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政務大廳。

“有一艘輪船在中午到達某區碼頭,威肯記得接收。”

市長敲敲桌子,嚴肅的表情對此事頗有重視,年長的長者都看不慣資歷年幼的。

威肯抬抬眼皮,漫不經心的站起,用鼻子嗯了一聲,就消失在了大眾的眼裡。

“他傲慢的模樣像極了他的父親,實在令人討厭。”

“他是王室的旁支,看好他。”

“是。”

威肯站在電梯裡,正眼前有很多人,但無人敢上,只能默默的等著他下去了之後,在等電梯上來。

沒人敢跟他上同一電梯,因為他腳下的地皮就是他自已的,一個莊園的大小,無私的貢獻給了政府。

他們還要求這要求那,真是可笑。

他把提前寫好的信封塞給了前臺人員,信封上大寫著辭職信,對……沒錯,他辭職了。

他受夠了,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

黑色的車子從馬路上駛過,一路向直,停在了莊園門口。

威肯剛下車,看門的傭人就拿著一封信來找他,白色的信封彆著一枝梔子花。

是某伯爵的邀請函。

展開信,嗯……很簡短。

親愛的愛德華.斯達爾.威肯布郎德伯爵。

本人誠邀請您,攜帶著那位美麗的小姐來參加我的交際舞會。

——艾特凡

他看到最後的署名,真的很想罵人,連忙掏出手機就是一頓問候。

花園裡一位金髮美人在澆花,她時不時的弄著頭髮,由於風大,頭髮總是亂飛。

威肯不由得痴迷走近,將信遞給了她,眼神意識開啟,檢視信內容。

看了一眼大概內容:“艾特凡?是你上次來這裡的那位好友嗎?”

“是的,要我跟你一起參加。”

“不想去。”

“可他非讓你去。”

“呵呵,我看是你想去吧。”

傍晚五點十分,英特斯莊園。

二樓娛樂廳。

沙發上坐著幾位青年,頭髮被髮蠟抹得一絲不苟,螞蟻爬上去都要腳底打滑。

統一著服西裝與燕尾服。

腳下的皮鞋擦的亮亮的,手戴名錶,身上單襯衫都價值不菲,外套的前面都彆著關於家族式的胸針。

不戴胸針,就戴戒指,參加大型活動不得不戴,家族是某些人的底氣。

反正不是威肯的底氣。

他早已脫離家族,以自已為開頭,這麼說吧,拋去姐姐,就他一個人了。

姐姐嫁為人婦,當然不能在插手家族的事,家族裡年長的老傢伙早半死不活了,但他們還有兒子,兒子還有兒子。

數不盡、趕不盡、同樣也殺不盡。

“最近石油又漲了,連帶著黃金也漲了。”

“是啊,現在生意都不好做了,好做的都讓人佔完了,是吧,威肯先生。”

威肯坐在沙發上,抽著雪茄,嘴角略微勾起弧度,散漫的樣子,讓人看了真不爽。

“那是你沒本事。”

一句話瞬間讓說話的人臉上掛不住,訕訕地便不再搭話。

艾特凡悄摸走出,勾搭著他的肩膀,眼神曖昧,第一句話就是:“女伴呢?”

“樓下。”

聽完威肯的話,站在二樓目光順著樓下看去,在人群中一眼就望到了,裝作滿是愛慕說:“真漂亮,跟你都屈了。”

“你說什麼!”

“脖子上的傷還沒好呢吧?”

威肯下意識的捂住了脖子,拉了拉襯衫的領子,想掩蓋住傷痕:“這叫夫妻之間的情調。”

“你可要藏好了,不枉你費盡心思把訊息放在了M國,要是被人發現是假的,可有你受的了。”

“現在幾波人找她。”

“比如呢?”威肯挑眉問道,手指彈了彈菸灰,話又小聲的幾分:“你從哪知道的?”

“你作為她的追求者,難道不知道背後藏著什麼,季老爺可把家產都給她了,那些人最想要的……不就是那個嗎?”

“還有最近玫瑰園有些動盪不安,你最好去一下,手段嗎?直接殺掉好了。”

“我已經在調查了,可能會有蛀蟲,她好像完全不管這方面的事,自從來了英國之後,一次都沒提過。”

“不管更好,再告訴你個訊息吧,霍安可能要下臺了,他提供的鋼材出現了問題,警察介入,可能要坐牢。”

“他也會陰溝裡翻船嗎?”

“樓下好像吵起來了。”

樓下的人擴散開,在中心留下了一大片地方,威肯推開人群,見到眼前這一幕,心累用手指抵住了眉心。

“你在幹什麼?”

“你有臉問我為什麼,你不應該問問別人嗎?”霍岐洲豪邁的坐在一位陌生女人的身上,手還扯著女人的頭髮。

女人見到威肯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整張臉被打的鼻青臉腫,頭上的髮飾都連掛在了頭髮上。

“威肯少爺,這個瘋女人……想打死我。”

“我什麼時候要打死你了?你管不住你自已的嘴,我就替你管管。”

“你找他沒有用,你問他,他敢吭氣嗎?”

威肯被吵得頭都大了:“怎麼回事?”

“事情是這樣的,您的夫人站在陽臺上看風景,然後那位女士過去了,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那位女士扇了您夫人一巴掌,您夫人也非常的果斷。”

“果斷?”

“對,果斷的回扇了那位女士一巴掌,結果嘛,您看到了。”

“很明顯您的夫人佔上風,好幾位夫人都沒拉得住她,其中傑森伯爵的夫人也無一倖免。”

威肯嘴角抽搐了兩下,臉上的表情不知是笑還是想哭,聲音都變得無力了:“我…知道了。”

他剛剛沒看清楚被打的是誰,離近了一看,才勉強能看清楚,眉頭都皺在了一起。

這不是勞拉嗎?

“這位小姐,沒事吧,一定會好好管教她的。”

霍岐洲提著裙子站了起來,看這兩個眉眼傳情的模樣,話語幾分調侃:“哎呦,瞧瞧好一個藕斷絲連,難不成你還要衝冠一怒為紅顏?”

“你看看我的身上,都是她潑的紅酒,還有那些話傷害了我幼小的自尊,現在的我已經懷疑人生了。”

“我從小無依無靠,家都沒有,好不容易遇見威肯先生,我知道喜歡他的女人很多,還以為交上了好朋友,我一心一意的對她,沒想到她居然這麼說我。”

霍岐洲邊說邊往地上一躺,手指向鼻青臉腫的勞拉,眼淚啪嗒啪嗒,精彩的讓在場的人都恨不得扔硬幣。

勞拉見矛頭紛紛的指向了自已,明明自已才是那個弱勢的,卻被扭轉了。

“不是的,你們都不要聽她亂說,是她先打的我。”

“你說我不要緊,你不能說威肯先生吧,他是多麼好的一個人啊,你卻說他剋死了母親。”

“什麼?”威肯的臉色一變,看著面前還在想狡辯的勞拉,大聲令喝:“把她給我扔出去。”

“等等,我有話要說。”勞拉不死心的推開了侍從,回頭看向霍岐洲時,面容有了小人得志的嘴臉

自已還有一個把柄。

她大喊著:“我懷孕了,我懷了愛德華.斯達爾.威肯布郎德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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