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求求你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讓我陪在威肯先生身邊吧。”

勞拉以一種非常卑微的方式拉住了霍岐洲的裙子,抬頭看向時,心裡一顫。

眼睛的瞳孔猛地放大,是害怕?還是瘮人?

面前高高站著的人笑容像極了豔麗的玫瑰,白色的長裙華麗又奢靡,金黃色的頭髮藏著一圈珍珠,髮飾的襯托下臉小巧精緻。

問題的矛頭又指向了他。

“我替你做這個惡人,怎麼樣?”他小聲的在威肯耳邊說,兩個人親暱的樣子,極其的曖昧。

還沒等威肯同意,他的目光瞥向客廳裡擺放的盔甲雕像,明明看到了,卻問著:“有刀嗎?”

不顧任何人異樣的眼光,走到了盔甲面前,取下了他的寶刀,笑顏如花:“等會還給你,盔甲先生。”

長長的刀刃划著地板,發出了刺耳的聲音,偌大的客廳裡傳來了歌謠聲。

“我可以拋開你的肚子嗎,如果你肚子裡有孩子,那麼,我將賜予你金子,如果你的肚子裡是一堆爛掉的腸子,那麼,我將會賜予你永遠洗不掉的罵名。”

“因為你欺騙了我,欺騙了這麼善良的我,”

“你真的以為靠懷孕就能得到嗎?你的眼神,你的瞳孔都在告訴我,你在騙我。”

鋒利的刀刃直逼勞拉的面前,她恐懼的眼神彷彿真的在劃開自已的肚子,

霍岐洲傲慢的用刀抬起了她的下巴:“請你告訴我答案,我相信你是一個聽話的孩子,對嗎?”

看她而言,跟看螻蟻沒什麼區別。

人都是害怕死,甚至恐懼。

寧願死得其所,也不願死的難看。

空氣中瀰漫著尿騷味,還帶著稀稀拉拉的流水聲,霍岐洲疑惑看去。

她……居然被嚇尿了。

勞拉最後被她的哥哥帶走了,而他的哥哥看到這一幕時,卻是道歉,向威肯道歉。

威肯禮貌的笑笑:“希望好好管教,畢竟不會有人像我夫人這般溫柔了。”

勞拉的哥哥皮笑肉不笑地點頭:“是,我一定會聽您的意見的。”

宴會又恢復了剛開始的模樣。

“你剛才真厲害。”一位穿著歐式宮廷服的少女停在了他旁邊,肉肉的臉,嘴角帶著甜點的碎渣。

看來她很喜歡吃甜。

維多妮婭只想說的是,我關注你很久了,自已的教養不允許這麼說,面前的人像瓷娃娃,身上的衣著服飾像極了的公主。

她一直都不喜歡勞拉,甚至可以說是討厭,每天跟在威肯叔叔的屁股後面,想爬上他的床,還跟好幾個男人同時有聯絡。

自已才不想讓她做自已的嬸嬸呢。

“是嗎?”霍岐洲目光看向了她拿著的甜品,像哄小孩似的:“吃這麼多甜的,不怕牙疼嗎?”

“唔……卟怕。”維多妮婭嘴裡塞得鼓鼓的,像極了偷吃零食的倉鼠,

“你的中文很不錯。”他聽著旁邊人嘴裡流利的語言,忍不住的誇獎起來。

“我自學的,我很喜歡中國的文化,尤其是歷史文化。”

維多妮婭沾沾自喜笑了,眼睛隨著笑眯成了一條線,彎彎的如月牙,模樣甜美既單純。

行為舉止絲毫不拘束,英國家族對教養方面管嚴,尤其是對女性,不僅對美貌有要求,更對文化程度也有要求。

威肯迎面走來,維多妮婭手提起裙襬:“威肯叔叔好。”

“你母親找你呢,快點去吧。”威肯說。

“美麗的小姐,我先退場了,我維多妮婭誠懇的邀請您,可以去我的莊園裡坐坐,我一定會好好款待的。”

霍岐洲學她提著裙子:“好的。”

“你怎麼來了?”

“累了。”

威肯表情很疲憊,他似乎融不進那些穿著西裝的紳士和曼妙的女士,他們且高傲,又自大。

聚在一起攀比財富,男士抽著雪茄,女士打著小洋傘,鼻孔抬天看人。

“都多少年了,怎麼活的還跟亞里士多德那個年代一樣,看著都倒胃口。”他咬下了一塊蛋糕,言語中滿是嫌棄,拿著手帕擦了擦手:“走吧。”

轉身時迎來了一位中年男人,他穿著與大廳裡一樣的西裝,不過有白色的鬍子,胸口彆著胸針。

目測應該是位伯爵。

畢竟能認識威肯的階級都不會差,俗稱的眼高手低。

“剛剛您夫人的表演真的很精彩,”

“My Cowto be starving,If I don't feed it anymore, it will die——我家的牛還沒喂呢,如果我再不喂,它就要餓死了。”

威肯誇張的表情像極了歌劇院裡的話劇演員,演技爛到看不了。

真想給他鼓個掌。

“May God have mercy on it——願上帝憐憫它。”與他攀談的伯爵虛偽的拿著帕子擦了擦眼淚,恨不得把那兩個字寫在臉上。

威肯笑了笑,連眼皮都沒抬的就走了。

上車,才開始了陰陽大法。

“憐憫它,誰來憐憫我呀。”

一路走過紐約大道,路面上有水泛著光,昏黑的小巷裡似乎躺著人,大機率是乞丐。

此刻富窮兩極分化,窮人連一塊麵包都買不起,而那些富人卻泡著牛奶浴。

不……也有可能是偏見,在自已的印象裡乞丐應該是這樣的,破衣爛衫,食不果腹的可憐人。

威肯冷不丁的開口:“明天你去嗎?”

“去啊,邀請我了,為什麼不去。”霍岐洲摘掉了悶手的長手套,扔在了旁邊,睏倦的打了個哈欠:“等會叫我。”

燦爛的陽光劈開峽谷,天藍藍的,略微像油畫裡的湖藍,池裡遊著幾隻天鵝。

維多妮婭穿著淺藍色的小洋裝,精緻小巧的禮帽戴在頭髮左側,像極了洋娃娃。

藍顏料混合著白,筆刷塗抹在了畫布上,本以為是隨心派,沒想到是寫實派。

畫布照著正前方,大畝一望無際的田地種著藍色的花朵,如此一看還真像是油畫。

“嬸嬸,你來了。”她激動的扔下了畫筆,直接奔著威肯手裡的禮物盒:“來就來嘛,還帶什麼禮物。”

“你剛剛叫我什麼?”站在旁邊的霍岐洲聽到“嬸嬸”二字時,一雙彎彎的眉皺成了蜈蚣,語氣都隨之冷了下去。

“嬸嬸啊。”維多妮婭完全沒注意到他的表情變化,一副乖乖兔的模樣,話也越說越甜。

“你叫我什麼?”他眼睛兇兇的,用言語中恐嚇著維多妮婭,誓要把話掰過來。

“姐姐……”

“什麼,要叫我哥哥好嗎?”

“哦……哥哥。”

話改的還挺快。

維多妮婭:“……”

是你威逼利誘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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