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向你的每一步,好像都慢了一步。

——江遲

進入北大後的江遲除了一心一意學習以外還會抽空去上海,他的父母也都在上海,按理說他去上海也是應該的,只是每次他去上海除了見父母外,還會見一個人。

是許漾。

北京到上海的距離不算遠,坐高鐵要四個多小時。

江遲就這樣整整堅持了一整個大一。

沒有人知道他去上海只是為了見一個女孩,只有他自已知道。

大一剛剛入學,江遲作為南市高考狀元入學,在學校裡也是掀起了一番波瀾,北大是狀元聚集地,他這個狀元倒也不算什麼,只不過江遲是那堆狀元裡面長的算是最突出的,且他不論是任何人和他講話,他都十分有耐心。

大家都說他脾氣好。

作為計算機系的高材生,且擁有一個好的外貌待人又和善,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江遲很受歡迎。

很多女孩都會拜託江遲的室友讓他們給自已江遲的聯絡方式。

某天,江遲在上完課回來的路上又被一個女孩攔住了。

起初,江遲只是單純的以為這個女孩沒看到他。

他也不著急,只是十分有耐心的往旁邊走,畢竟路這麼寬,往旁邊移移也能走。

誰知道那個女孩見江遲不為所動的繼續往前走,她一下子就慌了。

直接跑著追上江遲,拽著他的袖子問他:“你怎麼不等等我呀?”

江遲一時愣住,但還是很有耐心的問:“我們認識嗎?”

那女孩答:“我們現在不就認識了嗎!”

說著,那女孩爽朗的對江遲笑了下,露出一個標準的笑,對他伸出手,同他介紹起了自已:“我叫餘婉婉,也是計算機系的,和你同一屆,怎麼樣,江同學,認識一下吧?”

“餘婉婉?”江遲微微皺眉,開始回想自已在校認識的人裡有沒有叫這個名字的,但一番思索下來,他肯定自已是真的不知道這個女生。

他的腦海裡沒有任何關於這個女生的記憶。

“對!”見江遲不為所動,餘婉婉主動伸出手握了一下江遲的手,“你現在知道我的名字啦,我們就是朋友啦!”

江遲後退一步,不動聲色的將自已的手抽了出來,而後笑著對餘婉婉說:“不好意思啊,同學,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江遲這話說的很快,像是害怕被眼前的人纏上,他一說完立即就提著步子往宿舍的方向去了。

餘婉婉還沒來得及說話,江遲已經消失在她的眼前。

“唉!”餘婉婉跺了跺腳,後悔道:“早知道讓林逸幫我要一下他的聯絡方式的!”

餘婉婉口中的林逸是江遲的大學室友,他們宿舍四個人,分別是林逸,常景年和顧長風。

他們來自不同的地方,但好在大家也都合得來,平時關係倒也不錯。

大一下,寢室裡四個男生已經有兩個脫單了,除了顧長風和江遲他們兩個還單著,一直遲遲沒有脫單。

顧長風聽說是身體不太好,不想耽誤自已喜歡的女孩,就一直沒表白,生生這樣憋著,所以,直到現在他也沒找女朋友。

而江遲是自已不想找,哪怕有很多女孩對他表明了自已有想要交往的心思,但江遲依舊是不為所動,不過他每次拒絕別的女生都十分有禮貌,人多的時候,他也會稍稍顧及人家女孩的面子,不在公共場合說那些讓女孩難堪的話,不過,那些禮物和表白信他一個沒收。

有的表白信是被他室友轉交給他的,他雖然拒絕了那些女生,但是這些信件他也沒有隨便的丟棄或是給其他室友看,江遲知道一個女孩鼓起所有的勇氣和他表白其實是一件很厲害的事情,哪怕最後沒有成功,他也不應該把這個女孩用真情寫下的信扔掉。

他自已也用這樣的真情暗戀著另外一個女孩,他知道表白的艱難與不易,他也不會嘲笑對他表白的女生。

大一下學期開學的第二個月,江遲又收到了一封表白信。

信紙外面是粉紅色的,上面還畫了一朵玫瑰花,這封信是室友林逸交給他的,遞給他的時候林逸還打趣江遲說:“可以啊你,都收到系花的表白信了,看來你離脫單不遠了!”

江遲不解,直到接過那封粉紅色的信封,看到那朵豔麗的玫瑰,以及信封最下面的名字時,他才驀然明白林逸嘴裡的話是什麼意思。

是很久之前追過自已的餘婉婉。

江遲一直以為她早就放棄了,沒想到這都下學期了,她還沒放棄。

江遲記得自已已經拒絕她好幾次了,上學期她還給江遲買了很多零食,江遲都原封不動的將那些零食都退了回去,一個沒動。

退回去的時候他還告誡餘婉婉,自已是不會收這些東西的,讓她不要把心思放在自已身上了。

那個時候餘婉婉看著江遲固執的把零食還給她,自已怎麼說他都不聽,心裡似乎明白了江遲就是大家口中說的那樣高冷的人,不喜歡和外人接觸。

餘婉婉嘆了口氣,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哭著對江遲說:“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

江遲自已第一次把女孩弄哭,頓時手足無措,連忙從兜裡掏出紙來,想要遞給她,讓她擦擦眼淚。

可餘婉婉像是突然很討厭他似的,嘴裡說著再也不想見到他,然後轉身跑開。

江遲想要遞紙的手一僵,看著餘婉婉擦著眼跑遠。

“怎麼了?”林逸見江遲將手裡的那封信看了很久都沒有開啟,以為他還在生氣上次那件事。

林逸開始替餘婉婉說話:“其實,餘婉婉她人挺好的,我也不是因為她是我女朋友的閨蜜才替她說話的啊,在我看來,她是真的喜歡你,從你大一入學到現在,你看看她除了追過你還追過其他男生嗎?”

林逸打量著江遲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問著他:“你要不和她試試看?”

江遲手裡握著信封,信封很厚很厚,大概不止一封信,可能有三四封。

江遲沉默了會,這次沒有將信留下,將那些禮物和信都拜託林逸都悉數退了回去,他在那封信的上面貼了一個便籤,上面寫著:對不起,我們倆並不合適,希望你早日找到喜歡你的人。

林逸說了好幾句江遲不懂得珍惜後才幫他把那些信退還給了餘婉婉。

大一的一整個學期快要結束的時候,顧長風沒有來上學了,聽說他休學了,在另外一個室友常景年嘴裡說,好像是顧長風喜歡的女孩生病了,他要回去照顧他喜歡的女孩。

而409宿舍,現在只有江遲一個人沒有脫單了。

室友都嚷嚷著要讓江遲介紹物件,說系花就不錯,人漂亮不說家裡還有錢。

系花就是餘婉婉。

江遲搖著腦袋笑了下,說自已有喜歡的人了,讓大家不必白費心思了。

他也不想耽誤其他女孩子的青春,他深知自已心裡住了一個人,就不能再讓另外一個女孩住進來,這對另外一個女孩不公平。

大家聽及,都紛紛好奇,江遲嘴裡的那個女孩是誰,怎麼從來都沒有聽他提起過。

江遲沒有多說關於自已的事,也沒有提及自已那段暗戀,只是笑著對大家說:“她是個很好很好的女孩。”

除了這句話,他再沒有告訴室友其他的關於許漾的任何訊息。

見他沒有任何想說的想法,室友們也不再提這件事了。

大一臨放寒假的那幾天,大家都商量著去哪裡旅遊,林逸也特大聲音在寢室裡來來回回的收拾著東西,無比開心的告訴大家他這個寒假要和女朋友一起去長白山玩,寢室裡其他幾個人聽了都祝他玩得開心。

江遲也笑著祝了一句。

整理完東西,江遲並沒有買直接回到南市的票,和往常一樣,他買了去上海的高鐵票。

他提前打聽到許漾的學校也是今天放寒假。

他想著自已過去見許漾說不定還能幫她拿行李箱,也能和她說說話。

想到這,江遲買了最早的車次,是凌晨七點到上海。

第二天早上七點,他到了上海後,沒有第一時間去父母在上海的公寓,而是提著重重的行李箱來到了許漾校門口。

渴望著能夠見到她。

可是,大學這麼大,又比不上之前在南中,怎麼可能一下子就能看見許漾呢?

江遲一直從上午等到下午,他坐在學校對面的咖啡廳,望著學校裡進進出出的學生,希望能夠看到自已想要看到的那個人。

下午四點十五分,江遲又續了一杯咖啡,這是他今天喝的第七杯咖啡。

剛喝了口,抬眼間便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許漾的叔叔許昆,許昆開了車來,只不過沒有開進學校,車子停在了學校門口,也就是咖啡廳的對面。

江遲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看著許昆從兜裡掏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對電話那邊說了幾句話後掛了電話,十分鐘後江遲就看見許漾推著一個行李箱出了校門。

然而,下一秒,江遲清楚的看見許漾身後跟著一個男生,他戴著眼鏡,穿著黑色的棉服,和許漾一樣,兩人都是穿著一身黑,遠遠望去,倒像是情侶。

不一會兒,江遲看見許漾熱情的同許昆介紹起她身邊的那個男生,許昆笑著對那男孩握了握手,邀請他上車。

那男孩笑著,然後擺著手拒絕,但許漾一直邀請他一起,男孩拒絕不了,便推著自已的行李箱往車子後座走去,然後將自已和許漾的行李箱一起放在了車後面。

江遲看到這一幕站了起來,親眼看著那男孩上了許昆的車。

車上三人都笑嘻嘻的。

許漾和許昆坐在前面,那男孩獨自坐在後面。

不過一會,車子開動,江遲追出去時,只留下一通尾氣。

他站在原地,眼淚劃過一抹恍然,心像是被針紮了一下,痛的無法呼吸。

他喜歡的女孩,已經有男朋友了。

那個人,不是他。

大二開學,顧長風辦理了休學手續,江遲聽同寢室的說,那是他喜歡的女孩去世了。

江遲聽及,愣住了。

在那一刻,他忽然生出來想要和許漾表白的心思,這種想法強烈的誕生了,他非常非常想要和許漾表白,然後告訴她自已這五年來的喜歡。

但在下一秒,他忽然意識到,自已不能這樣做。

許漾她已經有男朋友了。

自已這樣就是打擾到她了。

大二上開學的第三個月,林逸帶著女朋友請了全宿舍人吃飯,在飯桌上,大家又再度提起幫江遲找個女朋友。

“遲哥啊,要我說,你條件這麼好,分分鐘就找到了,只是你不願意而已。”

林逸擁著自已女朋友,喝了口酒後又對江遲說:“怎麼樣,要不要兄弟給你介紹一個?”

江遲看著眼前的酒杯,悶頭喝了口酒,心裡酸酸的,而後對林逸說:“我喜歡的女生,她不喜歡我。”

林逸驚訝的將酒杯重重一放,驚訝的聲音響起:“什麼?她不喜歡你?怎麼可能,我遲哥這麼優秀,怎麼可能不喜歡你!”

江遲苦笑一聲,繼續喝著酒,沒有回答林逸的話。

只是大家沒有聽見他的下一句話。

他說:“我喜歡的女生,有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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