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蕭稍作沉吟,隨後苦著臉,緊咬牙關,緩緩開口:“世家大族們普遍認為陛下您的舉措是意在搶奪他們的奴隸,正因如此,他們堅決阻止奴隸們加入義勇軍。而那些心懷正義計程車人,則是因為周王室在虎賁軍和守軍糧餉問題上的困擾,使他們紛紛選擇避而遠之。加之周王室過去頒佈的諸多政令,時常無法兌現,致使民心已對王室的多項政策失去了信任。”

王允恭沒想到周王室的名聲已經臭成這樣了,也難怪,要不是天天這麼作,也不會諸侯和百姓對他這個天子都不再信任了,歷史上也正是因為如此,周朝才名存實亡的。

“很好,楚天蕭,你敢說真話,很了不起。這就是寡人要的,寡人希望以後你能多多說這種肺腑之言。”王允恭微笑著走到他身邊,將他扶起。

“不過,新軍的人數確實太少了。”王允恭憂慮地說道,“我們必須想辦法增加兵員。”

楚天蕭進言道:“陛下,為激發民之壯志,可否考慮放寬徵募之條件,以吸引更多勇士投軍?”

王允恭頷首道:“此計甚佳。然而,此舉尚不足以解決根本問題。你可先找阿茶支取三萬貝幣,速速發放給虎賁軍與守軍將士一個月之餉銀,餘下短缺之款,寡人會設法補足。至於剩餘之貝幣,可用來招募新兵。但凡踴躍報名者,其家人皆可得到十五貝幣之獎勵。”

楚天蕭神色激動,拱手道:“陛下英明!臣代眾將士感激陛下之厚恩。”言畢,楚天蕭激動得跪拜於王允恭之前。

王允恭擺擺手道:“是寡人之前做的不好,虧待了保衛國家的壯士們,以後寡人會改。至於鳳凰軍,愛卿,監牢中當前有多少人。”

楚天蕭一時還沒從剛才的激動中反應過來,遲疑片刻後,才行禮說道:“回稟陛下,監牢中尚有一萬多罪奴。”

王允恭眼睛一亮,拍著楚天蕭的肩膀說道:“太好了,這罪奴正好有用,與其放在監牢中消耗糧食或餓死,剛催直接充軍,擇優招募入軍,告訴這些人,他們的未來只有為大周戰死一個結果,只是他們的軍功和戰死可以為他們的後代和家庭帶來賞賜,凡是孤兒的,寡人准許其在死之前,憑軍功娶妻留後。”

“這......怕是與舊制不合......”楚天蕭皺著眉說,“雖然可以解決當下募兵的困局,但小司徒尹大人怕是不會同意。”

說到這小司徒尹大人,正是歷史上著名的西周大臣尹吉甫。

尹吉甫是周宣王時期的內史大臣,擔當著周王室政策法令的重任。在那宣王五年的秋季,他引領軍隊北伐玁狁,如秋風掃落葉般取得勝利。班師回朝之際,他又被任命為成周一帶的統帥,溫文爾雅地徵收南淮少數民族的貢賦,宛如清泉流淌,平和而有力。

歷史上尹吉甫的晚年,更是以國家社稷為已任,心懷天下,憂國憂民。他的話語中,總是充滿了對國家的深深憂慮和對人民的深切關懷。然而,周幽王卻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反而任用奸侫之人,行事倒行逆施。尹吉甫心中的絕望與憤怒如泉水般湧出,他被迫辭官還鄉。在鄉間,尹吉甫的內心仍舊牽掛國家,每日憂鬱之中度過。終於,在78歲那年,他的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抑鬱與遺憾,靜靜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想到這裡,王允恭覺得這個老傢伙可是個寶貝,可不能讓他那麼早就憂愁而死,就衝著他是中國第一部詩歌總集《詩經》的採風者、編纂者,王允恭也得把他用好。當然,有些陳舊的思想也得改改。

於是,王允恭說道:“無礙,寡人自有辦法,你即可按照寡人的吩咐去辦。另外,據說還有兩萬獲罪奴隸正在為寡人修建陵墓,從中抽調出一萬奴隸,加上監牢中的所有罪奴,都交給愛卿組建鳳凰軍,應該夠了。”

楚天蕭遲疑了片刻,說道:“陛下,這恐怕更不妥,修建陵墓的奴隸不能動,監牢中的罪奴倒是可用,畢竟其中大部分人......”

不用楚天蕭說,王允恭也知道,肯定是以前周幽王乾的好事,監牢中一定有很多都是無辜之人,於是他說道:“無妨,寡人還年輕,陵墓不著急,但是沒有強大的軍隊,周王室說不定很快就沒了。另外,不是所有罪奴都能用,凡是不能用的,都給寡人丟去修陵墓就是了。此事就按寡人的意思辦,去吧。”

王允恭擺了擺手,“好了,若無其他事,你便先退下吧。有什麼情況及時向寡人彙報。”

“微臣告退。”楚天蕭轉身退出了大殿,雖然他不知道周幽王發生了什麼事,但其轉變對於大周王朝的未來發展無疑是一種機遇。楚天蕭無需深究其背後的原因,目前的天子展現出的英明之舉,愈發彰顯出一位明君的風範。他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欣慰之情,也許大周王朝正迎來一個新的輝煌時代。

與此同時,虢石父前腳剛踏進家門,就瞥見寧婉兒早已在那守候多時。他沉著臉,如烏雲密佈般落座,尚未等他張口,寧婉兒便已放下手中的茶杯,先發制人地說道:“虢大人,上次咱倆商議之事可有定論?我聽聞虢大人面見天子,不知是否已成功說服天子將小鼎賜予齊國?”

“哼,你訊息倒是靈通。”虢石父冷哼一聲,他在心中暗罵,方才事發太過突然,自已都還沒來得及跟天子提及此事,就被天子像攆狗一樣攆了出來。

“那虢大人到底有沒有成功呢?”寧婉兒焦急地問道。

虢石父端起茶杯,輕啜一口,掩飾了下慌亂的內心,緩緩說道:“本大人自然是盡力了,但天子並未應允,公主稍安勿躁。”

“為何?難道是虢大人沒有盡力勸說?”寧婉兒面露怒色。

“我怎麼敢不盡力。”虢石父連忙站起來,“只是今日朝堂之上發生了一些事情,天子心情不佳,所以……”

他當然不能說是因為自已惹怒了天子而導致事情不成。

“什麼事情能比我齊國的事情重要?”寧婉兒猛地一拍桌子。

“這……公主莫急,容我再想想辦法。”虢石父額頭冷汗直冒。

“如此甚好。”寧婉兒目光如炬,犀利地看著他,“若誤了大事,你定然難以擔待,還望虢大人加倍努力,再想想辦法為好。”

虢石父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辦法也不是沒有,就看公主願不願意付出代價了。”

“什麼代價?”寧婉兒皺眉問道。

“聽聞齊國盛產美女……”虢石父意味深長地看著寧婉兒。

寧婉兒臉色一變,“你這是什麼意思?”

虢石父笑了笑,“只要公主肯將齊國最美的女子獻給天子,我想天子一定會龍心大悅,到時候公主所求之事,自然也不在話下。”

寧婉兒嘴角泛起一抹冷冽的笑,嘲諷道:“你莫非覺得我齊國好糊弄?誰不曉得天子對褒姒寵溺有加,愛若珍寶。即便我齊國進獻新的佳麗,也未必能入天子的法眼。莫不是虢大人你自已貪圖美色,卻拿天子作幌子罷了。”

虢石父忙道:“公主誤會了,在下怎會有這種心思?只是,天子乃天下共主,見過的美女不計其數。若想討得天子歡心,尋常女子定然不行。必須是傾國傾城之貌,方能打動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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