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八戒垂頭喪氣地從巡捕房回到酒樓,進了經理室,一頭倒在床上。礦泉水給八戒端來茶水,放在床頭櫃上,關切地問:“怎麼樣,不順利嗎?”

八戒答道:“這個該死的孫大耙子,在我這又是吃,又是喝,你好我好怎麼都好。有事兒了,一點面兒也他媽不給!”

礦泉水坐在床邊,拉住八戒的手開導說:“你沒聽過一句順口溜嗎?‘吃點喝點不頂事兒,辦事兒還得上金粒兒。’”八戒不解地問:“上金粒?什…什麼叫‘上金粒’?”

礦泉水:“‘上金粒’就是行賄呀。”

八戒:“我也不是沒行賄啊,我給他二百兩銀子,他不要啊!”

礦泉水聞聽笑了:“哎吆——我的老闆啊,你怎麼這麼笨啊!這麼點銀子,你打發叫花子呢?”

八戒:“二百兩還少?”

礦泉水:“你那位哥哥當眾辱罵當今皇上,還說要喝皇上的血,吃皇上的肉,這點銀子就想把事情擺平?”

八戒:“那還得給多少?”

礦泉水:“給多少?孫大耙子很貪婪,我看這回不拿出點乾貨,恐怕是救不出你哥哥了。”

八戒聞聽坐起來:“給他乾貨?我他媽總共只有十根金條,連買酒樓連裝修花去了六根,哪還有給他的啊!”

礦泉水聞聽一驚,隨即眼珠轉了轉,陪著笑臉道:“說也是,一個年邁蒼蒼的老人,有今兒個,沒明兒個,用黃金來換,實在太不值了。再說,又不是你的親哥哥……”

八戒打斷礦泉水的話,喝道:“別說了,你以為我是捨不得金子?連我這條命都是老哥哥救活的,他比我的親哥哥還親,就是把所有的家當都給他都行!我就是覺得把金條送給這個姓孫的王八羔子,心裡窩囊!”

礦泉水想了想,長嘆一聲:“哎——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啊!誰讓你這麼講義氣呢?”

八戒:“好了,好了,什麼也別說了,我實在不想再見到孫大耙子,你是公關部長,這件事兒還是你去辦好了!”

礦泉水聞聽,心中大喜,卻假意推辭:“我……我知道你很器重小女,小女也願意為你奉獻微薄之力。可是……”

八戒:“可是什麼?”

礦泉水:“事關重大,我擔心……”

八戒不耐煩地:“別囉嗦了!你去問問孫大耙子,看他到底想要多少?”

礦泉水:“好吧,您看我什麼時候去呢?”

八戒:“現在就去!”

礦泉水來到巡捕房,跟當班的小捕快說明來意,求見孫大耙子。

孫大耙子正倒在床上抽大煙,當班的小捕快來到孫大耙子的寢室,趴在孫大耙子的耳邊低聲道:“孫爺,您的豔福可真是不淺啊!”

孫大耙子推開煙槍:“哦——此話怎講?”

捕快“:一個絕代佳人在門外等著見您呢!”

孫大耙子:“絕代佳人……哪……哪的?”

捕快:“好像說是……聚什麼大酒樓的公……公什麼部長……”

孫大耙子:“是聚仙大酒樓的公關部長?”

捕快:“對對對,是‘聚仙大酒樓’的公關部長。”

孫大耙子聞聽,眼裡射出兩道淫光,推開煙槍,一軲轆坐起身來:“來的正好,帶她進來!”

小捕快將礦泉水帶進孫大耙子的臥室,退了出去。礦泉水嬌羞地:“孫大人,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孫大耙子起身相迎,張開雙臂:“哇——親愛的,可把你盼來了!”

孫大耙子來到礦泉水近前,拉住她的手:“別客氣,我的寶貝。來來來,坐下來好好親近親近。”

孫大耙子不但心黑手毒,殺人如麻,而且是色中魔王,憑藉手中的權利,他玩過的女子不計其數。在宴席上孫大耙子就對礦泉水垂涎三尺,並施展了凌厲的攻勢,不時用眼神進行勾引,礦泉水卻沒做回應——她雖為風塵女子,但兩耳灌滿了他的惡名,對他敬而遠之,而眼下礦泉水進了孫大耙子的屋簷,就只好逢場作戲,任其擺佈了。

兩個人手拉手坐在沙發裡,孫大耙子拉起礦泉水的手,吻了一下,使出了慣用的伎倆:“自打那天酒樓第一次見到你,我這腦子就整天想你,就象丟了魂兒似的,什麼事兒也做不下去了!”

礦泉水順水推舟,答道:“小女子也是啊。孫大人高大、英俊的形象給小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孫大耙子一把將礦泉水擁進懷中:“是麼?看來我們倆是一見鍾情嘍!”

孫大耙子淫笑著把礦泉水抱起,走進裡屋,放在床上。

一番雲雨之後,孫大耙子摟著礦泉水道:“美人兒,本官見過無數的美女,可是象你這樣美麗溫柔的,還是第一個,從今以後就住在這陪我好了!”

礦泉水:“大人,恕小女不能從命。”

孫大耙子不解地:“哦,為什麼?”

礦泉水:“小女還得回去向老闆發大財交差呢!”

孫大耙子:“交差?難道你來這裡不是為了看我?”

礦泉水支吾道:“是……是來看您的啊。可是……”

孫大耙子:“可是什麼?”

礦泉水:“小女早想來看大人,可是哪有機會啊?小女是受了老闆的差遣出來辦事,才得以藉機前來的!”

孫大耙子:“甭理你那老闆,你就留在這做本官的小蜜好了。”

礦泉水想了想:“大人不嫌棄小女,小女受寵若驚,只是……”

孫大耙子不悅地:“只是什麼?難道本官還不如那個醜八怪不成!”

礦泉水:“看大人說到哪裡去了?只是,如果這樣,那小女在酒樓打工的工資可就泡湯了。”

孫大耙子聞聽哈哈大笑:“那幾個破錢算什麼?本官絕不會虧待你的,就這樣定了!”

礦泉水不情願地:“這……”

孫大耙子:“醜八怪給你很多薪水,對嗎?”

礦泉水:“哪裡有很多呀?不過勉強夠餬口罷了!”

孫大耙子:“還是了。來我這吧,要多薪水,你說個數就行!”

礦泉水知道無論哪個女人,一旦被孫大耙子盯上,萬無逃脫的可能,只好勉強答應。

協議已經達成,孫大耙子開始了進一步的攻勢,他試探著問:“恩——那醜八怪確實很富有,聽說他還有好多金條呢,你不會不知道吧?”

礦泉水眨了眨眼,扯謊道:“這小女就不太清楚了。不過他的酒樓的確是用金條買下的,估計應該不會再有了吧!”

孫大耙子繼續套礦泉水的話,問道:“這傢伙那麼多金條是從哪弄的呢?可真叫人琢磨不透!”

礦泉水聽出孫大耙子在打老闆的主意,忙把話岔開,說:“大人,小女得回去了,我還有好多東西在酒樓呢。”

孫大耙子:“我派人陪你去取!”

礦泉水:“哪敢勞您分神?小女去去就來。”

孫大耙子:“哎——這話不是說遠了?你一個人回去,我怎麼能放心呢!”

孫大耙子翻過身,把嘴湊到礦泉水近前,吻了她一口:“別讓我我等得太久,我的小甜心!”

在一名捕快的陪伴下,礦泉水乘坐出租馬車回到聚仙大酒樓。捕快在樓外等著,礦泉水一個人進了酒樓。

礦泉水流著眼淚推開經理室的門,八戒正倒在床上發愁,見礦泉水面帶淚痕,呼地坐起:“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八戒一問,礦泉水哭得更傷心了。八戒:“是不是那個王八蛋孫大耙子欺負你了?”

礦泉水止住悲傷,搖著頭回答道:“不是。”

八戒:“那你哭什麼呀?”

礦泉水:“告訴你一個不幸的訊息,你哥哥他……”

八戒迫不及待地:“他怎麼了?”

礦泉水:“我……我路過一間禁閉室時,聽到您那可憐的老哥哥……”

八戒:“快說啊,老哥哥到底怎麼了?”

礦泉水:“他……他被打得狼哭鬼嚎,悲慘極了……”

八戒把拳頭往桌子上一砸,罵道:“這個該死的孫大耙子!”

礦泉水嚇了一跳,偷眼看了八戒一眼,繼續說道:“孫大耙子獅子大開口,說沒有五根金條,想要放人,連門兒都沒有。”

“什麼,五根金條?我他媽砸鍋賣鐵呀?這小子也太他媽黑了!”

八戒聞聽氣得呼呼直喘粗氣。

礦泉水擦去眼淚:“其實,孫大耙子說的也在理,那麼多官人的嘴都得堵上,沒有金子行嗎?”

見八戒急得直撓腦袋,礦泉水長嘆一聲道:“我擔心如果不答應孫大耙子的要求,再這樣折磨下去,只恐怕老人家……活不了多久了。”

八戒:“我用什麼答應啊?他要五根兒,可我只有四根兒。”

礦泉水想了想:“要不,我帶上四根先去試試,再給他磕幾個頭,多說些拜年的話。人心都是肉長的,沒準兒孫大耙子開恩,就能答應放人呢!”

八戒沉吟片刻,轉身來到床前,把床頭抽屜拉出來,放在一邊,伸手從床裡面取出一個包裹,遞給礦泉水:“事到如今,也只好這樣辦了。這是四根兒金條,無論如何,你得把孫大耙子這一關給我攻下!”

從經理辦公室出來,礦泉水到自已的宿舍取出了自已的衣物,走出酒樓,上了馬車。

車走到一處僻靜的路段,礦泉水看看四下無人,趁捕快不注意,從包裹中取出兩根金條,機警地丟進路邊一棵枯樹下的草叢中。

礦泉水再次來到巡捕房,孫大耙子吻著她的臉蛋兒,笑道:“寶貝,這回好了,我們永遠在一起了!”

礦泉水坐在孫大耙子身邊:“大人,不瞞您說,做您的小蜜是我夢寐以求的事兒,怎奈,就這樣到您這裡,我總是覺得……愧對了我們老闆。”

孫大耙子不解地:“哦?那得怎樣才能……”

礦泉水:“大人,我們老闆的哥哥被關押在您這兒,成了他的一塊心病,我想您要是高抬貴手,放了那老頭,我也就問心無愧了。”

孫大耙子哈哈大笑:“你可真是有情有義,不可多得的紅顏知已啊!認識你實在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事!怎奈,當時的情況你也是耳聞目睹,老頭子在大庭廣眾之下辱罵當今聖上,犯下不赦之罪,本官若不從重處罰,只怕對在場的諸多官人也不好交代吧!”

礦泉水從包裹裡取出兩根金條雙手呈給孫大耙子:“這是老闆給您的,求求您,放了老人吧!”

孫大耙子一見金條,立刻精神煥發,他接過金條,掂量掂量:“好吧,看在美人兒的份上,我一定竭盡全力就是!”

礦泉水驚喜地:“您答應了?大人。”

孫大耙子將礦泉水攬進懷裡:“放心吧,我的美人,你來遊說,我能不給面子嗎?”

礦泉水:“多謝大人!您什麼時候放人?”

孫大耙子親著礦泉水的臉蛋:“只要美人也親我一口,我馬上派人把老頭子送回去!”

礦泉水在孫大耙子的臉上“呱唧”親了一口。孫大耙子衝外面喊了聲:“來人——”

一名捕快應聲推門進來。孫大耙子:“把那老頭子送回聚仙大酒樓去!”

捕快:“喳!”

孫大耙子說話還真算數,一老一小兩名捕快很快把白鬍子老人送回了聚仙大酒樓,送進經理辦公室。

八戒來到老人近前一看,老人面色慘白,嘴唇青紫。八戒心頭一顫,眼淚流了下來。他抓住老人的手,激動地:“老哥哥,你受苦了!”

老人沒有反應。八戒將手放在老人鼻孔處一試,氣若游絲。八戒搖晃著老人:“老哥哥,老哥哥——”

兩捕快交換一下眼神,老捕快開口道:“老闆,我們倆的任務完成了,該告辭了!”

八戒沒理睬捕快,繼續叫著老人。

兩捕快轉身,推門出去。

八戒叫了一會兒,老人還是毫無反應。他一回頭,不見了捕快,忙起身追出屋去。

八戒追出酒樓大門,拉住兩個捕快。八戒:“你們別走!”

老捕快:“哦,老闆,還有什麼吩咐嗎?”

八戒:“你們……你們怎麼把我哥哥弄成這個樣子了?”

小捕快:“我們弄的?你去問那老頭子好了!他這個人實在是不識抬舉,我們孫爺給他準備那麼多好吃喝,他一口也不吃!”

老捕快:“好了,你還是回去問老頭子自已好了!”

老捕快拉起小捕快:“走!”

兩捕快邁步就走。八戒突然想起了什麼,忙追問道:“礦……礦泉水怎麼沒回來?”

兩個捕快停下腳步,回過頭。小捕快:“你就別想礦泉水了,她留在巡捕房,給孫爺當小蜜了!”

八戒驚詫地:“什麼?你……你再說一遍!”

老捕快補充道:“告訴你吧,你的礦泉水早已變成孫爺餐桌上的一杯牛奶了!”

兩捕快說罷,大笑著揚長而去。

八戒匆匆回到辦公室,他來到老人的身邊,再次抓住老人的手,急切地:“老哥哥,你醒醒,醒醒啊!”

老人慢慢睜開眼睛,嘴角微微動了動。八戒:“老哥哥,您受苦了!”

老人氣若游絲,斷斷續續地說:“別管我,我……我……早活夠了……死了好……死了就……享福了……”

八戒:“我的哥哥,好死不如賴活著,你怎麼盡說傻話啊?”

八戒回頭衝外面叫道:“來人——”

維生素從外面進來:“老闆,有什麼吩咐?”

八戒:“快給我哥哥置辦一桌酒席!”

維生素應聲出去。老人使出最後一點兒力氣說道:“我……吃……不……了啦……”

老人說著,頭一歪,氣絕身亡。八戒搖晃著老人,悲痛地:“老哥哥……老哥哥……”

老人一死,八戒滿腔的怒火再也壓不住了。他氣勢洶洶地來到巡捕房,站崗的捕快並不阻攔,八戒徑直走進巡捕房的院子裡。

孫大耙子正面對院門,躺在院子中央的的一把竹椅上,前後搖著。他半閉著眼睛,悠閒地轉動著手裡的健身球,嘴裡哼著小曲。

八戒不看則可,一見孫大耙子這付尊容,怒不可遏。他幾步來到孫大耙子跟前,點指他的鼻子吼道:“孫大耙子,你害死了我的哥哥,又霸佔了我的情人礦泉水,你還是個人嗎?”

孫大耙子彷彿料定八戒會來,連眼皮也沒撩,語氣平和地說:“我正等待你大駕光臨呢,但沒想到你說話會這般難聽。你的哥哥明明是活蹦亂跳地回到了你的酒店,怎麼反說是我把他害死了?”

八戒:“少他媽廢話!不是你害的,他怎麼回去就嚥了氣?”

孫大耙子:“我怎麼知道啊?誰知道你是怎麼把他弄死的!”

八戒氣得兩眼噴火,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你個畜生!你他媽趕緊把礦泉水給我交出來!”

孫大耙子微微睜開眼睛,說道:“哦——想要回礦泉水?這好辦!等著,現在就給你!”

孫大耙子說完,拍了拍巴掌,叫道:“來呀——”

話音未落,埋伏在院子裡的捕快從四面八方衝出,紛紛用將槍口瞄準八戒。八戒一楞:“你們……”

孫大耙子站起身,把手一揮:“給我拿下!”

幾個捕快一擁而上,將八戒綁了個結結實實。

八戒破口大罵:“孫大耙子,你個混蛋王八羔子!天打五雷轟,你不得好死……”

孫大耙子哈哈大笑:“歇一會吧,我尊貴的發大財先生,該死的是你,你的死期就在眼前了!”

眾捕快將八戒被綁在一棵樹上。

孫大耙子在八戒跟前來回溜著,皮笑肉不笑地說:“老朋友,故地重遊,不會沒有感想吧?”

八戒 :“孫大耙子,王八蛋!趕快把我放開,你為什麼抓我?”

孫大耙子皮笑肉不笑地:“你可真會演戲啊!你勾結那個老不死的要飯花子聚眾謀反,公然謾罵聖上,難道你都忘了不成?”

八戒:“誰……誰聚眾謀反了?你不要誣陷好人!”

孫大耙子:“本來,看在你我朋友一場的分上,沒打算抓你,誰知你哥哥又死在了你的手上。有道是‘人命關天’,這回本官就是想保你,也無能為力了!”

八戒拼命掙扎著:“你血口噴人!你害死了我哥哥,又霸佔了我的情人,你不是人,你是個混蛋王八蛋!”

孫大耙子哈哈大笑:“你說礦泉水是你的情人?你不覺得美若天仙的礦泉水小姐跟了你,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嗎?”

八戒無言以對,渾身顫抖:“你……”

孫大耙子突然收斂笑容:“老爺我沒工夫跟你扯沒用的,坦白交代,你的酒樓是怎麼來的?”

八戒把脖子一梗,頭一昂,不再說話。

孫大耙子冷笑道:“你想跟我放挺?好,那咱就較量較量,看看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槍把子硬!”

孫大耙子說罷,後退幾步,衝左右:“槍把子伺候!”

孫大耙子的侄子孫二混第一個衝上來,掄起槍把子摟頭蓋頂向八戒打去。

八戒被打得頭破血流,他實在忍受不住了,叫道:“我招,我招……”

孫大耙子一擺手,孫二退在一邊。孫大耙子來到八戒近前:“牽著不走,打著倒退,賤骨頭!說吧,你的酒樓是怎麼來的?”

八戒:“酒樓是我用金條換的。”

孫大耙子點了點頭:“金條哪來的?”

八戒:“金條是我揀的。”

孫大耙子冷笑道:“哦——你可真有福氣啊,你那麼能揀,怎麼不接茬揀呢?”

八戒:“這……”

孫大耙子臉蛋子一沉,咬牙切齒地:“既然你說不清楚,我只好再治你個‘財產來路不明罪’了!”

八戒急了:“你……孫大耙子,你他媽要是膽敢誣陷我,我就告你受賄!”

孫大耙子哈哈大笑:“哦——你說我受賄?我受過誰的賄?證人又是誰?”

八戒:“你受過我的賄,我給過你五百兩白銀,還給了你四根金條,礦泉水就是證人!”

孫大耙子聞聽眉頭一皺:“什麼?你再說一遍,你給我幾根金條?”

八戒:“四……四根啊!我讓礦泉水給你送來四根金條,沒成想你卻把她給扣下了,你他媽還叫個人嗎?”

孫大耙子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搐,彷彿觸電一般。他略加思索,罵道:“呃——看來我們倆都被這婊子耍了!”

八戒:“什麼?你說什麼?”

孫大耙子彷彿沒聽見八戒的話,轉身便往外走。走到門口,孫大耙子回過頭來,惡狠狠地衝八戒道:“在你上路之前,我會叫你看一場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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