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加切牙撒深深地嘆了口氣,他一直知道厄爾莫里斯的心結,也知道他的不安全感和害怕。可語言和教誨和肢體語言的安撫沒有用,厄爾莫里斯不信任他們。

而現在,知道了未來的慘劇發生的具體情況,那他們也必須針對這樣的的結果調整未來的走向。

最簡單的解決方法是讓墨爾厄里斯擁有保持現有狀態,失去感覺轟炸和情感連結,就不會因為撫育者的死亡刺激導致自我毀滅。

哪怕在未來,基因阻斷劑和封閉針因為成長而排出體外,墨爾厄里斯會重新感受到世界,但那是一個緩慢和可以干預的過程。

而非是用科技強行加速排出藥劑,再錯誤的放大體感,導致極端劇烈走向毀滅。

以及,挽救墨爾厄里斯撫育者的生命。

訓練場——

作為武器誕生的墨爾厄里斯身上有著數不盡的傷口,哪怕是醫療科技如此進步的今天,也有著無法治癒和抹去的疾病和傷痕。

厄爾莫里斯記得每一道傷口,清楚每一道傷口的來源和產生。

除了大腦和脊柱,墨爾厄里斯的身體在這些年裡不知道被摧毀或實驗多少次,四肢被更換和重塑。

這也是為什麼不到十歲的墨爾厄里斯會提前一步進入亞成年。

虛擬空間實體化訓練場所是萊比阿娜爾阿姨專門為墨爾厄里斯打造訓練場,因為墨爾厄里斯的特殊性,她必須在餘後的時間裡待在軍部可勘察觀測的範圍裡。

因此,萊耶斯特萊恩.萊比阿娜爾,希波亞克一族現任族長兼聯邦政務院稅收檢察官,不得不斥巨資打造出一個地下訓練場,將墨爾厄里斯圈禁在希波亞克一族的母星。

墨爾厄里斯沒有辦法擁有自由和選擇,甚至沒有人權。

厄爾莫里斯可以自由的前往任何星系星球居住旅遊,可以選擇任何學校專業就讀學習,擁有每一個聯邦公民應該擁有的人權和自由權利。

甚至被冠以萊耶斯特萊恩的姓氏,被希波亞克一族庇護,享受和繼承來自先輩的榮光。

厄爾莫里斯隔著等離子壁,看著在一百倍重壓以及極端苦寒環境之下負重練習的妹妹,看著無數的資料從她作為源頭流向所有覬覦她戰鬥力和特殊研究價值的聯邦軍部、聯邦政務部、聯邦科技部。

他為人類的貪婪和愚蠢感到厭煩,也為自己的弱小而難過。

訓練場裡,無數的槍口瞄準了在不斷起伏建築中跳躍的黑色人影,子彈鐳射流線般沖人影追蹤而去,卻在人影不斷的閃避跳躍和俯衝中打空或誤擊。

不是沒有擊中的機率,但人影並不在乎這些傷口。

血液的主人速度極快,快到從她身上溢位的鮮血短暫的凝止在半空中,然後被鋪天蓋地瞄準的子彈鐳射貫穿烘乾。

真是強大又美麗的生命啊——駱長亭如此感慨。

這場訓練好像沒有盡頭,訓練場的場地時刻變換,武器也不斷升級增強。

駱長亭和厄爾莫里斯看著這場生與死的競速,直到尤加切牙撒和一位和雙生子相貌極其相似,但各方面都更為成熟的女士一起進入訓練場。

“厄裡。”萊比阿娜爾看起來很疲憊,暗金色的外套被她隨手遞給配備在此處的保姆型機器人手上。

“萊比阿姨。”厄爾莫里斯低頭,恭恭敬敬地對萊比阿娜爾打招呼。

萊比阿娜爾擺了擺手,她不耐煩的拉開束縛脖頸的黑領帶,隨手丟在地上。順手接過保姆機器人端上來的熱茶,仰頭一口飲盡。

“你的事情尤加切牙撒都和我說了。”萊比阿娜爾一抹嘴,她說,“涉及萊裡莫姆族的事情你不瞭解,這些事情交給我和你們的撫育者就好。”

萊裡莫姆族被接收並研究至今的實驗,無論是表面還是背面,牽扯範圍太廣裡面的水太深,這遠不是厄爾莫里斯一個生活在溫室裡的孩子能接觸和能理解的。

駱長亭震驚於萊比阿娜爾對於尤加切牙撒和厄爾莫里斯的信任,厄爾莫里斯甚至都沒有親口對萊比阿娜爾講述這些事情,只是傳送了一封郵件,卻得到了萊比阿娜爾完全的信任。

“比起墨厄的事情,厄裡,我需要你告知我們,你母親傳回的訊號具體位置。”萊比阿娜爾放下杯子,拍了拍手。

腳下的地面和周圍的牆體瞬間產生變化,只是一眨眼,他們的位置就從訓練場改變到一間密閉環境的實驗室裡。

無數的虛擬螢幕上面飛快的跳動著駱長亭看不懂的符號數字,還有巨大的星圖上面,無數跳動著的座標星門——

這些無一不彰顯了萊比阿娜爾在這些年裡,為了先一步聯邦科技部找到鉑緹希雲特而做出的努力。

“在尤西比拉星系的一顆處於遠古世紀文明的星球。”厄爾莫里斯並不知曉具體的座標,他只是在母親被找到之後,曾以新的面孔身份和他見面聯絡時,無意間得知的。

其實這些年鉑緹希雲特的精神體訊號時不時斷斷續續傳送回聯邦科技部和軍部的智腦,但因為星系和星系,星系和星球的傳送時間差距和資訊差的緣故,每次尋找都是撲空。

畢竟星系裡包含的星球數量巨大,適合人類居住的星球數不勝數。

哪怕空間傳送技術和太空電梯等技術趨於成熟,但時間仍舊是碳基生命無法戰勝的存在。

而上輩子,鉑緹希雲特之所以能被順利找到,是因為那顆貧瘠的星球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誕生了文明。

而聯邦會對低階文明進行觀測和保護,最後登記命名。

就像地球人類文明一樣,哪怕地球人類走向了自我毀滅,但更高等級的文明會幫助人類延續和記錄他們的文明和歷史。

畢竟在大宇宙時期,人類的名字都必須被冠以母星或是生長的星球登記在聯邦人口資訊網上,和地球人的戶籍所在地差不多。

恰好在鉑緹希雲特輪迴重生之後,聯邦派遣的觀測者來到了這顆星球。

“我們需要具體的座標位置。”萊比阿娜爾皺眉,她盯著厄爾莫里斯,“我想駱先生做個交易,作為交換,我,萊耶斯特萊恩.萊比阿娜爾會傾盡全力為駱先生的任務開道服務!”

承諾的瞬間,萊比阿娜爾左手起誓置於心臟,同時低頭十五度——這是聯邦軍人服從的敬禮動作。

駱長亭沒有辦法拒絕,偌大一個宇宙,無數的星系和星球,所隔的光年和時間都不是他一個弱小的人類可以跨越的困難。

作為任務者,為了更好的完成任務,任務者可以查閱所有與借主相關的事情,這就包括他可以查詢,鉑緹希雲特新輪迴誕生的星球所在具體位置。

他將答案告訴了厄爾莫里斯的同時,任務的進度條直接拉到67%。

而要找到元苦,需要任務進度達到75%,這是系統A給他設定的條件——在尤加切牙撒告訴他,關於系統生命能量運用之後,系統A告訴他的。

這個世界很美好,和平、繁榮、文明……所有人都在為自己的價值和目標而努力奮鬥。

在萊比阿娜爾得到了具體座標並派遣部分族人前往那顆星球之後,得到了認可的駱長亭終於得以踏出萊耶斯特萊恩星。

其實其他星球也沒什麼好玩的。

無論是空間電梯還是太空路道,這些都只有駱長亭一個人去走去看。

漫無目的的下場是,被一個走路有點急的小姑娘撞倒在地。

駱長亭震驚的看著面前這個戴著帽子瘦小的姑娘,然後被她臉紅著道歉,從地上拉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小姑娘一連鞠躬說了好幾個對不起,金色的短髮隨著她的動作在半空中跳躍,金沙般發光落下。

駱長亭擺擺手,他拍了拍厄爾莫里斯雪色的長髮,“我沒事。”

小姑娘有點尷尬的撓撓頭,鉑金色的眼睛裡是溢位的歉意。她或許是想要說些什麼賠禮道歉,卻因為駱長亭的擺手而侷促,雙手死死揪著衣角,囁嚅著重複著“對不起”。

駱長亭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兩人僵持著。

就在兩人尷尬的時候,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希爾雅,你在幹什麼?”

希爾雅終於反應過來了,她連忙衝著聲音發出的聲音努力揮手,她回道,“凜!我在這裡!”

被叫做凜的男孩子快步往他們所在的方向跑來。

一見到小姑娘侷促的站在別人面前,凜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穿著款式相同的白色制服,暗金邊紋,天藍院徽暗印,是聯邦第一綜合學院的學生。

高材生啊。駱長亭想。

只見這個叫凜的人很自然的按著希爾雅的頭,一起對駱長亭彎腰道歉,“抱歉,請您原諒希爾雅的失禮。”

“沒事。”駱長亭擺手,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他玩笑似的和他們搭話,“話說,希爾雅這麼匆忙是要和你去約會嗎?”

話音未落,希爾雅連忙掙脫凜的手,她頭搖的飛快,擺手的動作毫不猶豫,“不是不是!我們不是情侶!”

駱長亭有點意外,不過轉念一想也是,“那你們是去?”

“光司明亞街道今天舉辦音樂宴會活動,可熱鬧了!”希爾雅揮舞著雙手,說到喜歡的東西,鉑金色的眼睛裡閃爍著星光,“我們一起去吧!可有趣了!”

或許是她眼睛裡的光太耀眼,回神之後,駱長亭已經和他們踏上了同行之路。

“你是哪所學院的學生啊?”希爾雅道完歉之後,面對駱長亭的態度自然了很多,她並肩走在駱長亭身邊,自我介紹,“我叫希爾雅.盧比娜依。他是凜.潘多拉。我們是聯邦第一綜合學院的學生。”

駱長亭頓了頓,他說,“我是駱長亭.藍。”

希爾雅聞言頓了頓,她有些疑惑地歪頭說:“你的名字是很小眾的韻律。”星球也是。

駱長亭笑笑不說話,確實,大宇宙時期的人們不講究所謂的姓氏姓名。

他們取名字更多的是看重寓意和期望,或者是祈願。

很多孩子的名字會重疊,就像地球人名一樣,只是生長的星球不同,所以很輕鬆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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