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桃溪鎮被薄霧籠罩。

綜合了昨晚查探的結果,桃溪鎮外圍有障霧,障霧內並沒有邪物。種種跡象都表明桃溪鎮的不尋常,但鎮上的居民以及他們大晚上出門查探都沒有遇到危險。

再者,監察院密切關注這麼久,鎮上並沒有發生命案。

桃溪鎮太過安靜和平。

可就是這樣的安靜和平下透露著層層詭異。

客棧內,大家都累了一夜,大多弟子都是築基修為,需要睡眠來補充精力,江攬月讓弟子們都回去休息,自已又去鎮上收集資訊去了。

許歲安一晚沒睡覺,現在困得不行,完全忘記了自已的搭子寧硯。

打著哈欠習慣地跟在葉君天身後。

葉君天進屋,轉身剛準備關門就見許歲安耷拉著腦袋進來,徑直朝著床邊走去。

他身後還跟著一個欲言又止的寧硯。

葉君天雙手維持著關門的動作,抬眉看了一眼寧硯,眼神好似在問“你還有什麼事嗎,沒事可以走人了。”

寧硯:“……”他就是有話也不敢說了啊!

他頷首示意掉頭就跑,十分利落。

葉君天滿意的關上門。

走到桌邊坐下,他並不感到困,相反,他現在十分精神,體內蘊滿的靈力正四遊蕩,叫囂著要凝結成丹。

葉君天要結丹了,有著前世的心法助力,葉君天修行迅速,不過幾天便隱隱有了要結丹的現象。

他看向床上已經陷入沉睡的人,給自已罩了兩層結界,在桌邊閉眼打坐。

許歲安這一覺睡的神清氣爽,醒來時已是落日餘暉。

陽光透過窗欞照射在屏風上,與屏風上的山水圖案相互映襯,更顯得其意境優美。

屋內就許歲安一人,他沒料到自已竟睡了這麼久,起身走到桌前倒水喝。

身後的木門被人推開,緊接著一道溫潤的嗓音傳來:“六師兄醒了?正好我端了飯菜,一起用膳吧。”

許歲安剛睡醒的腦子好像鏽蝕的機器,乖乖坐下吃飯。

一道清炒白菜,一碗排骨湯,還有一道叫不上名字的小菜,簡簡單單的兩菜一湯。

許歲安埋頭吃著,味道比想象中的好。

房內安安靜靜,沒人說話,兩人吃飯都屬於清雅一派,動作不急不緩,看著賞心悅目。

三道菜很快就見了底,許歲安幫忙收拾碗筷,準備親自把碗筷送下去。

葉君天開口說:“六師兄不用管,待會兒我拿下去就行。”

“哦哦,那好。”許歲安放下東西,抬頭看向葉君天。

葉君天端坐著,墨髮由一頂青玉冠高高束起,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雪白的衣袂鍍上一層淺淺金光,劍眉星目,挺鼻薄唇。

還是那個葉君天,只是感覺有些不一樣了,明明是溫馨的場景下,周身氣質反而清冷。

許歲安盯了許久,直到葉君天回望他,視線相撞,許歲安開口:“怎麼感覺你有點不一樣了呢?”

葉君天視線不變,言語中帶著兩分挑逗,反問道:“哦?哪裡不一樣?”

許歲安沒察覺,老實回答:“說不上來,就好比一個新的瓷器,在屋子裡很亮很漂亮,但把他放在陽光底下,瓷器就會更添幾分色彩。”

葉君天聽到他的比喻,似乎是勾唇笑了。

逆著光,許歲安沒瞧真切。

正要再問,門外傳來江攬月的聲音,“小六,方便進來嗎?”

許歲安心想有啥不方便的,立刻起身前去開門。

江攬月沒進屋,只在門口站著:“白天一直沒見著你,我過來看看。”

許歲安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睡過頭了,剛醒不久。”

江攬月視線越過許歲安,看到桌上的碗筷,放下心來,隨即又看到旁邊站著的葉君天,一眼就看出他的變化,讚許道:“小葉結丹啦,恭喜恭喜!”

許歲安猛地轉頭,從頭到尾打量一番,“結丹?金丹期啦!”說完恍然大悟:“我說怎麼感覺有變化呢。”

葉君天朝著江攬月頷首行了一禮。

“小葉已經結丹,你也不要落下,好好修煉。”

“知道了三師兄。”

---

夜幕降臨。

今日天氣極好,街上燈籠亮起,人們也不似昨夜那樣匆忙回家。

許歲安和葉君天走在街上,觀察著人們的一舉一動。

逛了一整圈,同昨晚一樣,一無所獲。

“我看著大家都挺正常的啊。”許歲安坐在河邊,無聊地撥動著河水,“你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

葉君天抱臂站在一側,搖搖頭:“並未。”

“他們為什麼那麼怕雨?要不我們直接找個人問問?”許歲安眼中精光乍現,拍手道:“對啊,我們直接問不就好了,幹嘛傻乎乎地暗中觀察。”

葉君天看著他,眼中帶著些說不清的情緒,片刻後回他:“那你去試試。”

說試就試。

許歲安踱步到街旁的餛飩攤,店裡老闆娘正在收拾桌子。

“這位小公子,我們要打烊了,您明兒再來?”

“那我明天來吃,姐姐,我跟你打聽個事兒唄。”

許歲安長得乖,看起來不到二十的年紀,一口一個姐姐的叫著,哄得老闆娘喜笑顏開。

“你有什麼想問的,問吧。”

許歲安咧嘴一笑,“姐姐你家是在桃溪鎮嗎?”

老闆娘莞爾一笑,“不是桃溪鎮,是———”說到這兒,老闆娘不自然的停頓一瞬,“是桃溪村。”

“桃溪村?”許歲安和葉君天對視一眼。

“姐姐,桃溪村在哪兒,離這兒遠嗎?”

老闆娘笑了笑,“桃溪村就是桃溪鎮啊,之前桃溪村是個小村子,人少,後來來的人多了,就改名桃溪鎮了。”

“這樣啊,桃溪鎮是經常下雨嗎?”

話題轉得太快,“啊?不經常啊,就正常。”

“晚上雨裡有什麼?”

老闆娘突然不答話了。

頓了一瞬才回:“什麼都沒有,只是下雨了就要回家了,誰傻啊在外淋雨。”

許歲安:“……”

“小公子你要問的就是這啊?”老闆娘有些複雜地看著他。

“那什麼,姐姐我明天來吃餛飩,先走了啊。”許歲安拉起葉君天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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