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安寧郡主那邊傳信來了——”如意將信遞在吉祥手上,也沒說其他便識相退出了祈月殿。看到傅采苓的樣子,同樣是女人,自是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作為奴才,還是不多嘴的好。

傅采苓收起散漫的思緒,披著衣服起身,接過信一看,心裡涼了半截兒,卻也知道事到如今,顧景舟和安寧郡主都已經盡力了。

顧景舟要已經出發在去漠北的路上了,安寧郡主畢竟是皇家的閨閣女子不好拋頭露面,只能在背後做好謀劃。按照現在的計劃,只要宮裡的人順利帶著傅采苓到了宮門口,自由顧景舟留下的人接應,待上了馬車,便是天高海闊,任她自由馳騁。

自孃親走後,傅采苓一個人踽踽獨行,她多希望有個親人可以陪在她身邊。她以為那個人是顧景舟,十年來,她沒有一日不在等著他回來。

傅采苓以為自已是愛顧景舟的,十年裡沒有一天不在想著嫁給他,雖然自已深受婚約桎梏,無法自由選擇婚姻,可是心在哪裡,哪裡就是她的家。

沒想到顧景舟一回來,便和安寧郡主有了婚約。既如此,她便只好拿回自已的那顆心。選擇成全,她想著與他一起去了漠北之後,安定下來便尋一個差不多的人。

可是顧景舟走了,他沒有帶她走,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留。她以為她會傷心,會難過,可是看到信上內容的那一刻,內心只有平靜的接受,沒有其它的情緒。

“吉祥,明日我便要趁亂離開東宮,我帶不走你,一旦殿下發現,一定會唯你是問。”傅采苓淡淡開口。

“有姑娘這句話,吉祥就是死也甘心了。但是姑娘放心,吉祥不會這麼容易死的。”吉祥說著說著眼淚便流了下來。

太子殿下雖然不再像以往一樣溫和,但是這麼多年還沒有隨意打死宮婢的做派,吉祥心裡也有數,皮肉傷是免不了的,但是傅采苓臨走之際還掛念自已,這頓板子她挨的心甘情願。

……

翌日清晨,晨光熹微,日頭透過樹枝的縫隙灑落在這土地上,猶如點點碎銀,煞是好看。經歷過昨夜的漆黑,這碎銀一般的日光總是驅趕了昨日的陰霾,雖然只有一些,卻也叫人欣慰。

傅府內,華芙館妝點得遍佈紅綢錦色,房簷屋角、梅枝桂樹上紅綢花高高掛起,一片紅豔豔的華麗。

傅採華早早的便起來梳妝。喜婆手裡纏繞著絲線,正在給傅採華絞面,一時間瞅著傅採華的左臉,不知如何下手。

見喜婆站著發愣,傅採華也意識到了什麼,心下不悅,只是今日是個大日子,無論如何,她都要順順利利成為太子妃,“辛苦房媽媽了,下去領賞錢吧。”

喜婆得了令,忙應了一聲彎著腰出了華芙館。

“小姐,奴婢來為小姐梳頭吧。”之水見喜婆出去了,忙上前。

之水小巧的一雙手在傅採華頭上如靈蛇般遊走,將女子濃黑如墨染的烏髮梳到頭頂,烏雲堆雪般盤成了揚鳳髮髻,插上長長的鳳凰六珠金步搖,紅色的寶石細密的鑲嵌在金絲之上,煞是好看。

“小姐今個兒可真好看。”之水看著鏡子裡的傅採華,一臉喜悅。

“只是可惜了這半張臉~”傅採華仔細端詳鏡中的自已,左手撫上了臉頰,幽幽地開口。傅采苓,今日起,你的好日子便要來了!

見傅採華神情幽幽,之水便不再說話了。她不過一個奴婢,以前跟在小姐後面,咋咋呼呼,差不多的年紀,總是喜歡多嘴。小姐發脾氣,她也只當是玩鬧。可是自小姐臉毀了以後,整個人都變了,陰森森的。

主子便是主子,哪怕再親近,她傅採華永遠都是自已的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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