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安?”皇帝一臉詫異,本能伸手捂緊領口:“你怎麼在這個時候過來了?不是說好夜晚彙報麼?”

“屬下現在過來,當然是有要事稟報,”晉安丹鳳眼掃過站在皇帝身邊的高舒:“高公公請回避。”

高舒聞言,趕緊識時務地退下。

他心裡疑惑,覺得這暗衛首領行事越發乖張,總支開自已,夜裡於養心殿內殿與皇上單獨彙報不說,還不時要叫水。

兩個男人共處一殿,叫什麼水?

高舒小心回頭瞧一眼,飛快退出御書房,順帶拉上門簾。

分明不是後宮嬪妃,叫水次數居然比最受寵的淑貴妃還頻繁。

甚至比前皇后還……

而皇上竟也由著他。

眼見沒有旁人,晉安慢條斯理站起來,整理衣著,一步步向前走。

“你,你突然湊那麼近做甚?”

皇帝面露懼意,整個人往後躲,後背緊貼龍椅,聲音不自覺帶上幾分驚恐:“現在是白天!”

晉安聳聳肩,一屁股坐到案桌上,端著一臉無辜:“臣只是怕隔牆有耳,過來小聲彙報,陛下想到什麼了?”

皇帝臉一陣紅一陣白:“還不是昨晚你……”

“我?”晉安翹起二郎腿:“我怎麼了?”

想起昨晚,皇帝有些氣急:“你竟然非禮朕!”

“這有什麼,又不是第一次了,”晉安表情平淡:“皇上想要用臣這把利刃,自然要付出一些代價。”

付出一連幾夜不召幸嬪妃,還要被你玩弄的代價?

昨夜顛鸞倒鳳過於激烈,皇帝腰仍隱隱作痛,他勉強穩住心神,轉移話題:“所以你這個點過來,有什麼急事?”

晉安手閒不住,他一邊撥弄掛在案桌旁的硃筆,一邊把攝政王與南映梔撞在一塊,攝政王還當場保下她之事說了。

他的手法莫名讓皇帝想起昨夜辦的事兒,皇帝血氣方剛,禁不住撩撥,耳根紅了一片。

勉強壓下邪火,皇帝向晉安確認情況:“他當真與南美人摔在一塊,還沒有當場滅了她?”

“千真萬確,我親眼所見,”晉安撈起擱置一旁的茶盞,衝皇帝晃杯子:“說渴了,給我來一口。”

皇帝伸手欲奪:“你要喝,讓旁人拿新的,這是朕的杯子。”

他一個不習武的人手速哪裡有晉安快?

晉安逗他玩兒似的,總在他快要夠到杯子時瞬間拉開距離。

氣喘吁吁地鬥爭片刻,茶盞還穩穩待在晉安手裡。

明明可以不碰杯口地喝,晉安卻特意湊近,還小口小口地品茶。

茶水隨著晉安喉結上下翻滾入喉,皇帝扭開頭,自我寬慰,眼不見心不煩。

“真是奇怪啊,”皇帝自顧自轉移話題:“朕這個皇兄,不是一向厭惡肢體接觸的麼?”

晉安聽到他說話,仰脖把茶水一飲而盡,隨即把琉璃杯口朝下,回答得牛頭不對馬嘴:“好茶。”

皇帝如他不理會自已話題一般,也不理會他的誇讚,單轉動玉扳指不出聲。

“雲霆,”晉安“啪嗒”一聲擱下茶盞,猛地湊近他,話語間帶著茶的幽香:“不要老是盯著你那皇兄。”

晉安手指輕戳他胸口,意有所指:“我會吃味兒的。”

雲霆沒有理會“吃味兒”這個說辭,他滿臉不可置信:“你,你竟敢直呼朕名諱!”

“是,你沒有聽錯,我剛才稱呼的是你本名,”晉安滾刀肉一般,死皮賴臉地勾起嘴角:“你想怎麼樣,撤我職?”

雲霆不置可否,胸膛由於憤怒而劇烈起伏。

“您不敢,因為您還指望我做眼線,”倆人對視半晌,晉安上手掐雲霆臉頰肉,提他嘴角強迫他微笑:“畢竟,您勢單力薄,除了我還有誰能用呢?”

雲霆拿不出反駁的理由,只能憤恨地瞪著晉安,任由他對自已臉揉圓搓扁。

因為事實如此,軍政大權均落在攝政王那兒。

尋常大臣奏章都送至攝政王府,而非御書房,自已這個皇帝的作用就只是在攝政王批改的公文上用硃筆表示認同。

諒他也不敢寫個“否”,不然非與攝政王起衝突不可。

自他繼位後,此制度延用至今——大離九年,這整整九年,使朝中許多人已不知皇帝,只認攝政王,這些人,是為攝政王黨。

他們中不少能人志士,皆是“唯攝政王馬首是瞻”的忠實擁躉。

不過順應天子乃臣綱,朝中仍有保皇黨。

可惜他們多是腐朽固執的老骨頭,和雲霆天馬行空的想法格格不入。

幾次閒聊,他們對於許多事務落後的看法都讓雲霆咋舌。

除開這兩派,剩下一派正在觀望、人數不少的中立黨。

為了坐穩屁股下的王位,雲霆絞盡腦汁地拉攏他們,那趙橋之父,官居一品的趙提督就是其中之一。

雲霆痛恨晉安對自已動手動腳,但又無可奈何。

至少現在他羽翼未滿,還需要晉安的鼎力支援。

晉安不管他腦裡的胡思亂想,手往下滑,要解他衣裳。

雲霆氣瘋了,他用力甩開晉安準備碰到他腰帶的手,哆嗦著大吼:“放肆!”

動作被打斷,晉安面色一沉,他語氣不由煩躁起來:“雲霆,都這麼多次了,你到底還在害羞什麼?”

雲霆整個人都在發抖,他艱難開口:“這裡是御書房,現在天也沒黑。”

“我知道啊,”晉安無所謂地攤手:“所以呢?”

“朕,在御書房,白日宣淫,”雲霆嗓音沙啞到尾字險些破開:“像話嗎?”

“怎麼了?”晉安冷笑一聲:“要處理公務?”

他抓起案板唯一沒有被攝政王批改過,由自已手下呈遞,直通皇帝的北境軍報:“你是說,批改這個?”

“還是,”晉安隨手拎起其餘滿是雲霽批改過的奏章:“‘批改’這些?”

“你,”“批改”一事被拿到檯面上,雲霆又氣又羞,他上手扯奏章:“放下來!”

晉安不鬆勁兒:“我若不放,你能奈我何?”

雲霆生怕他倆把大臣奏章扯爛,只得認慫地鬆手,銀牙緊咬,一臉不快。

“被戳穿生氣了?”晉安放下奏章,語句滿是蠱惑:“反正天塌下來,有云霽幫你頂著,奏章,也有他幫你批著,白日宣淫又如何?”

雲霆眉頭皺得厲害,嘴裡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他何嘗不想硃筆親批?

但是雲霽完全沒有放權的意思,他能怎麼辦?

硬搶嗎?

沒有兵權,硬搶的下場不就是被逼宮嗎!

晉安從他唇角一路吻下去,終究還是沒有解開他腰帶。

“罷了,”晉安見他不願,投降似的舉起雙手,往後退:“我現在不動你,行了吧?”

雲霆已經做好再次被粗暴對待的準備,忽地不用被這樣,他抬起頭,眼神有些茫然。

“我現在不繼續了,可以吧!”

晉安粗人一個,不會哄人,只能一遍遍地重複這句話。

我可以不可以,你在乎嗎?

雲霆心如死灰,無精打采地頷首。

晉安急吼吼地走到窗邊,準備跳出去,想起什麼似的,又轉回頭:“今夜不準喚你的嬪妃侍寢,自已洗好在床上等我!”

雲霆表面答應,心中冷笑:你不讓我找,我偏不如你意!

想到剛剛彙報中天賦異稟、難得讓皇兄選擇放過的南美人,他心中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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