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被轉賣給趙公子
怡紅院。
姑娘的廂房內。
趙思誠正在和怡紅院的一位姑娘在對飲。
見對面姑娘俗不可耐，趙思誠不耐煩道：“滾滾滾！”
那姑娘嚇得連滾帶爬出了廂房。
不出十秒鐘，老鴇果然進來了，她身後跟著一排姑娘。
“趙公子，您別生氣啊。柳姑娘不好，咱這兒還有桃姑娘、李姑娘、鶯鶯姑娘……總有一個合您心意的不是嘛！”
趙思誠眯著眼睛暗示：“張媽媽，就剛才那個……”
“哪個姑娘啊？”
老鴇邊上的丫鬟便將適才在洗浴房外看到的一幕耳語給了老鴇，老鴇連連點頭。
“趙公子，您說的是她啊。她剛來，還沒調教過呢，要不您……”
“就她！”趙思誠口氣堅決。
老鴇伸出手指，暗示趙公子：“既然趙公子喜歡，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這個價格……”
趙思誠朝身後的小廝使眼色，小廝老大不情願，剛進門時就給了老鴇一筆賞錢，這筆賞錢一般不低於一貫錢。
北宋時期，一貫錢一般約有1000-1500個銅錢，大約相當於1兩銀子。1兩銀子是40克，當今白銀價格每克差不多有6元左右，如此計算下來，一進門就得給老鴇打賞240元。
此外，還有眼前這一桌子的酒水錢，要12兩銀子，換算成人民幣大約3000元，外加請姑娘，光演出費就的5000多元，這還不包括陪睡。
一般達官貴人逛一次窯子少說得幾萬塊錢呢。
雖說趙思誠的父親在朝當官，但也架不住這麼花錢如流水啊。
小廝可不想被老爺打罵，可大公子的命令也不能不聽啊。在趙思誠的多次瞪眼下，才不情願地拿出一袋銅錢來，伸手去掏……
卻被趙思誠一把奪過來全部遞到桌子上。
老鴇搖搖頭，道：“趙公子，這可是個大戶人家賣過來的，還是個處兒呢。”
趙思誠直接上手翻找，將小廝袖子裡的其餘兩袋子錢全部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張媽媽，這下夠了吧？”
老鴇還是搖搖頭，她眼尖，瞧見趙思成腰上的一塊玉，便盯著不放。
其實，桌子上那些足夠，但她明白：此時此刻，這位公子哥已經被美色衝昏了眼，要什麼就會給什麼？！
趙思誠當下就明白，拿出玉佩，也放在桌子上。
老鴇這才滿意的點頭，燦爛道：“趙公子出手闊綽！媽媽我喜歡得緊。”
小廝見此情景，嘆了口氣，回去又得捱打了。公子竟將夫人送給她的玉佩給了老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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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廂房內。
谷翠花打量著身上的古裝，不時轉個圈。
她操勞了一生，竟從未穿過如此漂亮的衣服。
結婚時沒有結婚照，在那個時代倒也正常。
後來，老了，流行拍個人寫真，她沒有機會拍。流行補拍婚紗照，她也沒得拍。
她那個死老頭子說：“花那個冤枉錢幹嘛！腦子有病啊！”
“我腦子有病才會嫁給你！”
想起每天拌嘴的生活，谷翠花頓時沒了心情。好在她再也不要侍候那個糟老頭子了。
她現在還是個年紀輕輕的大姑娘呢。
看著銅鏡中的自已，谷翠花多想回到21世紀，哪怕請孫女用手機幫忙拍張照片也行啊。
就在谷翠花陷入幻想時，聽到門外有腳步聲，接著老鴇的話傳入耳中：
“你可得好好侍候趙公子啊。”
“他可是當朝中書舍人趙家府上的大公子呢。”
趙思誠的聲音傳進來：“張媽媽費心了。”
門口，老鴇和下人轉身離開，趙思誠一人進入廂房中。
趙思誠進門後隨手關上門，朝著床邊的谷翠花走過來。
若是原主本人，必然會嚇得連連後退，但現在的原主可是80歲顧奶奶的靈魂，她早就看穿了男人臉上的慾望。
淡然地坐在床邊。
這位趙公子長得不賴，父親又做官，若是能攀附上這樣的男人，不比在這怡紅院要強嗎？
此時此刻，谷翠花擁有的資本也就是美色了。
不加以利用，難不成要在這兒伺候更多的男人嗎？還是不堪欺辱，在一個風黑夜高的夜晚逃跑，被抓回來後又遭遇一頓暴打嗎？
在一次次的暴打中，逐漸習慣，變得麻木，昏昏然度過悲慘的一生嗎？！
不，她不要！
她要向悲慘的人生開炮，向臭男人開炮！
“趙公子……”
谷翠花一開口，趙思誠全身就酥麻了。
趙思誠坐到床邊來，試探性地去摸她的玉手。
谷翠花掙脫開，依舊背對著趙思誠：“趙公子，可願聽聽小女子的故事……”
“願洗耳恭聽。”
“小女子名翠花，今年18歲，原本是一大戶人家的閨中女子，卻因家道中落，不得已淪落至此，若趙公子真的疼惜翠花，能否為翠花贖身……”
趙思誠急著從懷裡掏出一張賣身契，遞到谷翠花面前：“翠花，你瞧這是什麼?”
“靠，臭老頭子！”谷翠花差點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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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廂房內。
李清照面前的桌子上擺著美酒佳餚。
站在門口的小廝朝著隔壁張望，隔壁門口的小廝，他認識，那人叫王二，是趙思誠的跟班。
王二在這裡，那麼，他的主子必然在屋裡。
老鴇剛從屋裡走出去。“真是見鬼。這位爺怎麼都不要姑娘，是不是不行啊。”
老鴇指的是李清照。
李清照就是來見識一下男人們平時熱衷的場所。對漂亮姑娘沒那麼上心，沒必要花那個錢！
“小、公子，這裡的酒菜可貴多了。在這裡用餐不划算。”李清照身後的丫鬟道。
李清照擺擺手：“沒事，就這麼一次嘛。”
她見小廝表情不對，便讓丫鬟將小廝叫進來：“你看什麼呢？”
小廝支支吾吾的，不敢說，眼下自家小姐正在與趙家有意向結為親家，若是讓小姐看到趙家大公子如此行徑，難免心生芥蒂；若是趙家大公子見自家小姐來這風花雪月場所，也難免引起非議。
一時之間，小廝抓耳撓腮，甚是苦惱。
李清照見他不語，邊起身來到門外，朝著剛才小廝盯著的方向看去，小廝想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偏偏這個時候，趙思誠摟著谷翠花走出來，與李清照迎面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