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

韓安樂在去箭場的路上,聽見侍從說周生辰將藏書樓的另一把鑰匙,給了漼時宜。

韓安樂聞言怔住了,只是低著頭一言不發前往箭場。

這樓的鎖是特製的,僅有兩把鑰匙,一把在韓安樂手中,而另外一把鑰匙被周生辰隨時帶在身上,這也難怪會讓韓安樂慌了神。

漼時宜和成喜來找周生辰,但沒有找到。

漼時宜看向成喜,成喜馬上理解到漼時宜的想法,突然想到說:“在書房!”

漼時宜點了點頭,與成喜一起去書房找周生辰。

漼時宜在周生辰的書房外敲門,但無人回應。

這時周天行走來,見此問道:“找師傅嗎?”

漼時宜點了點頭。

周天行繼續問道:“有什麼事嗎?”

漼時宜看向成喜,讓成喜代言說:“行弟子晨禮。”

周天行有些驚訝道:“啊?”

箭場——

周生辰意氣風發,將手中的箭射出去,正中紅心。

在場的人都讚歎著周生辰的箭法,韓安樂羨慕的說:“我什麼時候才能像皇叔一樣啊?”

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韓安樂的耳邊傳來:“會的,只要勤加練習就可以。”

韓安樂回頭看向此人驚喜的說道:“瑾哥哥!”隨後又有些洩氣說“我的臂力不行,準星也不好。”

謝瑾寵溺的看著韓安樂笑著說:“慢慢來就好了,不著急。”

這時,周天行帶著漼時宜和成喜的走過來,周天行對周生辰行禮道:“師傅,她……”周天行指了指漼時宜,不知該如何說。

周生辰有些奇怪的說:“怎麼了?”

周天行:“她要給您請安。”

周生辰有些疑惑的說:“請安?”

韓安樂聽見周天行的話,忍不住輕笑,不禁想到當初在宮裡:當初高皇后也曾找過人給自已教禮儀,但都被自已向先帝撒嬌給混過去了,所以韓安樂自然明白漼時宜為什麼要向周生辰請安。

漼時宜向周生辰跪下行禮,周生辰見漼時宜行完禮後,指著謝瑾對漼時宜說:“這是你十師兄謝瑾,他之前在外,今早剛回來。”

漼時宜與謝瑾互相行禮表示一下。

後來,從今日起,無論周生辰是在書房看書;還是在武場練劍;還是走路的過程中,漼時宜都會準確的找到周生辰,向周生辰請安行禮。

這日,漼時宜行完禮後,周生辰終於忍不住無奈的說道:“每天都要拜啊?”

漼時宜看向成喜,讓成喜代答道:“回殿下,為弟子者,晨昏省覲,不可怠慢。”

周生辰聽言,無奈的偏了偏頭說:“必須是晨一次?昏一次?不能少一次?”

成喜肯定的回答道:“必須。”

周生辰十分無奈,嘆氣說:“還有什麼?”

這會兒輪到成喜有些疑惑的說:“什麼什麼?”

周生辰解釋說:“本王是問,你們三娘子究竟教了她多少待師禮?”

成喜:“那便多了,事無鉅細。言語,飲食,盥櫛,出行,坐臥皆有。”

宏曉譽、周天行、謝雲、鳳俏和謝瑾都互相看了看。

謝雲戳了戳韓安樂說:“安樂,這怎麼這麼多啊?”

韓安樂笑著對謝雲說道:“你想啊,像漼家這樣的世家大族,是很重視禮儀的。你忘了,我剛入府時的樣子啊?十一隻是比起當初的我有過之而無不及。畢竟我當初還小,禮儀什麼的都無所謂。”

謝雲點了點頭,露出一副瞭然的表情。

周生辰輕嘆一聲說:“如果啊……如果她要去書房找我,有多少道規矩?”

成喜:“入門前,當叩門三聲,告知師父,入門不可坐,當恭敬立於師父左側。師父叫坐,應當推辭,師父連叫三次才能落座。”

成喜此話一出,站在旁邊的眾人都忍不住笑出聲。

漼時宜和成喜有些奇怪的看著眾人。

這時,韓安樂笑著說:“其實不用這樣,府上的人都是一家人,若是這樣豈不會覺得十分拘謹?”

周生辰點頭贊同韓安樂說的話:“安兒說的對,忘掉這些。”

漼時宜驚訝的看著周生辰和韓安樂心想道:古有云,弟子事師,敬同於父,怎能忘?

周生辰:“本王這裡只有一個規矩,那就是軍令如山,其他的都可以忘記。”

謝崇突然開口道:“殿下若如此教,漼氏該找麻煩了。”

周生辰:“既然來了西州,漼氏就管不了了。”

謝崇只好同意,漼時宜也笑著點頭表示知道了。

藏書樓——

周生辰來到藏書閣,看見漼時宜在寫東西便問道:“時宜,在做什麼?”

漼時宜用手比劃道:整理古籍。

周生辰:“誰讓你整理的?”

漼時宜用手比劃:不是你嗎?師父讓我管理藏書樓,自然要整理好書。

周生辰:“我給你鑰匙,是為了讓你可以隨時來到藏書樓,王府沒有其他的好去處,只有舅母留的藏書樓有趣一些。”

漼時宜用手比劃:我來拜師,是為了有所學,而非玩樂。

周生辰:“我知道。”

漼時宜用手比劃:那師父為何不教我?

周生辰面露難色道:“我還沒想好如何教你,因為你是我正經收的第一個徒弟。”

漼時宜震驚的看著周生辰。

周生辰的書房內——

周生辰將書卷收好後放回原位,眉心微皺,有些苦惱。

謝崇見此問道:“怎麼了殿下?心不靜啊?”

周生辰苦惱道:“我從未有過徒弟。 ”

謝崇:“曉譽他們不都是殿下的徒弟嗎?”

周生辰:“他們喚我一聲師父,是因為我想給他們一個家,讓他們在王府有住下來的理由。可是論傳道授業,我從未有過。”

周生辰搖了搖頭。

謝崇:“如此說來,倒也是。那……不對啊,這小郡主不也是殿下教出來的嗎?”

周生辰:“安兒與時宜不同,先帝在時就找人教過她,而且還找的是名師為她授過課。而我……我並未教過她什麼,只是教她學劍、射箭、騎馬這些。而且……仔細算,我並非安兒的師父,安兒也從未叫過我師父,也沒有拜過師。”

謝崇突然想到什麼,笑著說道:“今早我聽曉譽說,昨晚小郡主在院中通宵苦練劍法,還偷摸去廚房找吃的,卻被巡邏的侍從給嚇哭了,最後還是曉譽給小郡主做了碗麵吃。”

周生辰笑出聲道:“她可不是被嚇哭的,昨晚廚房未有剩飯,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饅頭,被巡邏的侍從嚇到饅頭掉在地上,她才哭的。”周生辰太清楚韓安樂了。

謝崇:“安樂好歹也是郡主,又是個及笄的姑娘了,殿下也該為小郡主留些面子,不該對小郡主那麼兇,那麼嚴厲。”

周生辰想起韓安樂昨天的樣子,不自覺的笑了說:“王府的人從小看著她長大,大家都寵著她、慣著她,那麼就只有我來當壞人了,由我來約束她、管教她。”

謝崇看著周生辰只是笑笑沒說話。

周生辰又說:“軍師曾是太傅——”

謝崇收起笑容道:“殿下,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周生辰:“總有經驗傳授我。”

謝崇:“沒有!”

謝崇見周生辰一直盯著自已,無奈道:“老夫教的那都是皇子,我可沒教過什麼名門貴女。沒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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