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焦頭爛額的參事總算得到一個喘息的機會,趕忙吩咐:“讓他們進來。”

百戰他們三人帶著兩個俘虜走進都護府大廳的時候,大廳裡的幾人還在繼續討論。

參事:“不能擺一桌酒坐下來談一談嗎?真的要查到八大家,那歌潭城都要大亂啊。

而且像城內的治安*,鄉勇這些費用由很大部分都是八大家出的。”

韋家的護院首領:“我們家老爺看過蝙蝠大俠送來的文書之後說了,這種事情決不能姑息。如果八大家從此不再支援鄉勇也沒關係,我們韋家全包了。”

陶家的護院首領:“我們老爺也是這個意思,八大家和其它的十幾家,這二十幾家就算不能完全查抄,怎麼著也得換點血才行。”

衛家沒有專門的護院,因為他們大宅上下幾乎全都是有武功的,連跑腿的僕人都是軍中退下來的軍漢;

衛家的一個外門主管雙手抱在胸前:“不查也可以,我們老夫人說了,這‘梟黨’無法無天,殺上一次就好了,剛好我們家二少爺和四少爺都在邊軍,讓他們帶軍過來一下?”

參事連忙說:“哎哎哎,不至於、不至於……”

葛登吉:“如果這李學的口供沒問題,那無論如何鄉勇也要主持正義。”

參事還在猶豫:“哎呀,這這……不用那麼急嗎,對了,先看看他們說什麼……”

百戰三人走到大廳裡,並不跪下,而鐵柱和老七將手裡的兩名俘虜丟在地上。

百戰:“我們送這兩人過來,他們是一個叫做‘梟’的殺手組織的成員,具體的口供在這裡——”

這份口供主要是肖平所說,羅師傅在仙桃居記下的,善存師父看過一次之後,再對照肖平親口講述無誤,就認同了這份口供,並沒有拿走。

鄉勇的小夥子從百戰那裡將文書接了過來,遞給了參事。

參事開啟文書,韋家、陶家、衛家這些代表和葛登吉也一起湊過來看。

百戰拱手:“我們還有急事,先告辭了。”

“哎……三位好漢稍等,稍等一陣,我馬上看完,還有些問題要詢問一下。”

參事迅速地大致瀏覽了一下,然後抬起頭看看身邊幾人:“跟李學的口供沒啥差別,不過這個口供是殺手說出的,大部分是‘梟’平日裡替‘梟黨’所作的那些殺人滅門、助他們巧取豪奪的勾當。”

見其餘幾人還要細看,參事就把口供給了他們,然後抬頭問百戰幾人:“口供我大概看了,能夠跟之前的一份對得上——”他指了指地上像死豬一樣躺著的李學。

老七:“嗯,我們知道的,這位李學原本是我們的拿下的,後來蝙蝠大俠找我們討要,我們就讓給了他。”

“嗯?”聽到這話,大廳裡的幾人都抬頭望著他們,在這個節骨眼上剛好送來兩個“梟”的殺手已經夠出奇了,結果聽這位小兄弟所說,這李學也是他們先擒下,然後才給蝙蝠大俠的?

“哦……這位小兄弟,能否將前後經過仔細說說?”

老七就將整個經過,從善存師父委託他們查探開始,到惹上“梟”上門,再到水月樓伏擊一場,不過隱去和修改了很多的內容。

比方說隱去了與波斯刺客集團引發的那一場廝殺,只說自已在四處打探訊息,就被“梟”得知了訊息;

至於“梟”夜襲仙桃居之事,就“引用”了梟的說法,說是自已等人提前請好了泰安鏢局的人,設下埋伏,將來襲的一干人等全部殺死或拿下;

而水月樓,則推給了一位不知名的大俠,昨晚那位大俠剛好路過,見到自已等人正在水月樓被圍攻,於是出手相助,殺垮了那些刺客;

在那位無名大俠走後,蝙蝠大俠又來到,然後要走了李學。

他們倒不怕那兩位殺手洩了他們的底,他們都明確告訴過兩個殺手,如果敢把仙桃居有宗師的事情說出去,那麼不管是都護府的大牢還是別的什麼人,都保不住他們,宗師說的!

“哦……”聽完老七講述的這一番話,參事明白了:“原來昨晚你們就在水月樓,水月樓的刺客也是為了伏擊你們才設下的……”

老七:“嗯,多虧了那位不留姓名的大俠。”

參事:“嗯……你們專門替人跑各種護院之類的短活……但是這麼大的事情,酬金應該不少吧?那位善存師父給得起嗎?還有那位善存師父跟夏家是什麼關係。”

老七:“夏家經常給寺裡捐僧衣僧鞋,還有抄經,除此之外就沒有關係了。實在是善存師父得知夏家被滅門,不忍夏家死的不明不白,所以才委託我們的。

至於酬金的話,善存師父在俗家時是武威王的兒子,所以身上有一塊武威王府的玉佩,他把那個給我們了,還寫了文書,把我們引薦給武威王。”

“嗯?”參事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武威王?”

“對啊,武威王。”

“那玉佩和文書呢?”

“我們都收起來了啊,如果城內形勢不好,我們就去武威,投奔武威王!”

“夏家滅門案……善存師父……武威王!”參事嘴裡唸叨著,瞪大了眼睛又仔細看了看口供之中關於夏家和其它一些小商賈被滅門的案子。

“既然這樣!”參事一拍案子:“先將這八大家和其餘十五家的家主抓起來再說!幾位可否助我?”他望向韋、陶、衛家之人和葛登吉。

“善!”其他人都點頭同意。

……

百戰老七鐵柱他們三人回到仙桃居的時候,羅師傅已經在指揮眾人往馬車上裝行李了。

羅師傅:“你們回來了?趕快去收拾自已的東西,只收拾最緊要的細軟就行。”

老七趕忙跑過去:“不是,師傅,可能我們不需要跑路了。”

羅師傅:“不跑路?那我們去哪?”

老七:“八大家可能要倒了,整個梟黨都要倒了!”

羅師傅:“啊?”

老七就把都護府裡的見聞說了一遍。

羅師傅:“哦……蝙蝠大俠昨晚就開始行動了,還找齊了‘四柱’和鄉勇,我說呢,原來他把李學要去是這個用處。

現在‘四柱’和鄉勇都決定要一起查八大家了?”

老七:“對啊,師傅,韋、陶、衛三家都派出了護院,跟著鄉勇,現在已經開始去八大家抓他們的家主了,八大家倒了,那我們也不用跑路了。”

“這樣啊……呼延家沒參與是正常的,他們本來就是最大的黑道……不過現在鄉勇和都護府已經聚集了三大家的支援……”羅師傅沉凝了一會兒,抬起頭說:“那咱們今晚先不跑了。你們三個還是把自已的東西收拾好,全部放好在馬車上。鐵柱、麻子,你們兩個把門檻卸下來,先不要裝回去。”

“尕子,丁子!”羅師傅對正在檢查馬車的兩人喊道:“先把馬車趕到前院裡放著,隨時準備走。”

大門下面的門檻被卸掉,兩輛馬車緩緩地進入到前院。

羅師傅又開始吩咐眾人:“老七,你和丁子現在開始輪流出去打探訊息,其他人合衣睡!一有不對就駕車衝出去。

我們有百戰在,在這歌潭城內也不用怕誰,我們就先觀望一晚,看看事情的結果再說。”

……

歌潭城鬧了一夜。

鄉勇們拿著都護府的令,又糾集了韋、陶、衛家族派來的人手,尤其是衛家派來的那些,都是身上帶著血氣的軍漢;

八大家和十五家豪紳的大院都被鄉勇帶人強行闖入,要麼家主被抓,要麼找不到家主,也抓了家中的重要人士來代替。

到了清早,老七傳來最新的訊息:這二十三家“梟黨”的組成人物,全都到案了,而且都被關在都護府裡。

老五:“師傅,那咱們不跑了?”

“馬車先別還回去,東西也別卸下來——”羅師傅還是很穩重:“尤其是門檻千萬別裝上去,隨時做好準備,咱們再觀望幾天……

白天就先把馬車趕出去拴在門口,晚上再趕回來。

你們練武不要停,“拳不離手、曲不離口”,無論在哪裡,無論什麼時候,只有身上的武功才是自已立足的關鍵。

比如現在我們遇上的事,如果沒有百戰在,無論怎樣我們都得跑;

但如果你們幾個都是江湖一流高手,再加上百戰,那就是八大家要搶著給我們進貢求和了,不然某天夜裡被滅門的就是他們。”

眾人都點頭去練武,羅師傅拉著百戰說:“百戰,有件事給你說,要咱們兩個去辦……”

……

歌潭城的北城根這一塊,接近城牆,離城中心很偏遠,典型的窮人聚居區。

幾個穿著破衣衫,戴著斗笠的人正在低矮的房舍間迅速奔走,絲毫不顧路上的積水和雞糞,但是這樣也被兩個蒙著面的人在窄路上截住了。

其中一個蒙面人開口,聲音有些蒼老,但還是充滿底氣:“我就知道有人會從這邊逃,你們是哪家的富豪啊?”

原先快速奔走的人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也有人蒙面來攔路,有個人很驚慌,趕忙將自已的斗笠再往下拉了拉,對蒙面人說:“什麼富豪?我們只是窮人!你們想要幹什麼?我們可要大喊了啊,這裡離城門可不遠,喊來了鄉勇你們逃不掉的!”

這兩個蒙面人就是羅師傅和百戰,羅師傅冷笑了一下:“你們外面罩著不知道從哪找來的窮人衣服,但是裡面還是整齊的新衣服;

而且你們臉上的泥和灰一看就是故意摸上去的,跟窮鬼們常年不洗硬攢起來的汙穢完全不一樣;

再說了,我在歌潭城混這麼多年,哪裡容易混出城還不知道嗎?既然在此專程等你們,還指望用話糊弄我們過去?

你不是喊鄉勇來嗎?你喊啊,看鄉勇來到之後是抓你們還是抓我們。”

羅師傅轉頭朝百戰小聲說:“這個不走公賬,咱們二一添作五——我得攢點養老錢。”

百戰點點頭,直接朝著那幾個人走去。

那夥人開始慌了,都開始對著其中一個人說“劉師傅,拜託了。”、“劉師傅,過了這一關,出去之後你的薪俸加倍。”、“劉師傅,做了他們,不能讓他們把我們的行蹤暴露了”……

那個明顯是護院的人丟下了自已的包袱,抽出挎在腰間的環首刀;

百戰一走進他的攻擊距離,他就“唰”的一下當頭一刀劈下,百戰剛要往前邁的一步突然就變成了後撤,恰好躲開這一刀;

還沒等這護院重新抬刀,百戰以手成刀,掌心朝上,直接戳到他的喉嚨;

旁人都沒看清百戰的出手、收手,那護院就捂著咽喉退幾步倒下了。

羅師傅這時走上前來:“各位,把金銀都交出來吧。”

……

幾天過去,梟黨的事情也在歌潭城大家族們的博弈之中逐漸落下帷幕:

因為“梟”的殺手已經全死了,基本上全部的罪責都推到了這些死去的殺手身上,沒錯,兩個被抓的殺手頭領也在牢裡“自盡”了;

這二十三家組建了“梟黨”的家族裡,直接參與梟黨的家主都在家族中退位,賦閒並軟禁在家中;

這些豪紳之家的新家主必須簽下誓文,保證不再組建和復興類似的組織;

天價的罰沒,不但都護府的參事笑歪了嘴,鄉勇們今後幾年也都不再為薪俸而發愁;

參事親自去十誡寺拜會了善存師父,並向善存師父報告了殺手組織“梟”的徹底滅絕和“梟黨”被徹底清除;

……

就是仙桃居的人還有些不爽。

“梟黨”是倒了,但還沒全倒;

二十三家豪紳只是傷筋,但沒有動骨;

所謂的誓文大家都知道那是個屁,只要這些豪紳在,總歸對仙桃居是一種威脅。

好在據兩個殺手頭領所說,這些富豪對於仙桃居的情況基本沒有了解,他們只是出錢、派任務、定期集會商議怎麼控制歌潭城。

羅師傅將這些不爽和危機感全部投入到監督練功上來,再加上從各大藥鋪定的最好的那些寶藥,已經開始陸續到貨了,小夥子們的武功開始有了突飛猛進。

仙桃居這些人裡第一個到達江湖一流水準的,並不是準一流的尕子,而是鐵柱。

鐵柱比較老實,之前是不做黑活的,這也導致原本他沒有錢搞小灶給自已補寶藥,他的武功境界自然比其他人低一些,但是現在寶藥什麼的全是同樣供應的,全部都在前院的大罐子裡煮,還都是頂級貨;

再者,練拳的人,在搏殺方面天生比練兵器的人要弱一些,“一寸長一寸強”嘛,但是練拳的人更容易提升自已的境界,因為拳法更貼近人體自身,而不是假於外物;

第三就是百戰的指導了,百戰在前院裡不光是自已打坐練氣,有時候還會指點一下其他人的武功,雖然百戰什麼都能指導,但是百戰使拳,從百戰的指導中受益最大的就是鐵柱。

鐵柱那天在前院練武,練著練著就不再停下休息,而是一套拳連續的開啟來,越打越快,偏偏旁人看來他的出手和招式越打越穩,帶起的風聲也越來越大。

不多時,前院裡只剩下呼呼的風聲,其他人都停下來站在場邊看著鐵柱,到最後鐵柱打完拳路、屏氣收手,場內地上的樹葉都被掃空了。

“好!”羅師傅大喊一聲:“周身氣血貫通!拳法渾然天成!恭喜鐵柱,江湖一流!”

然後前院裡的人們都鼓起掌來,紛紛走上前去祝賀鐵柱,也包括了臉上有些尷尬的尕子。

就是給鐵柱慶賀的宴席辦的不怎麼樣,羅師傅以往精打細算慣了,現在突然闊綽,恨不得把寶藥直接塞到眾人的嘴裡;

他給幫廚的廚子下令,每道菜都必須加上高階的寶藥,這導致每道菜都很難吃,但羅師傅監督著眾人,還必須吃完。

……

又過了幾天,尕子在大量寶藥的支援下鼓足了勁,沒日沒夜的練武,連自已都感覺到快成了,這個時候仙桃居又來活了。

來者正是韋家的護院首領,在都護府與百戰老七他們見過面的,這可是歌潭城的大人物,羅師傅非常客氣地將李師傅接待到內院的廳堂裡,老七在旁邊沏上了仙桃居最好的茶。

韋家護院首領姓李,舉手投足之間很明顯是位一流高手,羅師傅拱拱手:“李師傅,有何見教啊?”

李師傅客氣地抿了一口茶,然後慢慢說:“我從那些殺手的口供裡可以看出,你們這仙桃居,高手很多啊。”

羅師傅:“哎,哪裡哪裡,都是運氣。”

李師傅:“‘梟’的一流殺手帶隊,兩次埋伏,倒下了幾十人,可最後站著的還是你們,而且一個人都沒少……江湖可不管運氣不運氣,輸的躺下,贏的站著。

所以今天我來這裡,有一單活給羅師傅你們。”

“哎,好,李師傅請講。”

“法爾匪幫,你應該知道吧。”

法爾匪幫,大秦*的迷路潰兵形成的匪幫,二十年前曾突襲進歌潭城,突入韋家大宅劫掠,還殺了當時韋家的老爺、夫人和上下十幾口的僕人。

“那肯定知道,都是禍害。”

“其實我們家老爺是不管這些事的,上上下下都是福管家在管這些。

這單是福管家交代下來的,

法爾匪幫近年來又在歌潭城活動了,主要是在城西那一片開一些錢臺子放債,還有賭場之類的。

我們韋家可跟法爾匪幫是有著深仇的,但是他們黑道隱藏的很深,我們也不善於去查探這些。

我看你們查探案件這麼強,又有高手坐鎮,所以——”

李師傅掏出兩個小金錠,放在桌子上:“福管家說了,給我打,給我殺……只要是法爾匪幫的人,都給我收拾了。

韋老爺不屑於管這些事,但福管家可記得跟這法爾匪幫的深仇呢。

這些只是定金,之後每搗毀一間法爾匪幫的賭場或者錢臺子,都有一份賞金。”

雖然只是兩個小金錠,跟蝙蝠大俠的出手相比不值一提,但對於仙桃居這樣的底層武師小隊伍來說,已經是天價了;

以往需要全部人員出動,忙上很久的“大活”,酬勞的總價也抵不上這樣的一個小金錠;

更別說李師傅說的,這只是“定金”。

“嗨呀,好說好說。”羅師傅臉上堆起笑容:“不就是法爾匪幫嘛,不就是城西的那些錢臺子嘛,我早就覺得這些錢臺子不順眼了。

像是你們韋家的錢莊放債出去,那是扶危濟困啊,是不是?

這些錢臺子那就是專門騙不識字的鄉下人的,專門騙這些人的銅錢!

而且現在知道他們的背後是法爾匪幫,那更不能忍啦!

這些人就是大秦來的毒瘤,李師傅交代的這活,我們仙桃居接了!

看我們把他們的錢臺子和賭場全部拆了,人全打殺了,非把法爾匪幫趕出歌潭城不可,最好讓他們滾回大秦去!”

李師傅把桌上的兩個小金錠往前一推:“行,那就這樣了,每摧毀一個匪幫的地方,每殺掉法爾匪幫一個人,都能來領一份賞金。”

羅師傅:“那我去請中人來,準備文書?”

李師傅一擺手:“不用那麼麻煩,就這兩個金錠,我們韋家還沒放在眼裡,大家共同遵守信譽就行。記著每做一單就領一份賞錢,多打殺他們的人,不用客氣。”

羅師傅:“哎,好好好,韋家真是大氣!我們的信譽您也放心,保證把事情辦的漂漂亮亮的。”

……

韋家的護院首領離去,老七湊到羅師傅身邊:“師傅,這法爾匪幫好對付嗎?他們在外面可是有馬匪的啊。”

羅師傅:“馬匪那是在城外,現在他們沒那個實力衝進城裡。

所以在城裡開錢臺子、賭場的都是一些普通打手,給他們馬他們也跑不起來。

再說了,這些人是大秦軍人流落在此,現在掌控匪幫的還是二十年前衝入歌潭城的那批人,大秦橫掃西方,這裡的波斯人、希伯來人和漢人都有些排斥他們,他們得不到多少助力的。

論威脅程度,比‘梟’低多了。”

老七:“嗯,有道理……我說最近咱們走鴻運啊!這簡直是睡覺就撿了個枕頭!

我們原本就打算開始搞錢臺子撈錢,現在居然還能多拿一份錢,還是韋家的賞錢,這也太賺了!”

羅師傅:“嘿,在歌潭混了這麼多年,也該到咱們走運的時候了。

不過有一點,其它錢臺子肯定不會跟麻三一樣把錢藏在牆裡。

你先去道上打聽打聽,這些錢臺子都有些什麼藏錢的辦法,咱們摟草打兔子,能順手撈一筆就撈一筆。

至於賭場就不用打聽了,那裡的錢都在明面上,咱們能搶多少搶多少!”

老七:“好嘞!”

{

{

{治安:治安這個詞很早就有了,“生養萬物,地之則也;治安百姓,主之則也。”《管子.形勢解》

“古者殷周有國,治安皆千餘歲。”《史記.卷一○.孝文字紀》

大秦:古羅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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