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還是要重開了嗎……”

意識消失之前,陳均腦中最後的想法就是這個。

然而。

該不該說是熟悉的昏暗環境、足以讓密集恐懼症發瘋的佈滿牆壁和天花板的環形花紋,在他的意識剛開始運作之時,就一股腦地闖入眼中。

怎麼回事?

陳均驚愕不已。

奇怪?為什麼沒有死?

自已最後可是面對著疑似是異常化者的幕後boss啊。

應該是與梁老師異常化後同一派系的,致力於殺死自已的存在啊?

為什麼沒有死亡,而是來到了以孫何二人為代表派系的死亡遊戲現場?

陳均疑心重重,但仍然直起身來。看見周圍嘈雜不堪的環境,內心煩躁不已。

難道是我想錯了什麼?

所有的事情都撲朔迷離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他撥開眼前的人,抓住前面那個熟悉的公文包中年男,問道:“叔……你怎麼被抓到這裡的?”

“啊?”中年男顯然是沒有料到,先是皺下眉頭,然後上下打量一番,警惕地說:“我不知道,我是在上班路上突然被一夥人強行帶到車上的,醒過來之後就來這兒了。”

“那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我是博塬教育的老師。”

“教培機構的老師嗎……”陳均眯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也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剛醒過來就看見這裡烏泱泱的一大群人,一問就都是被人綁架過來的,全是我們紅木市的人。”中年男說道:

“而且有人想問時,那些拿槍的傢伙就開槍警告說不讓嚷嚷。這已經是非法持槍了吧!而且還組織了這麼大範圍的綁架和監禁,絕對是恐怖襲擊事件。”

“那些拿槍的傢伙?”

“對,一群武裝得比武警還厚實的傢伙,不過他們之前就從那個門出去了。”中年男指著前面,陳均注意到臺邊有個明顯是上了鎖的門。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這裡少說有幾百個人,這麼大規模的惡性恐怖綁架事件肯定已經了吸引官方的注意,外面應該正在進行大規模搜查吧。”

中年男看陳均臉色不太好,反而安慰了一句。

突然。

“你麻痺地能不能不要抽菸!?這裡還有小孩子在呢!”

“我糙,你管老子!?老子抽菸堵你麻痺孔了?”

旁邊突然爆發的爭吵,吸引了注意。

中年男皺眉道:“這樣的二流子真是什麼沒學好,就只學著天天在大街上混,抽菸喝酒鬧事,偏偏警察來了還不好管,關幾天放出來還是禍害社會。”

“還是學生時期沒管好,上學抽菸,到社會上到處惹事無法無天!”

說罷瞥一眼陳均:“對了,你身上怎麼這麼多血?臉上傷好像也挺重的?”

陳均回過神,解釋道:“我是在路上讓車撞了,然後才被帶到這裡,要不是我身上正穿著保安的防刺服就當場死那裡了。”

是把我也當打架的混混了?難怪剛剛說話語氣都不太好。陳均心想。不過大叔聽到他的解釋,語氣就變得緩和了。

“嘖嘖嘖。”

中年男皺著眉頭唏噓道:“這群人可真是瘋子,大街上隨意開車撞人的事都做得出來。”

陳均點頭,突然他眼睛瞪圓,推開旁人朝那邊跑去,逮住一人胳膊:“喂,你也是五中學生吧?你怎麼被帶到這裡來的?”

那人穿著和自已相同的校服,是個身材壯碩的男生,而陳均在那群跑出來的學生中見過他。他說:“我才不知道,我讓門衛張老頭無緣無故敲了一棍子,現在頭還暈呢。”

“那你為什麼要往校門口跑?那時候還在上課吧?”

“我……我請假回家。”

陳均自然不信這話,質問道:“回家做什麼?”

那男生突然語氣不善起來:“你管那麼多幹嘛?我要做什麼關你什麼事?”

他突然眯起眼睛,疑心地盯著陳均的臉:“對了!我見過你!”

他一把甩開,又抓住陳均的衣領,拳頭硬了起來,臉上盡是憤怒:“你們這群……”

“我們?”陳均疑惑。

那男生臉色陰沉,突然猛地把陳均推開,朝人群裡跑去。

陳均猶豫一下,動身追了上去。

一前一後你追我趕,在人群裡衝來撞去,人群裡本就人很多,再加上這追趕時的推搡,那男生擠過的身後頓時引發了小小的混亂。

陳均僅僅追了幾步就被拉遠,終於腳下一絆,摔在別人身上,順便把他包裡的東西散了一地,再爬起來時那男生已經不見了。

“該死!”

陳均罵道,剛摔倒時壓倒了人,他剛準備抱歉一聲爬起來,結果摸到一個冷冰冰的東西。

“抱歉。”

“沒什麼。”

陳均一愣,竟然是被撞倒的那人道了歉,而且聲音還有點耳熟。他把人拽起來,發現正是前面周目的戴耳機的爆頭青年。陳均另一隻手抬起來,藉著微弱的光看清了手裡的東西。

臥槽!?

陳均瞳孔一縮,心臟驟停,差點爆了粗口。

槍!

表面黑漆漆的、而且相當有分量的手槍!

陳均倒吸一口涼氣,抬頭不可置信地看那青年。

青年看著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是我掉的東西。”就用手要了過去。

不是。

師傅,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陳均有些呆滯地看著青年把他手中的槍拿走。

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的五十萬?

“這其實是從○寶上定製的高仿模擬手槍。”

啊啊……原來如此。

是模擬槍啊,這就不奇怪了。

這就不奇怪了。

不對!陳均猛地奮起,把槍奪了過來,然後順手把槍口抵在青年太陽穴上。

然後在青年驚愕的表情中扣動了扳機。

砰!!!

子彈擦著青年的耳畔飛過,巨大的聲響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也另一部分人推搡著遠離,引發了騷動。

譁———

青年呆愣愣地站著,淚腺中突兀分泌出液體來,面容逐漸變得猙獰痛苦,伴隨著哮喘般的喘氣聲,他捂住耳朵身體慢慢趴下去,趴在地上喉嚨裡發出沉悶的嗚咽。

陳均看著手中的槍,感受著彷彿還殘存在手中的後坐力,以及刺鼻但是意外令人安心的火藥味,眼睛睜大,呼吸不自覺地加重。

那個瞬間,他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地確定手中的就是一把真槍,一把真實無比的槍。

在扣動扳機之後,一定會發出巨大的聲響,有子彈從槍口射出來。

只是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或者說,既視感?

一把用火藥擊發子彈的槍,一把代表著暴力、能夠破壞局勢的槍。

他突然推開眾人,拼命朝前跑去。每跑一步,陳均都感覺腳步更輕,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著,卻無法抑制住。

他分不清這是恐懼還是興奮,他的身體長期生活在和平的環境中,在接受到刺激後做出了一時難以判斷的反應。

陳均在感受到槍握在手中的質感那一刻起,腦子裡就冒出一個瘋狂而大膽的想法。

——回過神來時,他已經站在了臺上。臺下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們嘈雜一片,但都將目光集中在自已身上。

人潮如海水,洶湧而不絕。

在這群人中,陳均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個幾乎要成為他夢魘的人。

西裝男。

他正站在臺下,隱匿在人群中,嘴角處是似有似無的笑意,饒有興致地看著臺上的這個有趣傢伙。

陳均同樣死死地盯著他,然後緩緩地抬起槍口,扣動了扳機。

砰!!!

巨大的聲響。

聲音在禮堂上空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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