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我確實不願意進宮,但也不想連累母親,便修書回信,只說自已沒有心上人,或許司徒燼也算良配。

我在攬月苑無聊透頂,趁著司徒燼在我宮裡,便開口詢問是否能讓我去藏書閣看看。

司徒燼倒是挺高興,“用不著你去,你想看什麼朕讓人送來就是。”

我連連搖頭,“不是,我就是想出去逛逛。”

司徒燼打眼掃了眼院子,眉目間透著不滿,“宮裡確實小了,也難怪,你想去逛就去逛,想要什麼跟朕說。”

我做出驚喜的樣子謝過,司徒燼難得開始調笑。

司徒燼抬頭看我,眼裡帶笑,“又不是第一次,怎得還這樣害羞。”

霎時,我的心如墜冰窖,司徒燼知道了,除夕夜的事。

司徒燼卻並沒有察覺,仍在我脖頸下的肌膚流連,含糊地說著,“你進宮那天,手都在打顫,現在還會害羞,有進步。”

原來是這個意思,我心裡長舒了一口氣,也漸漸放鬆下來。

只是仍舊不適應,我不喜歡司徒燼,有的只是害羞,卻並不心動,身為妃子也只有任他胡來。

沒想到司徒燼也只是嬉耍了一陣,就離開了。

但司徒燼確實不曾進過其他妃子的宮裡,似乎真的像承諾的那樣為我虛設後宮。

我說不清心裡是什麼味道,也就不願意侍女再給我閒話。

侍女倒還是高興地很,我也很是理解,畢竟我受寵,滿宮也跟著有賞賜。

司徒燼許了我去藏書閣,我也不算辜負,每天都去看看。

司徒燼還找了人將攬月閣一旁的閒置的宮殿修理出來,大片的院地,說是任我折騰。

修理的宮人還在忙碌,旁邊的宮殿每日都是叮叮噹噹的聲音,我被好奇心勾起,也喜歡湊上去瞧。

旁邊一個護衛穿著的人正在監工,我忍不住上去說說我的意見,畢竟也是給我用的。

來人彎腰拜見我,我擺擺手示意他免禮,打量著他,身姿挺拔,清貴無比,不免笑問他,“不知任了什麼職位,來為我監工可有些大材小用了。”

護衛微微屈身回我,“臣是殿前一等護衛。”

我又問他,“叫什麼名字?”

“宋寅成。”

原來是司徒燼的近身護衛,宋侍郎的兒子,是司徒燼極其信任陪著他登頂皇位的人。

看宋侍衛的神色,對我似乎有些成見,卻又很尊敬,我不免聯想到那些傳聞,興許是為皇帝抱不平,再說,他出生官宦之家,父兄親族皆是朝中要職,對我能做到尊敬就很好了。

我點頭示意我知道了,開始了我的正事,指著院子規劃。

宋寅成脾氣還挺好,我一通指指點點他也沒有不滿,照著我的要求又一頓大改。

只是大改麻煩,又得等上幾日才能修理好了。

我只得繼續在藏書閣打發時間。

我翻著價值連城的古籍,卻不怎麼看得進去,這字小的很,卻鑽不進我的腦子。

曾經母親就告訴我,說我不是學術型的學生,天生適合做實驗。

我有些疑惑地請教她什麼意思,母親說,“簡而言之,就是不適合看書,但是適合種地。”

確實如此,我慣愛跟著母親在田裡種地,用簸箕篩選種子,一代一代改進。

母親曾倚仗自已的勇氣,讓我出生就含著金鑰匙,又功成身退,在定遠王負了她後帶我再躬耕于田野。

我無比崇尚我的母親,卻只繼承到她萬分之一的果敢和思想。

我無聊的翻閱著書籍,一排一排掃過,偶然間卻翻到一排母親的著書。

我挨著翻閱,發現這些農學注正是母親所教授的,還有許多不曾教過的,只是太過複雜,所述有太多艱難晦澀的語言難以理解。

但我仍舊看得入迷,還帶回了攬月苑。

司徒燼來時,我還尚且沉迷其中。

一身厚重的皇帝服飾出現在我身後,司徒燼伸手搭在我的肩頭,俯下身看我在看什麼。

我這才發現他,起身給他行禮,司徒燼拉起我還未蹲下的身子,攬著我一起看。

他的呼吸就在我的頸邊,溼熱的,平穩的,劃過我的面板。

也許這樣也不錯。

婚姻不就那樣嗎,有多少人可以有一個心上人又可以嫁給心上人呢。

司徒燼對我也算體貼,這段時間下來,也許我對他也有一些感情。

不是誰有和母親一樣的運氣,如果我真有,也許我無論如何都要堅持,但我卻始終沒有遇到母親說的那個人,那個一看見就臉紅心跳,視線裡再也看不到其他人的人。

我很難想象,母親描繪的場景。

和他親吻,和我擁抱,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那一刻,融進骨血,然後一起吃苦一起快樂,做什麼都值得,都願意。

像現在一樣嗎,司徒燼環抱著我,和我一起看書,我似乎沒有那種感覺,但我也並不排斥。

我慢慢舒緩下來,微微偏頭貼上司徒燼的臉頰。

我鬆了一口氣,呼吸與他錯開,在這靜謐的簾子下,清晰可聞。

終於還是我打破了寧靜,“皇上,聽聞我母親回了京城,不知能否讓我見一面母親。”

司徒燼的氣息恢復了冷靜,起身整理好衣袖,說道,“朕會安排。”

我等待著和母親見面,雀躍的心情還沒維持太久,就開始倒黴。

一聲狗吠傳了過來,我本不是怕狗的人,在臨河時我還摸過隔壁的小狗狗,但誰知道是這麼大隻狗。

一身長黑毛,噴著鼻息,盯著我。

我只帶了一個侍女青禾,她比我還怕狗,嚇得連連尖叫,又鼓起勇氣擋在我的面前,大叫著,“娘娘快走,奴婢幫你擋著。”

我怎麼會是那種讓婢女擋災的人,又擋在她的面前,擺出我的三腳貓姿勢,試圖恐嚇住這大黑狗。

“青禾別怕,我會訓狗。”

“啊啊啊,娘娘,青禾不怕,娘娘你快走啊,你要出事了青禾也活不了的。”

我確實有些怕,特別是赤手空拳,想起宮中不准我佩戴匕首,我就生氣,如果我現在手裡有武器,我準不怕它。

大黑狗也許看出了我的狐假虎威,朝著我倆又吠一聲,口水橫飛,尖牙林立。

現在我真怕了,那張嘴,一口能咬半個我。

我拉著青禾就跑,“別謙讓了,趕緊跑啊。”

整個巷道都是我倆的慘叫。

很快就有太監宮女聽見了,但都急急忙忙找工具,沒人有勇氣救我。

突然,狗叫聲停下了,我也一個磕絆摔得結結實實,青禾和我一起摔了個跟頭,又狼狽地過來扶起我。

大黑狗被扯住了繩子,嘴上上了套。

原來是宋寅成,我大喘著粗氣,忍不住給他致謝,青禾也跟著我急急忙忙地道謝。

宋寅成面對大狗很是冷靜,拉扯著繩子往後看。

果然一個小男孩跑過來,宋寅成微微低頭看著他,語氣不善,“大皇子這狗若是不想要了,儘管告訴皇上,少不得給你剁了燉成湯。”

原來是大皇子,貴妃的孩子司徒末,司徒末本來還挺內疚的,聽了這話直接暴跳如雷,“父皇不喜歡我,連他的奴才都容不下我的小黑。”

宋寅成聽到大皇子叫他奴才,也不生氣,呵斥著他,“過來牽好你的狗。”

司徒末氣登登地小跑過去接過繩子,還給了宋寅成一個白眼,但馬上又低下頭,有些懊悔。

估摸著也知道宋寅成不是他可以得罪的人,有些害怕地準備走人。

宋寅成拉過他的領子,“還不給楚妃娘娘道歉。”

司徒末知道自已理虧,悶悶地低頭,“對不起,楚妃娘娘。”

又忍不住抬眼打量我,估計在想宮裡怎麼又多了位娘娘。

我不想和小孩計較,只是不高興地擺著大人姿態說,“牽好了,別再讓你的小黑到處咬人了。”

司徒末忍不住解釋,“我的小黑不咬人,它只是看著兇。”

我哪兒知道它咬不咬,但它看著兇就已經夠可怕了。

我擺手讓他牽著他的狗趕緊回去,我看著都覺得瘮得慌。

司徒末露出高興的神色,估摸著知道自已不用受罰還挺高興。

牽著狗摸著它的頭歡快地消失在視野裡。

宋寅成走上前來,說道,“大皇子不是有意的,娘娘勿怪。”

我剛才就說了不怪,只是好奇,“宋侍衛怎麼在這?”

宋寅成解釋說,“正準備去看看隔壁院子打理得怎樣。”

難怪碰上了,挺順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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