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了神志的蝙蝠大俠立刻一腳踹向草標人的胸口,草標人武藝平平根本躲不過這一腳,被踹得吐血向後倒去;

但草標人在向後倒去的同時又把衣服上插著的稻草拔下幾根,這次也不嚼,直接用兩手一搓對著蝙蝠大俠撒去。

蝙蝠大俠急忙往後一撤,又鼓起掌風吹向前方,吹散這些浸透著毒藥的碎稻草;

這時一人突然抱上了他的腰,他正要用拳套側面的鋸齒刃朝下砸去,卻看到是那個迷失了神志的十誡寺幫工;

於是他停下手肘,猛的一扭腰就將那幫工甩了出去;

更多的碎稻草漫天的撒來,蝙蝠大俠對空劈出幾掌的同時不斷後退,總算躲過了這些毒物。

但是草標人已經不見蹤影,蝙蝠大俠又跳上屋簷,四處都沒有草標人的蹤跡……

——————

紅巾幫的總舵,醜爺正坐在大堂裡,他旁邊一側一個師爺正在跟他講述下面的賭坊和藥鋪的經營情況:“前幾天開始賭坊的生意開始大好,不但是一些法爾幫賭坊的賭客來了我們的賭坊,一些小賭坊的客人也怕被禍事撞上,從那些小賭坊轉了過來,只有咱們能鎮住場子。

就是現在臺子不夠用,浣衣巷和短街那裡的場子都說能不能吞併旁邊的店鋪,用來放置更多的臺子……

還有就是藥鋪那邊,現在原料出了點問題……”

黑道開的藥鋪,肯定不是看方抓藥為主,而是以售賣五石散為主,最多擺一點草藥裝裝樣子。

正說著,只聽前門那裡一陣喧譁。

“什麼人!”

“什麼人敢闖紅巾幫!”

“攔下他!”

守在門口的幫眾正要攔住一個從外闖來的人,但見那人雙手往外一撒,不知道撒了什麼出來,剛迎上去的那些幫眾各個捂著臉哀嚎起來:

“啊啊!”、“這是什麼?這是什麼?”、“啊!”、“不要,不要殺我!”……

“嗯?”臉上畫著白堊和血色的醜爺和大堂內的親信都站了起來,戒備著門口。

那闖進來的人雙手揮舞,凡是迎上去攔截的幫眾都陷入了某種恐懼的幻境,一時之間沒有人能阻擋他;

“還有人在我面前玩毒?”醜爺握住了衣袖裡藏著的幾個機關,只要一發作,就能散出劇毒。

那個穿著破爛衣服的人從門口一路闖到大堂,好像還時不時地吐口血,最後跨入大堂之後就摔倒在地,氣喘吁吁地說:“師兄,幫幫我。”

醜爺一愣,這人的話好像是衝著自已講的。

但是自已進戲班晚,班裡都是自已的師兄,自已才是“師弟”;

唯一叫自已師兄的一個小師弟,已經在紅巾幫躲在荒野上的那些年裡,一次內訌中被殺掉了。

那個衣服破爛,有些地方還插著幾根稻草的人抬起頭望著醜爺:“你在這裡混得不錯嘛,幫幫我,師兄,我被打傷……”說著吐出了一大口血,徹底躺倒起不來了。

饒是醜爺喜怒無常、性格乖戾,他此刻也瞳孔猛張!

這人居然是自已在毒魔老怪物那裡時,同樣被抓去作為“藥人”的一位“師弟”。

——————

韋家大宅的地下空間,韋布赤膊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張羊羔皮一樣的布,老阿福掀起布看看韋布身上的穴位,然後再放下布,用銀針朝著相應的穴位,透過布紮下去……

不一會兒,整張白色的布隨著韋布的吐納呼吸慢慢變成了黑色,韋布也長出一口氣,吐出的氣息都帶有一絲黑色。

“好了……”韋布點點頭,

老阿福將他身上的銀針一根根取下,然後將完全變黑的羊羔布丟進渣鬥*裡。

老阿福:“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是找樊醫師來的好一點,他在韋家的醫館坐堂一輩子了,而且兒女都在韋家的產業下做活,人靠得住。

我找他請教這麼多次,他什麼都沒說過,只是提供方子和治傷的法子。

我估計他也是早就猜出來了,只是沒有說破。”

韋布點點頭:“我知道了,如果下回事情危急,可以請他來。這次——”

他看了看渣鬥裡那個變色的布:“這個傢伙不是丑角,但是跟丑角一樣的癲狂,而且他的迷魂毒比丑角的更強,就算擺脫了迷魂毒,都還有第二層更深的效果。

那個中了毒的幫工我送去了鄉勇,不知道情況如何。”

老阿福把一個白瓷的瓶子遞給韋布:“我待會兒去打聽一下,這一瓶是中原的靈霄丹,可解百毒,一個時辰吃一顆。”

韋布接過了瓷瓶:“雖然武功不怎麼樣,但是從這毒功使用來看,今晚這個‘草標人’很可能是與丑角同出一處。”

老阿福:“傳說中那個毒功老魔大宗師?但是關於這個老魔的傳說都是從丑角的身邊人那裡傳出的,很可能是假的。

中原和西域從來沒有一個練毒功的大宗師,一個大宗師在江湖上,是不可能籍籍無名的。”

韋布:“再派人去中原調查一下,尤其是去找那些在大宗師跟前能說上話的人,幫我們託話問問。

比如越女劍和奔雷手,如果還有一個無名的大宗師,他們應該知道。”

老阿福:“好的,老爺。”

——————

仙桃居

老七例行的“打探情報”一早就了收獲,引得練家子們都停下練武,跟羅師傅圍成一個圈商討。

羅師傅:“你確定是乾糧兵器這些?還有抬高了招人手的價錢?”

老七:“是啊,法爾匪幫放出的話就是這樣,他們近期受損太嚴重,所幸本錢還有,所以現在大批的招兵買馬。”

老五:“那咱們正好順著這些物資跟上去?”

老七和羅師傅同時說“我說不好……”、“怕是有詐!”

老七:“我覺得他們幫裡第一高手薩維都死了,馬幫和盾陣都沒了,不應該悄悄的躲去鄉下嗎?還這麼招搖,怕是在引人上鉤?”

羅師傅:“我也這麼想,所謂的‘本錢還有’就是個笑話,他們在荒野上不斷移動的總舵能帶多少銀錢?

最主要的銀錢還是在那些賭坊裡,需要買什麼東西都直接從城裡買,而那些銀錢現在都在我們這裡;

還有他們是死了很多人,但是死了這麼多人,他們的物資應該更充分,而不是更少。

現在很多人觀望不敢加入他們的情況下,買這麼多物資完全沒用啊……”

老七:“那就是故意用物資引我們上鉤了?”

羅師傅:“很可能,但我就是不知道他們用什麼設下陷阱。

他們這些天這麼多損失,肯定猜到跟他們作對的至少是位宗師了,他們難道請了另一位宗師?還是糾集了更多的馬匪,用馬隊衝擊?”

老五:“他們這個物資出城的方向,是往裂溝那邊嗎?”

老七:“不確定,他們的人在城內只是採買,好像是自已人運出去。而且據他們的習慣,這些人也是出城後到特殊的地點,才能遇到知道新總舵的人,然後才去新轉移的總舵。”

麻子:“這幫大秦兵痞,還挺滑溜的。”

丁餘:“但無論是什麼陷阱,對大宗師都是無用的吧?”

羅師傅:“那戰老……百戰你怎麼看?”

百戰:“我恢復了一些武功,但是其它的事情還是記不起來,我可能需要更多與人交手。”

老七:“但是也不能明知是陷阱還隨意亂闖。”

羅師傅:“老七說的對,不能亂來,不過我倒是想到一個辦法——”

老七:“啥辦法?”

“引路蜂!”

“那是啥?”

“等弄到你就知道了,不過需要的銀錢很多,得從地下起出一些才夠,你們去關門……”

……

羅師傅不愧是老江湖,用了半天時間,轉了兩個中人,最後在城東那片窮人聚居的矮房窄巷裡,找到了要找的人。

一個穿著異族服飾的赤足少女正坐在破爛的棚戶中,翹起二郎腿饒有興趣地看著走進來的三人。

中人一進來就介紹:“維兒姑娘,這位是城內有名的武師,羅師傅,和他的弟子。”

羅師傅拱手,老七:“姑娘,叫我老七就行。”

眾人繼續說:“這位就是維兒姑娘,她有你們要找的東西。”

羅師傅老七和中人坐下,四人寒暄一陣之後維兒姑娘就推過來兩個瓷瓶。

羅師傅拿起其中一個,開啟塞子之後用手立刻堵住瓶子口,手指只留一條細縫,透過細縫仔細端詳裡面。

“虎頭蛇尾,三半月紋……是南邊的尋路蜂沒錯。”看完之後羅師傅蓋好瓶子,又開啟另一隻觀察:“兩月半紋……是一對沒錯啦。”

老七:“這個就是尋路蜂?”

維兒姑娘搖搖頭:“那是你們漢人的叫法,這種同心蜂交配之後永遠是一對,缺一不可。

是我們黔人用來煉同心蠱的原料,傻子才用來搞什麼尋路呢,只要放出去飛的太久,體內的膏脂消耗完,就廢了。”

羅師傅:“哎,我們明白的,這不是實在要用嘛。”

維兒:“成年的我也只有這一對,而且這裡沒其它材料,煉不了同心蠱,我才拿出來賣的。”

羅師傅:“好的,多謝維兒姑娘割愛,這個價錢還是原先的行價?”

維兒:“對,別人那兒是多少,我這兒就是多少。”

羅師傅點點頭,給老七一個眼色,老七將一個沉甸甸的包裹放在桌上,開啟包裹。

羅師傅:“這裡是三百兩銀子,成色中等,維兒姑娘您點點。”

維兒愣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平靜,裝作鎮定的樣子用手隨意撥拉幾下那些銀錠,光八兩的大銀錠就三十來個……

“啊,我明白了……”維兒用只有自已聽得見的聲音自言自語了一句,也沒仔細數就點頭:“差不多就行啦,沒問題。”

羅師傅微笑著應過,又塞給中人一錠銀子,便帶著一對尋路蜂和老七、中人離開,留下維兒一個人自言自語:“漢人……波斯人……月氏人……希伯來人……沒有一個好人!這麼多年,居然騙了我那麼多的蠱蟲!”

回到仙桃居,眾人都圍上來看三百兩銀子買回來的稀罕物。

羅師傅指著瓶子介紹道:“這種尋路蜂只要一方受困,另一方就是遠隔上百里也會循著味飛過去找到另一隻。

他們法爾匪幫不是設陷阱嗎?只要咱們不上套,他們始終要把那些物資都收回去的。

這尋路蜂脫了瓶子之後的期限大概是半個月,所以咱們給他們收購的物資裡做些手腳,把這雌蜂放進去,然後晾他法爾匪幫十天;

我估計最多三天,他們見沒人上套,就會把物資運回總舵的,畢竟那是他們現在全部的家底了。

到時候咱們百戰帶著你們直搗黃龍,徹底把韋家的金子賺到手!”

百戰點頭:“是個好法子,我需要跟更多的人交手,希望他們總舵的實力不要太差。”

麻子伸出大拇指:“不愧是老江湖啊,這法子明顯比法爾匪幫的技高一籌!”

羅師傅笑笑:“嘿嘿,也就是現在手頭寬裕了。要是擱以前,三百兩一對的尋路蜂誰買得起?誰又用得起?”

夜晚,老七來到白天打探好的地點,用輕功翻進去,將尋路蜂裡的雌蜂混進了那些物資裡。

……

10天之後,羅師傅把一小條紅色的雪紡用細線繩綁在雄峰的腿上,那雄蜂在城外被放飛開後,只盤旋了片刻,就朝著一個方向飛過去;

百戰帶著幾人朝雄蜂的方向追去,羅師傅在後面喊:“一路小心,你們幾個多跟百戰學著點!”

——————

同一時間,韋家的福管家將鄉勇那邊的訊息告知韋布:“我把老樊煉製的清靈丹給了鄉勇之後,這八九天來,鄉勇用清靈丹查了不少十誡寺的外圍人事,真是觸目驚心啊。

有十幾人都著過草標人的道了,有幫工,也有去寺裡幫忙的居士,還有出外採買的普通僧人和小沙彌。

至於其他的有修行的僧人,沒有發現被迷魂的跡象。”

韋布:“身上有修行的僧人,佛家六道神通總是會一點的,想謀算他們很容易就暴露了。

那草標人是要刺探什麼?天語琉璃珠的情報?”

阿福點點頭:“應該是,根據那些被迷魂的人所回憶,被那名‘鄉勇’問話時,問的最多的就是寺內的構造和去往九層舍利塔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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