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側坐著,眼角餘光看到王婆子走來,心裡除了感慨一句“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想把錢賺”,就無聊地拿著合起來的扇子輕敲著桌子。

王婆子自個坐在離王源不遠的桌子上,看這歪脖子少年不搭理人,就主動開口道:“這位公子,田公子以前經常來我這兒。怎麼我老婆子不曾見過你?以後想吃餛飩了,就帶著田公子一起來。”

王源覺得王婆子煩人的很,心想:誰要聽你個臉上皺紋能夾死蚊子的老婆子說了,真是自作多情!

想到這一受傷,就不能再去找那個一見鍾情卻未曾謀面的勾魂妖精,心裡就憋屈死了。

王婆子一個人坐那倒是說得唾沫星子亂飛,若不是穿得還算整潔乾淨,還以為是哪家跑出來的瘋婆子呢!

“哎!說起我滴個老嫂子啊!她可真不是個東西,一天在家飯都不做,把我老哥打得臉都摳了兩條壕。我哥就是個軟耳根子的廢物,媳婦當家做主說了算。想當年,為給他娶媳婦,老爹和娘愣是為了200兩銀子的把我賣給財主家做妾。”,王婆子說著就抹起了眼淚。

王婆子就想起老爹活著的時候,還和婆婆一起幫著家裡種地做飯。老了,老爹常年臥病在床,身邊無人照顧,經常吃了上頓沒下頓,基本上靠自已的娘伺候著。老孃不光要伺候自已的丈夫,還要照顧嫂子生得侄子侄女。

她嫂子整天房門都不出,老哥還要上山打柴。

王婆子手往腿上一拍,摸著自已的臉,自言自語道:“我這一輩子真是掃了興了。年少時貌美如花,卻被逼做了他人妾。紅顏未老恩先斷,妻妾妻妾,‘妻’永遠壓在‘妾’的頭上。

夫君外出,我就被正妻乘機發賣。可惜!良人難遇,再為妾,又因生女,我們母女均被趕出家門。”

王源聽得內心壓抑得不行,又不能開口阻止,就悄悄摸摸的往遠處挪了挪。

王婆子就像一個人生活在自已的世界,又哭又笑。

此時,田東陵帶著一位車伕回來了,看到眼前景象,就給王婆子遞了自已的一塊隨身帶著的汗巾。

王婆子抬頭一看,眼裡閃過驚喜,哽咽著道:“田公子的手帕貴重,我老婆子就不用了,讓您見笑了。”

田東陵見王婆子執意不肯用自已給的汗巾,也就收了回來。

車伕彎著腰,上前恭敬地道:“公子,我們還走嗎?”

田東陵對王婆子關懷道:“家家都有難唸的經,該放下的就放下,只有自已才能放過自已。”

王婆子疲憊地想:若是說放下就能放下,那世上還會有那麼多求神拜佛的人嗎?

田東陵走到王源跟前,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道:“兄弟,歇了這麼久了,總可以走路了吧?”

王源緩緩站起來,雖然感覺腿疼得發酸,但也不好意思說什麼。

田東陵在王源上馬車後,也跟著上去了。

田東陵對車伕道:“去最近的醫館。”

“好嘞!”一聲響起後,馬車就動了起來。

王源心想:唐哥不是要去練武場嗎?你怎麼沒去。

田東陵看到王源眼裡的疑惑,解釋道:“我找車伕前就和唐哥說了一聲你受傷了。唐哥讓我帶你找大夫,並告訴你,什麼都不用想,養好傷就行了。”

田東陵看到馬車上還有茶壺,茶杯,本想給自已和王源倒杯茶喝,但一想到這不知多少人用過了,就歇了心思。

王源不能說話。田東陵閒得慌,就說起了王婆子。

“聽說王婆子的爹死得早。死時,給王婆子的娘留下了一筆銀子,怕她日後落得像自已一樣無人問津。死後,她娘和哥就分家了。她娘給她哥能動的時候種了好幾年的莊稼和飯。王婆子也就這時候帶著女兒投奔她娘了。她哥沒說什麼,嫂子一進門就熱嘲冷諷。

王婆子看出她孃的為難,就提出伺候母親。王婆子伺候不僅要照顧母親,還要伺候兄嫂一家。嫂子不是還要打秋風,偷拿她孃的錢和首飾。

她母親還總是在她面前唸叨兒這事沒人幹,那事沒人幹。……”

車伕使勁一拽手中的繩子,“籲”的一聲馬車就停在了醫館前。

王東陵先跳下了馬車,給車伕扔了一塊銀子,就扶著王源下車進了醫館。

來閒草堂的人還挺多的,有賣藥的,有求醫的,人都排到了門外三尺遠。

王源被田東陵扶著進閒草堂,內心還有些忐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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