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此時心中還暗自竊喜,雖然他是八級鉗工,但平時見到廠長的機會也不多,更不用說廠長親自召見他了。

車間裡的工人們聽說廠長找易中海,也都紛紛投來了羨慕的目光。

易中海聽到楊廠長的回應,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推開門走了進去。

“楊廠長,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正說著,他抬起頭來看到了坐在那裡的陳小博,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瞳孔急劇收縮,額頭上也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

易中海心中頓時慌亂不已,他不明白陳小博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明明自已已經將撫卹金退還了回去,再給自已一點時間工作崗位的事情就能夠解決,但陳小博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呢?

衛光明看到易中海這般反應,心中立刻明白了陳小博所說的話是真的。他冷哼一聲,不再多言。

楊廠長已經感覺到了易中海的異樣,但他仍然決定給予易中海信任。畢竟,易中海是廠內技藝高超的鉗工,若連他都不能信賴,那整個廠子的未來就堪憂了。

楊廠長微笑著站起身來,和顏悅色地對易中海說:“易師傅,你來了,快請坐。這次請你過來,是有一些事情想向你瞭解一下。”

易中海聽了楊廠長的話,定了定神,故作鎮定地問:“哦,是什麼事情呢?”

楊廠長指了指旁邊的陳小博和衛光明,對易中海說:“這位小同志你應該認識吧,他就是你們院的陳小博。”

易中海點點頭,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認識,他前幾天才回來的。對了,陳小博,你來廠裡是有什麼事情要辦嗎?”

衛光明見易中海還在裝腔作勢,氣得猛拍桌子,怒斥道:“易中海,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這裡裝模作樣,你不覺得累嗎?”

楊廠長連忙伸手攔住即將發火的衛光明,笑著說:“衛科長,別這麼著急嘛,有什麼事情慢慢說。”

接著,他轉向易中海,語氣和藹地說:“易師傅,是這樣的,剛才陳小博過來說,陳勝利的撫卹金昨天晚上才送到他們家,而且他母親的工作崗位也還沒有落實。我想問問你,他說的這些情況是否屬實?”

易中海瞥了陳小博一眼,然後默默地點了點頭:“是的……但是廠長,你聽我說,這都是有原因的。”

衛光明聽到這裡,再也坐不住了,霍地站起身來:“好了,楊廠長,現在他已經承認了,你說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吧?”

楊廠長看著站起來的衛光明,連忙伸手示意他坐下:“衛科長,你先別急,易師傅不是說了嗎?這其中另有隱情。”

“這樣,大家都坐下,我們聽聽易師傅的解釋,看看具體是什麼情況。”楊廠長安撫著衛光明的情緒。

然而衛光明卻一把甩開楊廠長的手,憤憤不平地說:“不管是什麼原因,他私自挪用撫卹金就是不對!”

楊廠長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起來:“老衛,你坐下!聽他說說看。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衛光明聽到楊廠長的話,雖然心中不滿,但還是冷哼一聲,緩緩地坐了下來。

楊廠長見狀,也收斂了笑容,嚴肅地看著易中海:“易師傅,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易中海看了一眼陳小博,額頭上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事情是這樣的,自從陳勝利去世以後,院子裡的鄰居們都紛紛向李秀英借錢。很快就把他們家的積蓄借光了。”

“我看到這種情況,就想著先把這筆撫卹金留下來。等陳家真的需要錢的時候再給他們。否則這筆錢給了他們也會被鄰居們借走。”易中海開始狡辯起來。

“這不前幾天陳小博回來了嗎?我就趕緊把錢還給他們了。事情就是這樣的陳小博你說是不是?”易中海說完還向陳小博求證。

楊廠長和衛光明都看向了陳小博等待他的回應。陳小博則冷笑一聲顯然並不相信易中海的說辭。

“易中海,你不會還沒告訴楊廠長吧,那帶頭找我媽借錢的可是賈家,別忘了,賈家現在和你們可是親如一家。”

“還有,易中海,就算你和賈家沒關係,當時你作為院裡的大長輩,怎麼也不出面阻止這種事情發生?”

楊廠長的目光瞬間聚焦在易中海身上。

“易師傅,陳小博說的是真的嗎?”

易中海的頭緩緩垂下,眼中閃過一絲陰鬱。

看到易中海這樣的反應,楊廠長也無力地坐了下來。他不惜與保衛科科長交惡,也要保下易中海,全因易中海是廠裡僅有的兩位八級鉗工之一。

他本以為易中海的人品值得信賴,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衛光明輕蔑地瞥了一眼易中海,然後慢悠悠地說:

“楊廠長,你看這事怎麼處理?”

楊廠長深吸一口氣,淡淡地說:

“撫卹金已經歸還給陳家了,雖然遲了些,但我們也不能因此就處罰易中海。”

聽到這裡,衛光明有些喪氣。這件事最多也就是批評教育一下,但他突然想起了剛才提到的工作崗位問題。

衛光明突然發問:

“那工作崗位的事怎麼說?”

楊廠長詫異地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再次垂下頭,知道事情已經瞞不住了,於是開始坦白。

原來,他認為陳勝利的工作崗位交給李秀英是種浪費,於是就和車間主任商量,將陳勝利的工作崗位換成了其他崗位並附帶一個轉正名額。

然而等了很久,車間主任答應的工作崗位一直沒下來,反倒是給賈東旭辦了轉正手續。

聽完易中海的敘述,楊廠長瞪大了眼睛,他萬萬沒想到其中還有這麼多曲折。

他顫抖著手指向易中海:

“你,你竟然……”

易中海低著頭連忙解釋:

“廠長,我都是為了李秀英著想啊。她一個女人家幹鉗工不太合適。我想給她找個輕鬆點的工作。您放心,再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會把這個工作崗位落實下來。”

聽到這裡,楊廠長也覺得有些道理。他緩緩轉頭看向陳小博:

“陳小博同志,你覺得易中海的提議如何?”

陳小博冷冷地盯著易中海:

“易中海,如果你事先和我媽商量過這件事,並且我媽也同意了你的做法,那我無話可說。”

“但是,你在我們家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做了這件事。不管你當初是怎麼想的,我現在不接受。”

衛光明聽到陳小博的話,也猛地一拍桌子:

“沒錯!今天要不是陳小博找到廠裡來,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把這件事瞞下去?”

“楊廠長,我認為陳勝利同志的崗位歸還問題是天經地義的。”

“至於易中海,他辜負了您的信任,公然侵佔陳勝利的撫卹金,還私自轉讓陳勝利家屬的工作崗位,此等行徑,應當受到嚴肅處理。”

楊廠長瞥了一眼易中海,又看向衛光明,突然發話。

“易師傅,你先暫且迴避一下。”

易中海聞言,動作遲緩地站起身,向外走去。

待易中海離開後,楊廠長才將目光轉向陳小博。

“陳小博同志,易中海這次的行為確實令人不齒,但要說到懲罰,我想還是先從他的經濟入手。若是直接開除,恐怕會影響車間的整體工作進度。畢竟,你父親的離世已經是我們廠的一大損失了。”

“你看這樣處理如何?關於你母親的工作崗位,我可以做主安排她去我們廠的後勤部門工作,每月給予她27塊的工資。”

“同時,我們會讓易中海對你們家進行經濟賠償,以彌補這段時間的損失。”

楊廠長凝視著陳小博,語氣嚴肅。

“至於賠償金額,我認為三百塊比較合適,這相當於他三個月的工資。你覺得呢?”

陳小博還未表態,一旁的衛光明已按捺不住。

“楊廠長,易中海如此行為,廠裡就真的一點懲罰措施都沒有嗎?”

楊廠長面露難色,但還是艱難地開口。

“那這樣,我們決定將易中海降為四級鉗工,但仍需承擔六級鉗工的工作職責。同時,取消他未來三年的評級資格。這樣的處理,你們是否滿意?”

衛光明點頭表示贊同,隨即想到某事,猛拍桌子道。

“等等,還有賈東旭呢?他頂替了陳勝利的名額,現在既然要歸還,那就讓他重回學徒身份。他的技術水平本就不達標,繼續當學徒才是最合適的。”

“還有易中海的所作所為和所受的懲罰,我要求透過廣播向全廠員工通報,讓大家都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陳小博聽後淡然點頭表示同意。

楊廠長沉思片刻後緩緩點頭答應。

“好吧,那就這麼辦。現在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吧?”

衛光明看向陳小博尋求確認,陳小博輕輕點頭表示同意。

“那就這樣吧。”

楊廠長臉色微微發紅但迅速掩飾過去,並向外喊道:“易中海你進來吧。”

在外面等待的易中海心情忐忑不安,雖然知道自已六級鉗工的身份足以保住工作不被開除,但仍然希望懲罰能輕一些。

聽到楊廠長的召喚後,他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楊廠長率先開口道:“易師傅關於你的事情我們已經討論完畢了。由於你在這次事件中做得不對因此需要賠償陳小博三百塊錢作為補償。”

“考慮到你的行為,工廠會有相應的處分。我會召開領導層會議,商議後才能做出決策。”楊廠長的聲音深沉而堅定。

易中海的心中瞬間緊繃,然而,下一秒,楊廠長的話又讓他的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現在,你只需將三百元交給陳小博,然後就可以回去繼續你的工作了。”

他趕忙從口袋裡掏出三百元,遞到陳小博面前。陳小博靜靜地接過,眼神中沒有流露出任何情緒。

此刻,衛光明知道事情已經處理完畢,於是站起身對楊廠長說:“楊廠長,既然事情已經解決,我就帶陳小博去保衛科了。畢竟今天是他上班的第一天,需要認識一下科室的同事們。”

聽到“保衛科”這三個字,易中海的瞳孔突然緊縮,像是想起了什麼恐懼的事情。他緊張的神情沒有逃過陳小博的眼睛,陳小博的心中立刻警惕起來。

他推斷,易中海的恐慌很可能與自已父親的死有關。這個想法讓陳小博的心中湧起一陣憤怒,他深吸一口氣, ** 自已保持冷靜。他必須查清 ** ,為父親討回公道。儘管如此,他還是跟隨衛光明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楊廠長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輕鬆地笑了笑,然後對易中海說:“那麼,我們也來談談你接下來的工作安排吧。”

……

與此同時,在街道辦公室內,王主任嚴肅地看著面前的工作人員小武。“小武,你發現了什麼?告訴我。”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期待。

小武的臉色也非常嚴肅,他看了一眼王主任,然後開始彙報:“王主任,我瞭解到易中海一直利用他在院子裡的地位,強制在院子裡解決所有問題。這使得他們院子表面上看起來和諧,但實際上所有問題都被他們三個人私下處理了。”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還有,他們院子裡的傻柱經常打人,但每次都被易中海壓制下來,這使得傻柱在院子裡更加囂張。而且,最惡劣的是,他還 ** 全院的人都要孝敬後院的聾老太太,將她奉為全院的祖宗,甚至是烈士遺屬。每次誰家有好吃的都要先孝敬她,如果有人不從,聾老太太就會砸了那家的窗戶。院子裡的人對此都敢怒不敢言。但我查了查,聾老太太其實只是個五保戶,根本不是什麼烈士遺屬。”

小武的話音剛落,王主任就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這個易中海,真是膽大包天,連烈士遺屬都敢假冒!”他怒氣衝衝地說道,“小武,你現在就去叫人,我們要開個會,商量一下該怎麼處理這件事。”

隨著時間的推移,會議室的門終於開啟了。王主任鐵青著臉,手裡拿著一份檔案大步走了出來,身後跟著小武等一群街道辦工作人員。

而此時的易中海,正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他對陳小博入職軋鋼廠感到一種深深的不安,但他卻無力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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