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絕不可能讓那二人見官。

“那二人到底是受何人指使需要時間去查,但錦兒不能再繼續在佛堂了。”

聽見秦師袂將所有罪責都推在兩個穩婆身上,沐氏心中冷笑,這樣倒也讓她多了幾分留下錦兒的把握。

“沐氏,我念你遭此大難,不計較你帶著血光之災見袂兒,但你須得謹記自已身份,一個克親之女,不在佛堂清修,你是想害死我袂兒嗎?”

往常這種事用不著秦師袂出面,老夫人梁氏就能憑藉一已之力壓制沐氏。

可今日的沐氏早已不是昨日的沐氏。

“可那相師早已不見蹤跡,倒是金法寺主持大師說錦兒貴不可言,是人中龍鳳,比起一個江湖術士,法相大師的話更可信。”

“事關袂兒,我決不允許有一絲一毫差錯。”

“可小六在我眼皮子底下都能被人下手,錦兒在清冷的佛堂又會遇上怎樣的危險?我不敢想,相公,要不,讓官府的人好好來府上查一查,看看到底是誰要謀害我們母女!”

那兩個穩婆顯然已經被秦師袂攔了下來,既然他還知道怕,她就有了籌碼。

“娘,當年那相師本就只是胡言亂語,連錦兒的面都沒見過,如何就能給人批命?倒是法相大師聲名在外,連皇后娘娘都時常去金法寺禮佛,自然是法相大師的話更可靠。”

秦師袂心中一驚,難不成,沐氏已經察覺了什麼?

可看她這副柔弱依賴的模樣,他又覺著是想多了,這些年,沐氏對他情根深種,無論如何不可能將事情懷疑到他頭上,頂多是因為經歷此事嚇壞了,所以才想著將孩子都護在身邊罷了。

“錦兒已經大了,的確不適合再繼續住在佛堂,過幾年議親之時規矩不全豈不是會惹人笑話?”

“清修之人談何議親?”

梁氏瞪了兒子一眼,不是說好將來將沐雲錦送與她孃家侄子做妾?需要議親嗎?

“娘,錦兒到底是我的女兒,堂堂世子嫡女,不議親成何體統?”

秦師袂連忙給自家老母遞眼色,生怕她說出要將沐雲錦送與那痴呆老漢做妾之事。

沐氏被這母子二人眉來眼去的模樣噁心到了,原來,他們根本沒打算要讓她的錦兒議親,他們到底想對錦兒做什麼?

“是,你現在是世子了,翅膀硬了,輪不著我這個當孃的管你了,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你可還記得當初你爹死了,我們母子過的是什麼日子嗎?”

梁氏一拍大腿,指著秦師袂的鼻子就罵了起來。

她聽不出來沐氏和秦師袂言語之中的角逐,只覺得是沐氏做出一副狐媚樣子勾引她兒子,她不能讓兒子就這麼被哄騙了去,她的兒子只能聽她的。

“娘!”

秦師袂無語,即使在王府養尊處優這麼多年,他娘還是沒丟掉當初在村裡的潑賴習慣,沐氏稍有不順就擺出這麼一副潑婦模樣。

從前他只覺得是沐氏這個媳婦做的不夠好,惹的他娘不快,可今日,他覺得他娘真的不可理喻。

“作孽啊,我做錯了什麼,一把年紀還要被兒子斥責。”

梁氏可不想在沐氏這個兒媳面前落下風,嗓門更大了。

“金珠金玉,老夫人身體不適,還不快扶老夫人回去休息!”

秦師袂被梁氏吵的腦瓜子嗡嗡的,但今日的事他是絕不會由著自家老孃胡來的。

他可沒忘記,他只是一個沒實權沒靠山的空殼子世子,沐氏咬死了追根究底,他不一定就能安然無恙的脫身。

“秦師袂,你個殺千刀的,我是你娘!”

梁氏是一邊中氣十足的罵秦師袂,一邊被金珠金玉架出去的。

見著這母子二人狗咬狗,沐氏在心中冷笑,她這麼多年來被一個孝字壓著忍氣吞聲的日子簡直是可笑。

原來,孝之一字在秦師袂心中並不是那麼重要,原來,他收拾起婆母來,是這麼幹脆利落。

他儒雅君子的外皮下藏著的,不過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

她忍不住出言譏諷。

“相公,可真是辛苦你了。”

“娘子,為了你,為夫做什麼都願意。”

“只是可憐了錦兒,因為那無知相師的一句話,白白受了十年的苦。”

為她?根本就是為了掩蓋他自已的罪行什麼都乾的出來吧!

“是,把靜香院收拾出來給錦兒,庫房裡的綢緞布匹,金銀玉石,都讓錦兒好好挑一挑。”

秦師袂的話差點兒讓沐氏繃不住冷笑出來,庫房?那裡頭可全都是她的嫁妝,他倒是會借花獻佛。

“我記得東街的兩個鋪面剛騰出來吧?給錦兒練練手,在佛堂呆了十年,許多東西都落下了,這管家之法自然是要邊練手邊學才更容易上手。”

“她才十歲……”

秦師袂肉疼的不行,東街的兩個鋪面是他用自已私庫的錢盤下來的,渙渙纏了他好久,他才答應把鋪子給他們的女兒做嫁妝,給了沐雲錦,他剛出生的女兒怎麼辦?

“家醜不可外揚,也就是打算把那兩個婆子打發到莊子上,太腌臢,要不然,我就把城外的莊子都給錦兒了。”

“娘子說的是。”

秦師袂立刻答應,城外的莊子原本沐氏交給他在打理,早就被他挪到了自已名下,這個節骨眼上,他可不想被沐氏挖出這件事兒來。

既能解決那兩個婆子,又能按下莊子挪名的事兒,只是兩個鋪面,給了就給了吧。

“那我讓人去辦,世子在外奔波幾日應該也累了,去前院歇息吧,就按老夫人說的,等我出了月子,再與世子相見。”

目的達成,她不想多看秦師袂一眼。

“為夫也的確是累了,娘子注意身體。”

丟下這句,秦師袂便迫不及待的離開,過了一會兒,春梅便來報,秦師袂並未在前院歇息,而是直接去了書院,不,應該說是書院后街的一個小院。

“呵。”

沐氏冷笑。

“母親,您打算怎麼辦?”

今日母親的表現,讓沐雲錦甚是意外,印象中,母親沐氏對秦師袂和梁氏言聽計從,忍氣吞聲,原以為她不可能與他們正面交鋒,未曾想,為了她,她竟然做到如此地步。

或許,她並不曾真正瞭解自已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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