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搖光觀察面前少女的神情,見她由驚怒到猶疑又釋然,便知自己說的話奏效了。

但心中不免幾分淒涼,她對太監果然沒什麼好印象。

對他亦是早就蓋棺定論了。

奴顏媚骨、無惡不作、賣身求榮。

而他說的那幾句話真假參半,尤其是最後一句。

天知道在昨夜看到她身體時,他心中的情意是如何洶湧……

她是公主,是空中的一輪明月。

他在看到她細白脖頸時這樣告誡自己。

她的交領下是飽滿的豐潤。

他的手僵在了原處動彈不得,腦海中天人交戰,若是假手他人來做,他絕不放心,估計是要站在居室內看著她脫的。

這倒不如自己上手。

但真的要做這一步的時候,她微燙的肌膚如同火山岩漿,將他灼燒殆盡,蔓延的火燒出那顆卑微又卑鄙的心——

他一個殘缺之人,怎可褻瀆皎皎明月……

念及至此,他敗下陣來,欲起身喚那農家女過來,卻被一雙白皙柔滑的手攀上了手臂。

“應、應搖光,別丟下我……”她喃喃道,似是被可怕的夢魘住,眉頭緊蹙,額頭佈滿細密的汗。

是因為怕他丟下她,才不說自己發燒難受的事實麼……

“應搖光永遠都不會丟下朝瑰。”他低低道,言語間是從未有過的繾綣溫柔。

朝瑰只覺得渾身熱的像被火燒,脖頸間流連的那抹涼意那麼誘人卻要離去……她貪戀地靠近他,徹底將他的手臂貼在懷中。

應搖光喉間突起,腦海中一片嗡嗡聲。

手臂上那柔軟豐盈的觸感令他渾身僵硬,只覺得心的那團火要將他吞噬。

她抱著那股清涼,發出像小貓似得舒服的喟嘆聲,聲音甜軟饜足。

下一刻,竟又在他手臂上蹭了蹭……

他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彷彿失控了般,再不掩飾眼中對她深深的愛意,神色也愈發晦暗。

“應搖光……你,你這個壞人…”

本是睡夢中無意間吐露的心聲,然而在此時聽來,言語中卻略帶嬌嗔。

應搖光被她喚的心尖顫了顫,抬起另一隻手撫上她鬢邊的碎髮,溫聲哄道,“奴才永遠都不會對朝瑰壞。”

似是他的聲音有安定人心的力量,朝瑰莫名感到心安,便緩緩鬆開了懷中的“浮木”。

怎料夢魘中的人不知輕重,鬆手拉扯間竟將本就松泛的交領徹底扯開。

細長的脖頸下是隱隱可見的瑩白豐盈……

應搖光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去扯下自己身上的布料蒙在眼上。

剛入宮時練習過無數次的為貴人穿衣,此刻卻笨拙至極。

……

應搖光的目光落在朝瑰的衣領上,昨夜穿的急,目力又被他刻意遮掩,故衣領有些歪歪斜斜並不齊整。

朝瑰感應到他的目光,警惕地將衣領緊了緊,心中有些忌憚,他名聲在外,自己方才一時控制不住掌摑了他……

此時才後怕起來,嚥了口唾沫,立即諂媚逢迎道:“督主確實是不同於任何人,於我有再生之恩。方才是我燒糊塗了腦袋,狹隘了,還請督主勿怪……”

“多謝督主相救,只是以後更衣這樣的雜事就不必勞煩您大駕了。您只需把我送到無色城即可,任務就算完成了!”

他聞言凝目看她,“侍奉主子更衣,原就是奴才分內之事。”

“殿下怕奴才輕薄殿下?”他極輕地笑了笑,自嘲道,“奴才做不到。”

他本就生的一副好皮囊,這一笑更是令人挪不開眼。

朝瑰點了點頭,脫口道:“那真是可惜了督主這好皮……”

才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她猛然住了口,然後悄悄抬眼瞄他,見他神色如常。

“若是殿下喜歡,奴才可常伺候在殿下左右。”他面不改色道。

看來被人誇長得好看已然習慣了?!

但這份福氣她可不敢受,她扯了下嘴角,連忙擺手拒絕:“不必!不必!使不得!督主金尊玉貴,有大把的正事等著您處置呢。”

她已決定到了無色城就與他分道揚鑣。

他幫了她,帶她上路,但朝瑰心知世人熙熙皆為利所驅,他肯出手幫她必有所圖,不能讓欠他的這份“恩情”再往大了去了……

何況這個人領導著無惡不作的東輯事廠,年紀輕輕能身居此高位,定不是簡單人物。

此刻對她和顏悅色,誰知真正的惡人是不是都有一張偽善的面孔?

她已後悔招惹了他。

見她不語,應搖光伸手輕柔地將她的交領撫平,緩緩開口道:“奴才伺候的不好?”

說著便又要伺候她穿鞋,她連忙將玉足縮了回去,慌亂中露出半截羊脂玉般細白的腳踝,面頰上迅速浮上一抹緋紅……

女子的腳是隻可給自己夫君看的。

他目光一滯,不禁想起昨夜替她更衣時目不能視,觸覺卻愈發敏銳了起來……

無意間觸碰到那玉足,尺寸小巧,滑膩溫潤。

朝瑰用裙襬將腳遮住,下床將鞋迅速穿好,好聲道:“不…不用。督主實在不必如此!父皇去了,幼弟雖臨朝,但人人都知現今朝堂是段家的天下,我亦早已不似當年權重,督主實不必紆尊降貴……”

他靜靜凝視她的眼睛,正色道:“大昭終會是趙氏皇族的天下,公主亦是天下人心中的公主,若是誰敢怠慢,奴才第一個不饒他。”

她被他一番話說得心中泛起一股暖意,心中暗誹他實在是會洞察人心,最體人意,不愧能坐穩東廠頭把交椅。

卻不願再在這話題上再多糾纏,望了望窗外,夜色濃稠,繁星滿天,風聲裡夾雜著幾聲犬吠。

二人在這一尺見方的居室裡實在尷尬,無論如何今夜都不能再居於此處……

她試探著開口:“我已好的差不多了。咱們別耽擱了,其他人定在找咱們,不如上路罷?”

而後看到他隱隱沁著血的肩膀,又假惺惺地關切道:“督主的傷還未好,是朝瑰心急了。”

“無妨。”他淡淡道,腦海中思索著那件重要的事,耽擱了一天了,快要趕不上了。

“走吧,現在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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