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一聲大叫,毫無防備的兩腳踩空掉了下去,摔在了一堆軟爛裡,倒也毫髮無傷。

磚板很快就合上,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

門在這時候從裡面推開,一個瘦骨嶙峋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老靳也在這時候追到。

兩人對視,幾乎同時開口:

“小許在哪?”

“我什麼也沒看到。”

又是沉默的幾秒對視,老靳的火氣“噌”的就上來了。

這擺明了是知道情況就不告訴他,許言一定是被這傢伙暗算了,不然好端端的怎麼就憑空消失?

然而還不等他有下一步行動,乾瘦的中年男人已經伸手按動了牆上的某個開關。

一股黃綠色的氣體噴了老靳措手不及。

“你……”

老靳伸手胡亂抹了臉,話還沒說完,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失去了意識。

再說許言從一堆軟爛裡起身,室內沒有任何的光線,只覺得惡臭難聞。

摸索著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一照,身邊居然豎著幾根朝天的鋼刺。如果剛才掉下來的時候不掙扎那麼幾下,興許現在已經是人肉串子了。

他心裡一陣後怕。

再照一下覺得軟爛的地方,入眼是一坨一坨的烹的半熟的豬淋巴肉。

有些已經變質,有些明顯是剛投下來的,散發著奇怪的焦香。

四周的牆壁光滑,手機的光線居然難以將盡頭照的清晰。

許言一邊走一邊四處觀察,腳下突地踢到一個不可名狀的東西。

“你踢到我了,哎……”她有氣無力的呻吟了一下。

許言照過去,一瞬間被噁心的大嘔起來。

雖然發出了人的聲音,但這個東西已經簡直不能稱為人。

她披散著頭髮仰面躺著,小腿已經被齊根砍斷,接上了兩條豬腿。

因為傷口反覆感染、豬腿腐爛等原因,儘管縫合的非常完美,介面處還是紅腫化膿。

她的肚子高高隆起,顯得瘦小的身軀更小。雖然看起來飽受了折磨,表情卻寧靜祥和。

“……你好”因為挪動牽引到了傷口,她急促地喘了幾下,用微弱的聲音打招呼。

“這,這是??!”

許言的震撼無以言表。

“是我男人,他把我關在這裡,砍斷了我的腿。地上的那些剩飯菜是我的飯,那些炸豬淋巴,就是我的葷菜了。不過我不愛吃,懷孕了,胃口也不好。”

她慢慢地說,沒有一絲的聲線波動,好像在講一個自已不是主角的故事。

許言深吸一口氣,掏出了自已的證件,打著光,讓那個女人看了一眼,凝重道:

“我希望你把整件事情都說一遍,我會記錄下來,好嗎?”

看到警官證,女人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

她很艱難的爬到一個破碗邊,下半身豬腿只能拖著,無疑非常痛苦,疼得她終於忍不住哀叫了幾聲。

許言上前扶著她,讓她躺在自已的大腿上,端起碗喂她水喝。

“我叫姜細妹,是個孤兒,也是個童養媳,我想你應該已經見過我男人了。他叫張福林,這裡原來是屯飼料的地窖,不過現在已經是圈養我的地方了。”

“至於我為什麼變成這樣,那就說來話長了。”

“原本我們只是養豬戶,後來他越做越大了,才包下了這一片山,我也在同年生下來我的第三個女兒。那時候他就說,偌大的家業,我得努力生一個兒子來繼承才是,女婿終歸是外姓,老了會被人笑話。\"

”第二年,我就又懷了一個孩子,這本該是我和他的兒子,但很不幸,因為我給他送飯的路上摔倒了,胎死腹中,那一個晚上他守了我一個晚上,我一直不敢睡,和他道歉,但他一句話也沒說。”

“從那時起,他就變了,沒日沒夜地酗酒,生意也開始不如以前,變得更暴戾,也開始打我。”

“我的眼淚哭幹了,但他仍然想要個兒子,於是他一邊打我一邊強迫我。就這樣,我又懷孕了。”

姜細妹說到這裡已經累了,她歇了一會,靠在牆上繼續說了起來。

許言端起碗想讓她再喝點水,她搖搖頭,感激地微笑一下,只是因為身體太過疼痛的緣故,連笑也有些扭曲。

“那段時間,他又對我好了起來,直到有一天他的一個朋友來家裡做客,說了句,你女人肚子是尖的,懷的怕又是個女娃子,老張,我看你是沒福氣哦。”

“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他喝了很多回來,渾身都是泥濘,許是在哪裡摔倒了,他把來開門的我推翻在地上,一刀砍斷了我的雙腿。

“我的慘叫聲驚醒了二女兒,趕來攔他的時候被他砍斷了雙手,尖叫著跑出去,生死不知。後面我就因為血流的太多暈過去,再醒來已經被接了豬腿,丟到了這裡。”

許言聽的渾身發抖,咬牙切齒道,

“畜生!”

“我想活著,至少讓我的孩子平平安安的出生。”

“會的,我會把你救出去”,許言鄭重道。

在和姜細妹斷斷續續的交流中,許言得知了更多讓他震驚的細節。

由於傷口化膿感染的原因,張福林每天晚上都會拿止痛藥來,並給她清創。

這個極度心理變態的人,似乎並不想她那麼快死。

而每當張福林忘了拿藥,她徹夜疼痛慘叫時,豬場外的山林裡就漸漸的起大霧,時不時的也傳來淒厲的哀嚎。

原本張福林也以為是豬場殺豬,直到某天發現了這種奇妙詭異的聯絡。

他也害怕了。

從此以後,除了每天給她丟剩飯臭肉,清創喂藥,他不再折磨她。但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就讓她這麼不死不活的煎熬。

許言聽到張福林會下來上藥又回去,心裡稍稍安定些。

傍晚時分,姜細妹開始斷斷續續的低燒。傷口的陣痛讓她的胎兒似乎也愈發的不安,肚皮上不時就隆起一塊。

許言怎麼安撫她都無濟於事,她漸漸昏迷過去了。

這時,地磚突然傳來響動,許言迅速趴到尖刺旁躺著裝死。

張福林從上方探出腦袋,看了下昏迷的妻子和裝死的許言,惡狠狠地向下面啐了一口濃痰。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開局成為炮灰,我手拿劇本躺平

君臨JUN

行醫奇遇傳記

清風書齋

國運,千面萬相

風從林

糙漢的腰不是腰,總裁奪命的彎刀

國服貂蟬富得流油

黎明陷落前

齊殊

攤牌了,我掉進了大佬窩

是幻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