給拒絕了。
自從那天表明“心跡”後，尤語桐不再對他落後自已一步的行為生氣。
買零食的時候總會遞給他一份，跟其他小女生玩的時候，他會退到不起眼的角落。
自從被拉著衣袖，一起在學校吃午飯後，都好多天沒有中午回家做飯了，當然，他只會坐在女孩附近的桌子上。
因此，不管其他學生，同學對她身後總綴著秦明這事已經見怪不怪，最多背地裡陰陽兩句：“真夠忠心……”
走出校門一截後，她等頓一下，等秦明走到身邊，小聲說道：“現在沒同學，你就走我身邊吧。”
能跟她走在一起，他當然欣喜，“嗯。”
……
“以前我都是跟幾個女生一起去街上跟她們告別，走那邊，”她伸手指了指方位，“我叫趙哥在那裡等……趙哥是我們家的司機，上次看我一直沒出來，他才跑來找我……”
“他當過兵嗎？”
“你知道啊，他退伍沒幾年可能沒……我給你買了個手機，你不會不收吧？”尤語桐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如果是感謝的話……就不用……”
女孩趕緊搖頭擺手，想抓他衣袖的結果抓住他的手腕，“你，”肌膚相親，羞得滿臉通紅，強作大佬模樣，“你是我跟班嘛！我們，我們自已人，你也說啦要聽我的……”
看著眼前人比花嬌，卻故作大氣，剛才觸電般的感覺還在心間傳導，不能矯情。
“我收！”
“收？太好了！”女孩伸手在男孩的胳膊上拍了拍，抓著他的衣袖走過轉角，往那部頂著三叉戟的轎車走去。
名叫趙哥的青年站在車旁，看著並肩走來的二人，矜持地點點頭。
……
“趙哥，我讓你買的手機呢？”
“副駕駛……”
沒等他說完，尤語桐就開啟車門撲進去翻找了。
看了眼沒有形象的女孩，秦明尷尬地轉頭跟另一位男士對視了一眼，“趙哥，你好。”
“你好。你身上的衣服是小尤讓我幫你買的，合身嗎……”
“鐺鐺鐺，小明，看，我給你買的……”女孩獻寶似的跳到他跟前，搖了搖手裡的包裝盒，“看看，喜歡不，不喜歡的話，我下次給你換……”
鄭重地接過，仔細打量了一下包裝，抬頭看著滿眼期盼的尤語桐，笑了，“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
女孩眯起眼甜笑起來，“快開啟看看，給你說，我找好幾個人問過……”
“小尤，時間不早了，大伯還等你回去吃飯呢……”
“沒事，讓他等一下唄，又不是很急，你開啟我看看。”她轉頭看著秦明。
完好無損的包裝，手機當然沒問題，“有點重啊，應該比較適合你們男生吧……這是我的號碼，”她從書包裡翻出紙筆，邊寫邊叮囑：“你回去把手機號辦好了，給我發簡訊，給。”
接過紙條，對視一眼，輕輕點頭。
看著她坐上轎車，開啟車窗，互相揮手告別。
看著汽車慢慢走遠，心在微風中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