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清晨。

季未意穿戴整齊,按照時間去赴約,空著倆手去的,麥金頂著一張二皮臉,死拗著也要去。

從一個人變成了兩個人,要殺,殺一對是嗎。

地點是三年前的老地方。

蘇遲提前命人將所有的窗簾全部拉開,將這裡變成了法西斯的斷頭臺,而他將是主角。

他穿著黑色宮廷燕尾服,胸前上白色的花紋成了點綴,領口巧妙的露出了裡面的內襯,盡顯英俊瀟灑。

是要有一些儀式感的,不然都對不起這美麗的佈景。

皮鞋踏踏踩地板的聲音空靈放大,節拍聲和呼吸聲一致,動作緊湊有力量,並不需要音樂,能把這裡變成華麗的舞臺。

緊閉的大門被推開,正好他最後一步落在了恰巧之處,從天而降的光灑在他身上。

季未意切了一聲,要不是有人領著,還以為走錯門了,她反客為主的搬著凳子坐下。

“還記得這個地方嗎?”

“好了,別廢話了,行嗎?”她被盯的渾身發毛,順手脫掉了外套:“說吧,想要什麼?”

“你讓那個瘋女人來打我的?”

“不是,沒攔住,你都說他瘋,那他就是瘋咯,一個男人居然跟一個精神病計較。”

“你好意思不咯?”

“那正好她精神病,我直接給送醫院了。”

季未意吐了一口氣,語氣沒之前那麼硬了:“我代他向你道歉,只要你把人給我,什麼都好說。”

蘇遲端來了酒,自己先倒了一杯灌進的肚子,將杯子放在了桌子:“只有偽君子才下毒,我是正人君子,自然不會。”

季未意乾脆也喝了,一時半會肯定是沒有反應,她也不急。

可沒想到藥效太快了,剛下肚就有反應了。

“道歉不就那三個字嗎,除非你讓我刺你一刀解解氣。”

麥金推門衝了進來,阻止的動作還沒來得及做,一把長刃帶著風直逼過來。

能清晰的聽見布料撕裂的聲音,刀穿刺過來,頃刻間迅速拔出,動作又快又狠,彷彿像話劇排練了很多次。

那一秒,旁邊人的身體直挺的倒在了地上,白色的襯衫染成了紅色,刻苦銘心的痛楚讓眼淚擁擠出來。

刀進胸膛,碎裂骨。

好疼,阿洲我又讓你受傷。

“我扶起來。”她喚著麥金,麥金還在還在驚慌之餘,但還是立即行動的扶起了。

她勉強的站起身,一雙猩紅的狐狸眼毫無生機,一字一頓:“人在哪?”

“不知道。”蘇遲擦拭著長刃上的血,眼神緊盯著他臉上的變化:“可能死了吧。”

不出所料,她一口鮮血猛吐出來,踉蹌幾步險些摔倒,用力的擦掉了嘴角上的血。

季未意緊抿著唇, 陰鶩的目色滲出寒意,很好,他已經成功的挑戰了自己的底線。

蘇遲很滿意,像發現了他的軟肋一般大笑了,漫不經心:“沒準你跪下,我就告訴你了。”

此刻,他佔了主導位置,三年前形成了強烈的對比,蘇遲用三年的時間來證明自己實力。

世家的家族,自己出生沒遇上,怎麼樣也算是個旁枝,自己忍氣吞聲二十年,該有個結束了。

“霍岐洲,你站在塔上也該累了吧?該換主了。”

聽這話能忍嗎?麥金將口袋裡的槍剛掏出來,胳膊就被一名黑衣人當場卸掉了。

“我忘了給你們介紹,這是黑虎。”

黑虎殺手排行榜倒數,曾經隱退的第一,不過如今排行第一的黑蝴蝶、黑鴉、冤、食牙,並排都是他徒弟。

“好久不見,小十三。”黑虎像哄小孩一樣的對季未意說話,看他身形站都站不穩。

“你給他下藥了?”

突然一見面還挺親切的,看他板著一張臉,還是以前可愛,小臉肉乎乎的。

謊言拆穿,絲毫不慌。

蘇遲坐在高位上,理所應當:“對啊,不然怎麼治住他?就靠一個女人?”

看看這嘴臉,真是難看。

北歐式的大門被推開,黑影迅速的跑了進來,在他耳邊不知說了什麼,只見他臉色有些慌張。

騎士隊衝了進來,每個人手裡都端著長式槍,一個穿著長袍的男人推開人群:“這件事就到此為止,還愣著幹什麼,把首席長送到醫院啊。”

抬手,往上一推就把麥金的胳膊恢復了原樣,單腿跪下:“多謝殿下。”

“告訴你家的主子,人不要再找了,A市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他呢,趕緊回去吧。”

漂亮話說的甚是可笑,直接就趕人了,是嗎?

醫院。

紅燈持續亮了八個小時,天漸明,醫生滿手是血,口罩都沒摘:“傷口太深,現在急需輸血,A型血。”

“好。”

麥金應了一聲,把腿都能跑斷,幸虧多年的體力一直保持佳好,要不然真能累死。

天亮由紅轉綠。

醫生被門口的一幕震驚了,站著一排望不到盡頭的人,麥金憨憨的撓著頭:“我把認識的人叫上了,醫生,一定要救活我哥。”

“他們還等著喝喜酒呢。”

兄弟情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他們不圖權貴,不寐金錢,就像漫天灑下來的光,雖說飄渺,但能摸到。

一排齊刷刷的敬禮,舉手投足間乾脆又嚴肅,令人肅然起敬。

醫生突然覺得老淚縱橫,少年的夢似乎覺醒:“老子他媽要是考軍校就好了,這麼多兄弟,想想都爽。”

“放心吧,他命大著呢,腳進了鬼門關,我照樣把他拉回來。”

ICU病房。

白色的窗簾飄蕩著,回憶如同電影播放著,每一張都離不開的身影,一舉一動牽扯著內心。

唱片不斷的重複著一首吉他曲,同時愛具象化,生的呼喊,命運的輪迴與之交換。

季未意猛然起身,渾身的管子掉落在了地上,機器滴答滴答的起伏著。

再一次的戰勝了,她依舊渾身裹滿了榮耀,而歷史又給添了一道新疤。

奇蹟般地活了下來,連醫生都感慨旺盛的求生欲,他摘掉了眼鏡:“一定有驅使他活著的意義,他是個真男人。”

麥金還是有些不安:“剛剛會不會是迴光返照呀,等會就嘎了。”

醫生不經意的瞳孔瞪大,剛剛的感慨算是餵了狗,失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等會他就能坐起來用力扇你一個大耳光,你聽聽他有多想你。”

麥金:“……”

我剛剛說的不是實話嗎,手本能的捂住了臉,什麼要扇我,我可是個乖寶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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